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酒醉情迷

　　一晚上杨术都在不停地说梦话，像是在念经。我竟然能从里面听出一种不一样的旋律。

　　说实话我并没有胡思乱想，可是为什么失眠呢。对于那个姑娘的担忧或许并没有升华的那么巨大。我想失眠或许是因为神经衰弱，还有一点是因为神经亢奋，而我属于哪一种呢。

　　我呆在黑夜里，我看不到时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天就要亮了，可是听不到鸡叫的声音。而我的隋性也不想让自己去开灯。因为杨术睡得太死了，我虽然不停地辗转反侧，他的鼾声还是依旧。

　　我确定外面有人在敲门，虽然是很轻微的响动。我突然觉得是房东的女儿回来了。所以，我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看了看表凌晨三点，时间真是过得太慢了。失眠让我不知道在黎明的呼唤里徘徊了多久。

　　因为我住的屋子离大门最近，这个方形的院子，四周每个屋子都有房客，而正屋里是房东一家人。我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扑到院子里。不过大门外的响动并没有惊动周围住在这的人。四周还是黑黑的。

　　我沿着从玻璃中渗透出来的光来到大门口。还好大门并没有反锁。先前的敲门声突然静止，我突然怀疑自己是幻听。不过铁门还是在我犹豫的时候咯吱响了一下。两扇闭合的门一张一合的像一个呼吸着的胸脯。

　　我不知是谁，夜晚我也害怕有陌生人潜入。门外声音不停地响动着。我很轻松地掰开了那道小门，然后一个身影跌入我的怀抱里。还好我反应及时，那个身影才没有倒下。我摸到了房东女儿的头发，柔软的，她的身体是柔弱无骨的。很大的酒味，像在酒桶里浸泡过一样。我第一次觉得酒真是害人的东西，它可以把一个人的筋骨掏空，直到烂醉如泥。

　　房东女儿抱着我，我并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过女人，所以不用我理智思考，我本能的就把她推开了。她的身体像一棵草被我粗鲁的拔除了。可是她真的没有我就倒下了。我重新整理姿势尽量不让她跌倒在地面。

　　“爸爸，我回来了。”她含混不清的回答。

　　我说：“我是诗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家里人找了你一晚上。”

　　她突然怔住了，然后几乎是无理取闹的说：“你怎么在我家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感觉失去的理智，在女人面前我的智商总为零。我说：“我交了钱的。”我不知道她理不理解，我想说我是交了房租的。

　　她突然支吾着说：“嗓子疼。”

　　正屋的灯光亮了，最先冲出来的是房东太太，他过来就把她女儿搂在了怀里。然后是那个男人披着一个外套，拿着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他没有说任何话。像黑夜一样深沉。我感觉我应该离开了，我说：“回去后，给她喝点水，她刚才说嗓子疼，应该是喝的酒太多了。”然后那个男人才感激似地说了声谢谢。

　　我本想离开。我还没有转身时，房东女儿突然把自己的母亲推开，一下子把脸转向了我这边。我的衣服被那个姑娘吐了一身污秽。房东太太连忙用手给我来回的擦。我真得觉得自己很倒霉。我真的不能接触人群，一接触就会负伤。要么别人受伤害，要么自己受伤害。我想起那句诗，我和有形的人握手，一声惨叫他的手被烙上了一个烙印，我和无形的人握手，一声惨叫我的手被烙上了一层烙印，于是我不敢和人握手，一声惨叫我的心灵烙上了一层烙印。我狼狈的逃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