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身体也瘫软无力。
我尝试着睁开眼睛,但是感觉眼皮有千斤重。
好困啊,要不然再睡会?
我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要怎么说,明明意识已经清醒了,可是身体好像还在睡觉。
很不舒服。
“师傅,芸初好像有醒过来的迹象了。”
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凌北?
对,就是凌北。
我们学校的校草,也是学生会主席,为人很温柔,家里条件也超级好。
“我来替她把脉看看。”
另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下一秒,我就感觉的自己的手腕处多了些许温度。
我对这个声音也很熟悉,是我最喜欢的爷爷!
一个很不正经,但是道法很厉害的老人家!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挺想去好像很激动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吗?
不对,应该说,我有清醒迹象这件事,让他们很开心。
“快了,芸初的身体总算恢复的差不多,就在这几天,她便可以醒过来。徒儿,快去准备下,她醒过来之后身体会非常虚弱,不能正常进食,得准备点流食。”
“是,师傅,我这就去准备。”
既然爷爷都说我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那我就趁机再睡会吧。
不过我觉得凌北的话很奇怪,他为什么要叫我爷爷为师傅?
他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怎么会和我们这种不起眼的人家扯上关系?
嘶——头又开始疼了,不想了,赶紧睡觉。
我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这次没有那种下坠的感觉。
后来我是被肚子饿醒的,因为特别想吃饭,然后我就睁开了眼睛。
很神奇。
只不过,刚睁开眼睛所看到的视线,和我所想的有些区别。
完全看不清楚啊!
我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就像眼部神经被压迫,然后要缓和好久视线才能变清晰的那种感觉。
“芸初!你醒了!师傅,师傅!她醒过来了!”
旁边闪过一个黑色的模糊声音,很快就是他欣喜的笑声。
我看不清他,但是能通过声音分辨出,他就是凌北。
再之后,墙边一个黄色的东西打开,进来另一个人影,再关上。
大概是房门处吧。
“太好了,芸初啊,你终于醒过来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帮你检查?还是说,爷爷帮你把个脉就好了?”
我听出这个声音,果然是爷爷!
“爷……”我想要开口和他说话,却发现光是一个字,就沙哑的厉害,而且声带哪里非常疼,就像是被撕扯了似的。
真是糟糕的感觉啊。
“徒儿,快准备点水来。”
“好,我这就去。”
等凌北将我从床上扶起来,让我靠在他身上,在喂了我水之后,我的嗓子这才好许多。
我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甚至就连坐着,都必须要依靠外界的力量才行。
“爷爷……”我再一次张口尝试着说话,发现果然好多了,“我看不见你们……”
好难听。
因为沙哑的缘故,说出来的声音和公鸭嗓似的。
“不着急,你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要慢慢来,不着急,过几天就能好起来。”
我能感觉到爷爷靠近我,坐在旁边,非常激动的和我说话。
爷爷离我这么近也就算了,可我和凌北不熟啊,为什么他也靠我这么近?
“那个……你是凌北会长吧?”我有些尴尬的开口问道。
“对,我是。”凌北回答我的时候,似乎有些疑惑和意外。
“真的是你啊,呵呵,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我家……不过,你是我爷爷的徒弟?你知道我爷爷是做什么的吗?”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凌北和我们怎么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得先把这件事问清楚。
可是,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爷爷和凌北都安静下来。
我困惑起来。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芸初,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爷爷迟疑着开口问我。
“啊?我不知道什么?我知道啊,凌北是我们学校的会长,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为你徒弟的,哦对了爷爷,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我不是来上大学了嘛?我回家了?还是你来大学找我的?这是宿舍还是家啊?”
我被他们问的稀里糊涂的,一头雾水。
他们再一次安静下来。
气氛似乎变得凝重而微妙,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是我不知道的?
差点忘记,爷爷刚才说我身体需要恢复,我受伤了吗?为什么要恢复?
就在我内心有些不安的时候,爷爷终于再次开口回答了我一些问题:“芸初,你的身体出了点事,睡了三年。这里是我们的新家,你的学业暂停,以后再说。有些事你似乎忘记了,不过没关系,等你身体恢复后,也会想起来的。”
“什么?三年?我睡了三年?”我大吃一惊,整个人都懵了,“爷爷,我这是怎么了?出车祸了吗?被撞之后,昏迷三年然后醒来?”
“差不多吧,你的确出了些意外,先别想这么多,休息吧。”
爷爷站起身,提我盖好被子,凌北也没有在开口说过话,小心翼翼的让我重新躺回去。
他们两个黑影朝门外走去,我看不见他们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什么,是什么心情。
只是让我困惑的事实在太多了。
三年啊!
我竟然睡了三年?
这也太久了吧!
绝对是我忘记了什么,否则不可能是现在这样的。
不行,我得好好回忆下。
可是我一旦躺回去,困意又席卷过来,而且只要我稍微深想,头就要疼的裂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超级想知道啊,但现在还是睡觉比较重要。
我一边尝试回想,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唯一让我感觉开心的事,身体的情况似乎好了些。
之后我也曾断断续续的醒来过,只是每次时间都不长,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好在,视线一点一点恢复,从最开始模糊一片,只能分清楚颜色,到后来能看过轮廓。
不过还有件事我很好奇,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和凌北,我总觉得还有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