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着胸口的剧痛,徒步走了有二十分钟。
自己也不知哪里才是自己要去往的目的地,漫无目的的行走,全身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洗澡,皮肤裂出了血,步伐也越来越慢。
很快,自己迎来了第一个难关。
阳光下,自己体内的水分流失严重,自己站在沙丘上眺望远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与天际,自己近乎绝望。
“水!”
自己处于流过血的缺血状态,本来就虚弱,恐怕自己没有水,四十分钟都活不过。
正当自己百无头绪绝望之时,自己干裂的眼球无意间瞥到一只如同蚂蚁般大小的物体,在移动。
“那是?车队!”自己都感觉天不绝人,竟然在这茫茫荒芜中寻到这么一点,自己感觉到自己渴死,也必须追上去,错过了时机,自己绝对活不了。
自己用仅存的智力与体力计算出了最近的相遇地点,但仍是如此自己依然跑了近十分钟,到达时,已经累成人干。
那的确是个小型的车队,似乎运送着什么兽皮,只有六个人,他们同样注意到了自己。
一人一打马绳,那似马非马的骑兽踏着沙尘到了自己面前。
自己被那骑兽吓到了地上,不过自己并没有紧张害怕,因为自己即将渴死,毫不在意那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只要有水。
“你们的水,给我点……”自己道。
那人看起来一脸平凡,胡子上沾满了沙尘,他奇怪道。
“娃娃,怎么受这么重的伤。”那人有些担忧自己,语言不是地球的语言,是自己家族的语言。
见此人性情温和,自己心里面多了些底气。
自己调回语言:“一言难尽,可以先给我点水吗?我真的急需。”再次寻要。
那人先是被自己转换语言而诧异,随后与身后的队伍面面相觑一眼,转头对自己到。
“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这儿的人真是麻烦……
自己答应。
“你实力强吗?”第一个问题。
“不知道,我前几天普及二转低阶,这算强吗?”自己如实回答,很显然,这里的人都比自己实力强。
那人一乍舌,有些摇头。
“那你有家族吗?”第二个问题。
“没有。”自己这话回答的干脆,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人一抬头,看了看天,仿佛他自己高贵了不少。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钱吗?”
“我的钱暂时没有,但……”话音刚落,自己双脚却是一软,自己看见了,那些人车上的东西。
除了兽皮之外,还有被割腕的手臂,与腿显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从哪杂乱不堪的肉堆里,自己感觉得到,一双狰狞未有闭合的双眼,正死死盯着自己。
突然间,驼着木车的骑兽动了一下,一颗血红恶心的头颅从黑暗的包裹缝隙中滚落到沙地上。
自己嗓子眼一阵翻腾,但却又吐不出来,难受的流眼泪。
那人看见自己的弱样,不屑的一摆头,对后面的人招呼到。
“走吧!”说罢准备离去。
自己抬手,拉住那人的马缰绳。
“慢着,请给我点水,请相信我,我是真的快要渴死了,来日我会报答大哥的恩情的。”自己竭力哀求。
但见,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头颅,吩咐人去捡起后,看了一眼依旧不依不饶拉着缰绳的自己,方才长叹一口气。
“不会给的,因为我们也没有水,已经连续三天了。”
自己不可置信,三天没有水,哪你们怎么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的。
自己一脸不肯善罢甘休,那人的眼神有些触动的忧伤起来,道。
“喝血,那几具尸体,都是我们一起过沙漠的队友,我说这些,你能够猜到我们的故事了吧……”那人有些疲惫,居然有了一丝痛苦。
自己全身一怔,随即看向那人的水囊,居然瓶口是鲜红色的,也就是说,他们六个人是靠这几具队友尸体中的血液才存活下来的。
说罢,便在自己面前喝下了那鲜血。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狠心的喝下去。
“看到了吗?你连人头都见不得,更别说我提起的苦海四问了,娃娃,我们已经领教了这怒海沉沙的危险,现在的我们已经再也不想什么历练之事,我们准备回去,回到家里,希望剩下的血可以管一阵子,否则我们就又得杀人,所以,你可以滚了吗?”那人的眼神经历过如此残忍的事后,变的更加无情,杀气令人窒息。
自己似乎忘记了呼吸,也就是说,要是他们的血喝完了,就该杀掉我了,只不过他们现在因为还有血液,还抱有一丝理智,仔细向其余人望去,有的已经准备就绪,刀都已经架在手上了,面目如同一个瘾君子看这自己。
“怎么这样……”自己完全不知道这里的残酷,还一味的讨要水,殊不知差点送了性命。
“娃娃,你很诚实,但记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无权无钱无势,就想着别人也跟你一样施善,这几乎是不现实的,我不能让你走我们同样的道路,你就渴死在沙漠吧!我不杀你,你自求多福。”那人面色充满了沧桑感,宛如丧失一切感情的碎石,行尸走肉。
自己摇摇欲坠,听的这些话,自己觉得自己以前也活得太轻松了,现在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现实。
自己吸了口冷气,感觉无尽的苦闷涌上心头,对车队头领摆了摆手,略显憔悴的道。
“抱歉,是我无知了,祝你们平安。”
自己与车队相反而行,隐隐约约间,依旧能感觉到那车队里传来的贪婪目光,令人发指。
自己双眼发疼,沿着车队的反方向行走,自己选择这条路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自己讨厌那些人前进的方向,自己就算死也不要喝呢人血,希望自己这样的警示,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自己听了那群人的故事,内心竟然坚定了不少,步伐稍微充斥着一丝精神的力量,竟然又是走了二十分钟。
自己用衣物遮挡住大部分的太阳,这样,自己至少不会脱好几层皮。
这时,有一个车队经过,自己心中暗自揣摩,眯着眼睛看。
他们有十几个人,三辆木轮车,车上一个个的大木桶,不时有水润的东西荡出。
“水!”自己已经快渴疯掉了,完全忘了之前那人的嘱咐,依旧天真的冲上去,用一种失魂落魄且失败的样子去乞讨,样子更加不堪。
“嗯?头,有个人呢!”马夫看见疾驰的路中央,一少年憔悴的挡在路中央。
那个被称之为头的人,身穿一身白裘,健壮的身体,散发着可怕的气息,手中不停的玩口中灌着水,见的确有一人,于是叫马夫加快车速。
见这马车完全无视自己的撞上来,自己只好费劲的避开,但刚一跳转,那身穿白裘衣的男人手如鹰嘴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叼住了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拽于疾驰的半空悬挂着。
“你……可别松手啊!”自己一旦坠落,后面的马车会马上将自己踩踏至死。
那人狠狠一笑,一看就是那种靠杀人过得日子的人,实力强劲。
“小子,苦海四问,答的上吗?”又相似炫耀似的在自己面前狂灌一口水。
“我……”又是刚才那人问的那三个问题,自己在渴死与撒谎中徘徊了一秒,正欲作答,谁知,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哼,才二转的实力。”那人手一松,表情相似在丢垃圾一样。
自己在沙地上滚了一圈,突然大腿猛然一抽。
“啊!”撕心裂肺的感觉,自己好生命苦。
厚重的车轮毫无波澜的从自己大腿上压过。
自己扑打着沙地,眼中无助以及痛苦的泪水,口张的老大,快要将嘴撕裂。
“禽兽!”自己咒骂,独自在原地抱着废弃的双腿,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