赵葭被彻底激怒了,她气鼓鼓地看着已经准备关门离去的苏阳。
“好,那咱们这就是个赌局了,买定离手,谁也不许反悔。”苏阳哈哈一笑,咔擦一声关门而去。
“扣你一辈子工资,扣你一辈子工资……”
赵葭在对着抠门抬起粉拳,那嘟嘴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如果被苏阳看到,估计又要浮想联翩了。
不过说归说,赵葭还真就坐会办公桌开始填写资料,不到十分钟全部搞定。
提交报名表后,赵葭这才将电脑合上,托着下巴自语道:“好可惜,要是真的能去参加这次盛典该多好啊……”
一天工作结束后,公司全体聚餐,包括开在城郊车间里的员工都会过来,不过苏阳没去。
这种场合他真的不太喜欢,而且据赵庭说,明晚他还得陪赵葭参加一场家庭酒会,所以今晚就找了个理由请假了。
在苏阳准备下班的同时,被称作老板的光头男坐在一辆赶往祁县的路虎车上。
“原本祁县的项目就是罗耀华负责,现在好了,他进去了,征地也进行不下去了。”老板眼睛看着窗外,低沉道。
“就是因为村头周家,他那四合院竟然卖了五百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特么就是发生了。”
老板身边,被称作黑子的男子道。
“有没有查过,到底是谁花五百万买了那套宅子?”老板沉声问道。
“查到了,是燕京苏家!”
黑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惧意。
“你是说,那个红色家族,苏家?”黑子的话,让老板面色不由得一变。
“就是那个苏家,所以拆迁才不得已停止,请您老专门过去主持大局的嘛。”黑子一脸苦色道。
“如果真是那个苏家,祁县的项目就停。”老板没有丝毫犹豫,果断道。
“嗯,一切等您过去决断,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黑子想了想,有些犹豫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话。
“奇怪什么,直接说。”老板有些不悦道。
“就是在拆迁之前,那个苏阳到过周家一次,过了没几天,他家的房子就出售了……”
黑子说到这里,老板的眼神更是变了。
“苏阳,苏家……”
不断呢喃着苏阳的名字,老板心脏忽然狂跳:“糟糕,如果他真是苏家的人,那我们黑香怕是有灭顶之灾!”
老板说完,黑子脸色顿时煞白,不敢相信道:“那个苏家,真的,真的有这么大的能量?”
“何止是有,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板现在只觉眼皮狂跳,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他,眼神竟然变得有些空洞了。
黑子从未见过老板这般失态过,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道:“老板,我,我在调查周家房子的事情之时,无意中认识了一位苏家子弟,如果真如你所说,不然,不然我打个电话过去求情,咱们,咱们破财免灾?”
“真的,你真的认识认识苏家人?”老板顿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也知道联系方式而已。”黑子道。
“够了,这就够了,如果直接找苏阳,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从侧面求情,一是可以打探一下苏阳到底是不是苏家人,二来,如果他们家族内有人做中间人求情,我们会好做很多。”
老板说着,急忙拿出手机,催促黑子道:“快,快把那个苏家子弟的号码给我。”
几分钟后,老板忐忑中拨通了一个号码。
直到等待铃声即将结束,一个青年这才接了起来,冷不丁地来了一声喂。
“请问,是苏林,苏先生么?”老板带着极度谦卑的语气,试探性问道。
“我是,你哪位?”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道。
“您好您好,我是樊城黑香的主事人,我叫……”
“哦,没听过你,不过倒是听说你们最近和我们家苏阳苏大少玩的嗨啊,怎么样,苏大少给了你们很多惊喜吧?”
老板话还没完,对方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这笑声,让老板内心顿时咯噔一声。
苏阳,果然是苏家人!
“苏先生,您听我说,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放心,我们黑香一定给苏家一个满意地交代,只求,只求苏先生您……”
“让我求情是吧?”
这一次老板依旧没能把话说完对方就打断了他,冷笑一声后道:“苏大少在外面做的事情,我们苏家可不管,至于你们爱怎么和他玩那是你们的事情,还有,你们最好争气点,能搞死的话最好别手软,哈哈哈……”
对方说完,忽然大笑着挂了电话,让老板懵逼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他的话你听到了吧?”老板咽了一大口唾沫,发现自己的后心已经满是汗水。
黑点连连点头:“听到了,可,可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板扭了扭身子,沉默了。
想了几分钟,老板缓缓摸了摸自己光亮的头颅:“家大业大,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和谐……”
“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黑子一头雾水道。
“如果我赌对了,说不定这是黑香的一个契机,但如果我赌错了,黑香就真万劫不复了。”
老板的话,黑子更加云里雾里了,他索性没有接话,等待着老板的安排。
沉吟了一会,老板又道:“要真按苏林所说,我们弄掉了苏阳,或许还会搭上另外一条线,黑子,我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了,是不是也该挪挪了?”
“您是说?”黑子面色突然大变。
“三香虽然各自为政,但终究摆脱不了他的束缚,这一次,我要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我赢了,黑香下一个主事人就是你。”
老板话落,黑子忽然颤抖地差点在座位上跪倒:“老板,黑子这一生,愿为您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得到黑子的响应,老板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把苏阳的赏金提升到两千万吧。”
“恩恩,那周家那边?”
“他们只是普通农户而已,房子卖了也就没什么价值了,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