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爷爷从来没有想到,夏珂舟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
他早就知道夏珂舟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但心里最多也就是想着,她可能会觊觎夏家的财产,在背后做了一些贪心的事。
他万万没有想到,夏珂舟竟然做的是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早知道是这样,他以前一定不会就这么姑息,一定会彻查下去,不会纵容她这么伤害他的小晴!
他恨呐!恨眼前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他的亲孙女,害她白白受了这么多磨难和非议!
夏爷爷悲愤地看着夏珂舟,眼睛赤红,手哆嗦着指着她,“你、你……”
他满腔的怒火,然而想说什么却憋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夏珂舟傲慢地看着夏爷爷:“爷爷,您一定很生气吧?我想也是。可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们造成的吗?谁让你们都撮合宫奕哥和姐姐在一起,我那么喜欢宫奕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娶了我最讨厌的女人。其实姐姐已经很幸福了,她从小想要什么都应有尽有,上天是公平的,她曾经拥有的东西,也该慢慢分点给其他人了。”
“你……”夏爷爷扶着椅子站起来,脸色铁青,悲愤不已。
夏珂舟继续说:“对了,爷爷,还有一件事您一定不知道,当初妈妈流产,我告诉你们所有人是姐姐推妈妈导致流产的。但是你们一定想不到,其实是我,我早就在妈妈的食物和房间放了慢性流产的药,所以一切都是我做的!”
这一次,爷爷睁大眼睛,一口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直接喷了出去。
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这时,夏二婶在门口听到夏爷爷剧烈咳嗽的声音,急忙敲门,问道:“爸,您还好吗?没事吧?”
夏爷爷咳得说不出话。
夏珂舟回头大声说道:“妈,没事呢,我正在照顾爷爷。”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
夏爷爷实在太难受了,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扶着墙慢慢走到药箱那里,想要去拿要吃。
可是走到药箱旁边时,手还未触碰到药箱,夏珂舟突然大步走过去,直接打翻了夏爷爷的药箱。
她面目狰狞地看着夏爷爷,说:“你现在很难受是吗?既然如此趁早死了最好,你不是早就对生死看开了吗?等你死了,我就能顺利继承夏家的遗产了,虽然你给我的遗产有点少,但蚊子再少也是肉,我就不客气接下了。”
夏爷爷扶着桌子,瞪圆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她,缓缓地抬起手来。
夏珂舟仰着脸,说道:“怎么?想打死我?呵呵,你现在有这个力气吗?”
说着,她用力一推,直接把夏爷爷推倒在地。
这一次,夏爷爷直接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咳不出来,面色痛苦,额角暴露着青筋。
他半支撑着身子指着夏珂舟,憋了半天,终于眼睛一直,僵硬地倒在地上。
夏珂舟看到这一幕,眼里掺杂着惶恐和爽快,她赶紧上前,推了推夏爷爷,发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再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经停止了呼吸。
呵,他竟然就这么死了?!
夏珂舟站了起来,一时间,没有准备的她手脚也慌乱,同时心里有隐隐又有一种快意。
她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迅速把刚才打翻的药箱收拾好放在原地,又把夏爷爷拖到他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坐着,把地上的血迹擦干。
看着夏爷爷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她心里有点瘆得慌,赶紧过去把他的眼睛闭上。
发现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夏爷爷赶紧来就像是癌症发作而亡的样子,她赶紧把夏爷爷房间的门打开,装作很惊慌痛苦的样子,大声哭泣。
“快来人啊!快来看看爷爷!妈,快来看看爷爷怎么了!”
夏二婶听到夏珂舟惊慌的声音,匆匆忙忙赶过来,拉住夏珂舟的手,着急地问:“珂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夏珂舟满脸泪痕,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妈,爷爷他,爷爷他……”
她指了指房间里的夏爷爷,夏二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夏爷爷躺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垂在两旁。
夏二婶不敢相信地走过去,一步一步走到夏爷爷面前,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爸?”
面前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夏二婶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崩溃地跪下来,大哭道:“爸!”
这时,家里的佣人们都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纷纷掩面哭泣。
夏珂舟也跟在旁边,哭成一个泪人,解释道:“刚才爷爷很难受,我以为他就是像以往一样咳嗽停不下来,还说赶紧给他吃一顿药就好了,可是我还没拿到药,爷爷他就……”
话没说完,夏珂舟就痛苦地哭起来。
夏二婶跪在夏爷爷的面前,是真的很伤心很伤心,她一边哭一边撕心裂肺地说:“爸,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我想着至少你能再坚持个一年半载,怎么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
嫁到夏家这些年以来,公公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对他充满了敬畏和感激,同样也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今他突然就离开了,她怎能不难过?虽然早就知道公公的病情特别严重,坚持不了多久了,但是现在面对他已经离去这个事实,她还是觉得好突然。
夏二婶跪在夏爷爷的面前哭了很久很久,泣不成声地对夏珂舟说:“珂舟,快打电话告诉你叔叔,让他赶紧回来吧。”
“是……”
夏珂舟擦着眼泪,背过身去给夏二叔打电话,装作很伤心地说完事情的过程之后,她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夏二叔回来了。
他快步跑到夏爷爷的房间,看到好几个人围着夏爷爷,大家都哭得很伤心。他放缓脚步,眼睛通红,面色悲痛,一步一步从人群中挤进去。
“爸……”他沙哑着喊了一声。
看到那个闭着眼睛躺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他终于意识到父亲真的不在了,永久地离开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