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峨眉山的夜色
强权即道理。
自古皆然。
花无缺带走了所有宫女,结果还没走远,忽然就听到自己大姑姑一声尖锐利叫声,划破长空,荡漾在移花宫的上空:
“李正,我要杀了你——”
邀月的惊叫声随着一个男子的嘿嘿冷笑声,嘎然而止。
花无缺莫名的感到一阵恶寒,也不知道自己那位师伯李正怎么得罪自己师傅的。
长久的寂静,让移花宫所有宫女惶恐不安。
不过约莫一个时辰后,大宫主邀月花枝乱颤,衣衫不整从怜星宫主房间冲出来,随后就宣布闭死关,整个移花宫交给了二宫主怜星掌管。
这一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都大为惊异。
而此刻,李正正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心,撇着嘴,看了一眼带着畏惧、敬佩,还有一些欢喜神色的怜星,嘿嘿笑了笑,道:“想笑就笑,人虽然应该长大,学会控制自己,但是喜怒哀乐是人的本性,没必要全部都压制起来。”
怜星伸手掩唇微笑,眼神明亮如星,不过欢喜中还是带着羞怯,道:“李师兄,你刚才……刚才打我姐姐……”
李正见她扭扭捏捏,轻哼一声,无所谓道:“我就打她屁股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如果你姐姐不认我这个师兄,我自然也管不着你们,既然我做了你们师兄,你们犯了错,我就要执行家法。”
使我们主动认你做师兄的吗?
还不是你逼我们认的。
怜星本来因为修养,侧卧在床榻上,此刻翻了一个白眼,妩媚之色,丝毫不逊与姐姐邀月。
都是活妖精啊!
李正想起任盈盈来,虽然任盈盈比怜星要漂亮一点,但是各有风情,寡人有疾,哎!
随后半个多月,李正该吃吃,该喝喝,带着几个宫女在移花宫附近来回晃荡,闲暇的时候,就指导一下花无缺和怜星修炼。
不过怜星是再也不敢让李正来自己卧室了,毕竟上一次自己姐姐的遭遇,让她含羞了。
活了快五十年的女人,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似的,被一个男人摁在腿上,脱掉裙子,露出白花花的部位,被男人一巴掌打下去,一大块肉都变得火辣辣的。
想一想都有够羞耻。
怜星是绝对不愿意和自己姐姐一样遭遇的。
邀月闭关之后,似乎真的不再管理移花宫,一直过了半个月后,怜星来到她闭关的宫殿,告诉她,李正带着花无缺走了,邀月这才睁开了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狠毒神色,等怜星离开,阴狠的眼神变幻数次,幽怨、愤恨的神情在冷清的宫殿内,独自守着寂寞空虚。
半个月后,怜星感觉左手左足伤势好些,李正敲开石膏板,替她检查了一下,随后就宣布,怜星骨头伤口已经愈合,不过想要完全恢复,至少还需要静养半年左右。
再然后,李正就带着花无缺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怜星体贴的把伺候自己的宫女荷露,和伺候花无缺的宫女萍姑都送给了李正。
李正欣然接受。
移花宫建在绣玉谷,李正带着花无缺,以及萍姑、荷露两女顺着一个叫做绿柳涧的峡谷,走了一整天,这才走出了绣玉谷,来到一个叫做朱集码头的地方。
朱集码头地处长江边缘,往来船只穿梭,人流倒是非常密集。
“师伯,这就是城市吗?”
花无缺第一次见到移花宫外的人,显得格外兴奋,当然仅限于眼神活泼了许多。
李正轻轻摇了摇头:“这只是个集镇,城市要比这集镇大很多。”
朱集镇也就是上千户人家,放在后世只能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而已,但是在古代,这就可以称得上繁盛了。
走了一整天,四人直奔朱集镇上最大的客栈休息。
休息了一天,花无缺虽然很好奇外面的各种事物,不过非常矜持,从不主动寻找一些满足口腹之欲的东西。
李正就随意多了,饭后散散步,让萍姑和荷露买了一些零食小吃,吃得惯就留下一些,吃不惯的,就赏给了街边乞丐。
逛到了朱集镇唯一一家青楼,李正还带着两个女人直接走进去,什么话都没说,就是砸钱,一个接一个的金饼子扔出去,直接砸的老鸨子哭爹喊娘,最后把这个怡红院朱集镇分部的琴娘买了下来。
花无缺呆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那个叫做琵琶的琴娘,跟着李正回到客栈后,就主动担负起丫鬟的职责。
不得不说,琵琶比萍姑和荷露要靠谱多了。
萍姑和荷露只能收拾一下衣物,整理一下床铺,弄些洗脚水,帮着李正洗脚都能脸红。
琵琶直接就帮着李正宽衣解带,最后还主动暖被窝。
萍姑和荷露也直接愣住了,外面的世界真奇怪,这位宫主的掌教师兄过日子也太腐败了。
琵琶反倒有些疑惑,萍姑和荷露也是丫鬟,为什么不和主人睡在一个房间里呢?
有了琴娘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琵琶的琴技非常高超,就算和任盈盈有点差距,但是也相差不大。
五人乘舟溯流而上,听着琵琶弹奏悦耳的音乐,不知不觉中,过了三峡,一直到了泸州,这才弃船步行。
步行了十多日,这一日,五人来到峨眉山地界,五人脚步这才停了下来。
“师伯,我们来这里,是要拜访峨眉派吗?”
花无缺称呼李正为师伯,就是拿李正当了长辈,一路上态度非常恭谨,李正算是膨胀了不少。
毕竟能让双骄之一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感觉,确实非常爽啊。
“不是,峨眉山又不是只有一家峨眉派!”
花无缺眼神一呆,是啊,峨眉派虽然以峨眉派为最,但是除了峨眉派外,还有金光寺、排帮等势力。
但是,以自己师伯的身份,在峨眉山,除了名列武林泰斗的峨眉派外,还有什么人值得师伯去拜访呢?
李正把头躺在荷露浑圆的大腿上,一歪头,萍姑羞红着脸,把剥了皮去了籽的冰镇葡萄,喂到了男人嘴里。
李正长的嘴有点大,一不小心,吮吸到了萍姑的手指,萍姑的脸蛋更红了。
花无缺作为弟子神色平淡,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未见,琴娘在旁边弹着普善咒,房间里一片祥和安乐。
过了一会,李正见花无缺还没走,问道:“你很好奇,我让大家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峨眉山,是什么缘故吗?”
花无缺点了点头,没有隐瞒自己的心思,直言问道:“无缺确实疑惑。”
“乖孩子,有疑惑就对了,不过这件事有些太奇怪,师伯我也没搞明白,所以也没办法告诉你,反正这几天,咱们几个四处游玩山水,该来的事情自然会来。”
“那师伯先休息。”
花无缺是个实诚孩子,李正既然这么说,他也就相信了,当即告辞离去,留下房间里一男三女,气氛越来越旖旎。
不知何时,男女身上衣服翩翩飞,先是荷露如同狸子一样叫唤,随后萍姑嘶哑的呻吟,等琵琶婉转如同铃声的声音响起来时,三更鼓已经敲起来了。
等房间里淫靡的声音停歇,蜡烛被吹灭,小院外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夜色里,一闪而过,朝着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