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门被撞开了。我甩了甩有些眩晕的脑袋,睁大了双眼,屋外的灯光与平常一般无二,我感到有些刺眼,但是小妹他们几个竟然不见了!
房门压在门口的病床上,屋内除了我竟再无一人,刘娇也不见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病房门口忽然探出了一个脑袋,他的头发很长,将近一米长,头发随着走廊刮起的阴风飘了起来,那人闭着眼,他一脚踹开挡在身前的病床,病床被他巨力踢开,飞快的朝我这个方向砸来!
靠!真他妈是冲着我来的,我抱起地上的血凤蛋朝输液的架子旁滚去,刚滚到输液架旁边,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双脚,脚有些腐烂发出阵阵恶臭,这家伙差点没把我熏晕。
我情急之下抄起旁边的输液架就朝那双臭脚上方的身体砸去,那人并没有躲闪,他抬起脚朝我踹了过来,输液架砸到了他的身上,就像砸到了一块青石板上,我的虎口差点被震裂,那一脚我也没躲过,自己被踹到房顶然后又重重摔落在地,我感觉自己身体都被这一脚给踹散架了,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我借着病房外传来的灯光朝四周望去,奶奶的屋内站了五个人,他们的头发都非常长,这些人没有知觉,只是一具具躯壳,被他人控制操纵的躯壳。
妈的,这还怎么打,我现在身上灵气虽然有,使阴招用法术可以打,但他们给我这个机会不?况且我现在连一个寻常成年人都打不过,更别提这帮变态的家伙了。
就在这个时候,医院外面传来了阵阵警笛声,不只是那个人报的警,或许是秦淼带的那几个人报的警,但是这种情况下警察真的有用吗?此时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投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必控制这些祭品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杀死我。
“喂!我不知道你是谁,今天算老子栽了,不过刚才那几个人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我就告诉你如何取得血凤丹。”我扯开嗓子喊道:“如果你不答应,老子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那几个祭品没有再攻击我,他们来到我的面前将我举在空中,其中一人将血凤蛋塞进我的怀里,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医院外走去,想必那人听到了我的话,那么他就应该潜伏在周围,不知道躲在那间病房内。
这才真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来到这家医院不足一月,就被人给盯上了,不知道如雪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被师爷的炎黄局抓起来吧,我的脑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师爷他们应该没死,那个老东西活了那么久,而且精通占卜演算之法,去小昆仑境不给自己占一卦我才不信!
很快,我就被那五个祭品带着出了医院,医院外堵满了警车,还有个人拿着喇叭对这些祭品进行劝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人质,政府会对你们进行宽大处理的!”
可惜那些祭品根本不会理会他这一套,其中一人将我抗在肩头,另外四人开路继续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下那些警察有些蒙了,见过牛逼的人,没见过这么牛逼的,这么多杆枪对着仍然不怕。
“王局,怎么办?”警车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察朝着身体有些发福的队长道。今天晚上九点左右,警局突然接到一个非常奇怪的电话,打电话的人称他们遇到了麻烦,那人说话断断续续,他声称自己遇到了鬼,本来对于这种事警察都不愿理会,开玩笑,遇到鬼这种事谁信?
但是打电话的人并不是普通人,他是川内五大家族之首的郑家公子打来的电话,而且他打电话时声音充满了恐惧,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他们这才出的队。
没想到刚到医院门口,就发现这家医院有些不对劲,连个值班的人都没有,而且医院里面还传出阵阵的打斗声,里面肯定出了问题。
正当警察局长部署计划进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五个衣着破烂长发过腰的人扛着一个人走了出来,扛着的人他们看不清到底是谁,但这很明显是一起绑架事件!
现在我完全可以使用弑鬼诀将控制这五人的鬼摆平,但是小妹她们不知所踪,很有可能被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控制,如今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他们绑票,空中的月亮灰蒙蒙的,警灯路灯照射下的地面上起了一阵阵小旋风,无风起旋,风带不详。
我心中念咒开启阴眼,发现每个旋风处都站着一个鬼,他们都保持着刚死的状态,个个惨不忍睹,有胸腔破裂一直哗哗流血的,有头被压瘪的,各式各样的都有,恐怕这方圆十里的野鬼都被召来了!
