溏初轻还在信里提议要求请假这五日,每一日让齐晨光学堂课业结束后,去宸王府用萧吹奏,好提前熟悉齐晨光的吹箫技法。
从这要求来看,溏初轻的确是用心想要表演好。
书立气顺了,随即准了溏初轻的假,然后告知齐晨光每天走一趟宸王府。
齐二少听到后,那是一百个不情愿,可还要生生受着。
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
穆东不配合撂挑子,书立就要跟人谈谈。
他刚表示不乐意,书立就眼睛一瞪,指责他没有团结友爱之心,不想去宸王府就滚蛋,表演换人。
尼玛,还有没有天理了。
再憋气还是要忍着,谁让他还想靠着这一次表演,刷刷好感,好让大伯能顺利运作,将他塞到南山大师的门下。
宸王府卿园。
溏初轻静静的躺在床上。
手里抓着顾川风给的信物,心里直到现在都不能平静。
视线越过窗幔看向外面。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从早上将这东西交给她,顾川风就走了,没有提那封信的事。
她知道她又赌赢了,达到了目的。
度过了致命的危机,全方位赢得了顾川风的信任。
可是她的心里反而沉甸甸的。
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紧紧的环绕着她。
这时,寒露进来说,“齐二少来了。”
溏初轻眼眸一闪。
这一顿打不光是让她度过了危机,还让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前世,这一次考试成绩第一名是齐二少。
拜入南山大师门下的也是齐二少。
如今被她挤掉了这个机会,齐二少岂会甘心?
齐家那样一个渣渣家族,没有达到目的会罢休吗?
不会。
凭本事取代她,她就不说什么了。
冯思元这个卧底送来了第一手的信息,齐飞柏帮助齐晨光在学堂准备了一连串的坑等着她。
甚至不惜在她脸上制造伤口留下疤痕,来毁掉她重新拜入南山大师门下的机会,从而抢走她的名额。
哼,用这种手段……
溏初轻淡淡道,“那就请齐二少站在门口开始他的表演吧。”
人都不让进来?
寒露诧异的看过去一眼。
只见床上之人那黑亮的眼眸散发着冷然狡黠的光芒。
寒露摸摸鼻子退出去。
齐二少一听,让他在院门口直接这样站着吹奏。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是把他当上门的戏子了吗?
转身就拂袖而去。
齐二少一走,寒露就被溏初轻叫了进去。
“明日一早,让张波去找书立,什么也不必多说,就说一句话,没听到齐二少的箫声。”
寒露默,这是在挖坑给齐二少?
书立一大早就见到了张波,脸色很不好的叫了齐二少过来。
齐二少也一肚子气,不等书立问,就告了溏初轻一状。
“先生,学生上门,溏世子连屋门都不让学生进去,竟让学生在院子里站立吹奏,这样折辱学生,学生怎么吹?”
张波就在一侧,这时拱手说道,“先生,世子身上伤势有点多,还未愈合,屋子里也多有血腥之气,吹奏弹曲乃是风雅之事,染不得俗世半点血腥,再者这曲子是要表演给太后听的,更该谨慎。故吩咐世子在院子里吹奏,不知先生觉得世子这样处理可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