“你想干什么?你把方圆十里的野鬼召来,你不怕阴气过重引来幽冥之人吗?”我开始有些害怕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我感觉他做事没有丝毫的原则,根本不在乎这世间的法则。
这种人最可恨也最可怕,他们做事没有原则,眼中只有利益,他们可以为了利益付出一切代价。那些警察以为我吓傻了,开始说胡话。
旁边的王局长看到歹徒手上没有武器,便开口道:“张胜,你是武警出身,你带着一队精英去救出人质。”“是!”一个身材壮硕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招了招手,身后就有十多个人一起朝我们这边跑来。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传来,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佝偻,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衣棉裤的人朝警队方向缓缓行来。
他腰间系着一条鲜红的老式红腰带,棉衣棉裤也是乡下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的衣物,他头上带着黑色的斗篷,左手持锣,右手持锣槌,肩上站着一只身形巨大的黑猫,猫的眼睛泛着绿光。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老者吸引,他的出现太不寻常,张胜带领的队伍也停下来脚步,大家的目光都放在那个老人身上。
“梆!”他敲响了锣,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一声锣响鬼门开,二声锣响引魂来,此音非是人间声,听者坠入迷魂阵。”
他每念一句就敲一次锣,念完最后一句后大吼道:“尔等还不布阵,想要永不超生吗?”这个老东西还真有点本事,能轻易操纵鬼魂之物,想必应该是茅山分支,不过他不走正途,干这些损阴德的事,真是生前不畏死后事,潇洒一时是一时!
这迷魂阵也就是迷人心智,看来他只想把我带走,并没有疯狂到想要把这些警察全杀了,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些警察乃人间差役与阴差分管阴阳两界,他们受这个城市的龙脉庇护,还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要用这些冤死、惨死的野鬼杀了他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若动用更加阴损的术法那么死了这么多人,他的阳寿怕也要折完了。
一阵阴风过后,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开始在原地打转,有的嘿嘿傻笑,有的嚎啕大哭,不知道他们的脑海中看到了什么。
但其中有一个人并没有受到迷魂阵的影响,她举着枪对准那个奇怪的老头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社会治安,还存在袭警行为,你最好让我的同事恢复正常,你得要知道人有情,但子弹无情!”说话的那个人正是刚才询问警局王局长的那个年轻的女警察。
那老头看到她没事,嘿嘿笑道:“有趣,有趣。”声音沧桑而且嘶哑,我看到那个女警察没事心下也是吃了一惊,只听那老头继续道:“小女娃,你看看在场的有几人没事?没事的人除了你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他指了指我道:“这个小子不要看现在窝窝囊囊的,那是因为他身受重伤,如果不是这样,老头子我也不会轻易打败他,其他的都是我的人,至于你就比较奇怪了,你既不是修行中人,身上更无一件护身法宝,莫非你的体质也异于常人?有趣极了,那么你也跟我一同回去吧!”
“喂,老头,刚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些人你把他们怎么了?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今儿个就要豁出去和你干一场!”言罢,我心中默念弑鬼诀中的灭字咒,就要废了扛着我的那个祭品体内的鬼。那老头看我手中掐诀,嘴中念咒,不紧不慢道:“慌什么,他们不过被鬼附身,现在正在医院的一件病房内睡觉,放心,老夫做事还是有原则的。”
他嘴皮动了两下,其中有一个祭品飞快的朝那个女警扑去,那女警有些慌神,举枪就朝那个祭品射去,‘砰、砰、砰,’枪枪都打在那个祭品的要害,但祭品本来就是死的,这几枪只是延缓了他的脚步,并没有起到实质的作用,那个祭品几步就到了女警察的面前,一掌就将她打晕,然后抗在肩上。
现在这种情况能怎么办?我的脑海中飞快的思索,在这种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试探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我还没来得及多想,自己脑袋也受了一下重击,眼前一黑,我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