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侯与夏郡守赶到之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与眼前的相比,先前他们找到的那些简直是九牛一毛。
“岑大人,这——”豫大人是穷苦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富,此时声音都是颤抖着。
“豫大人,烦你们二人将宝物清点一番,估个数出来。”岑昔见此,开口说道。
“岑大人——”两人顿时一愣,均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面前的少年,这么多的宝物,就交给他们,真的交给他们?
岑昔见此,心知两人此刻心中所想,于是上前一步,一手拍在一人肩膀之上。
“豫大人、夏大人,此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两人的仕途背景,本官也细细了解过,前些日子,安泽郡之事,想必两位大人也有所了解,所以,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两位大人一身正气,心系百姓,本官十分敬佩,因此向殿下举荐了两位,殿下才带着微臣只身前来岭泽郡,是对两位大人报以厚望——”
豫大人与夏大人听言,顿时心中砰砰跳起,又见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安修君,顿时,那满腔的热血一瞬间充盈起来,犹如一瞬光冲破他们头顶的黑暗,顿时两人齐刷刷地一跪。
“微臣,愿追随殿下,誓死效忠——”
岑昔见此点点头。
“豫大人,夏大人,如今情况紧急,两位大人先将所有的财物都秘密地押送出去,如今岭泽郡与奎山郡倒也安全。”岑昔见两人的目光依旧在安修君身上,于是又开口说道。
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来,少年的意思是,这财物就交给他们保管?
“岑大人,这些宝物——”豫大人眉头一皱,如今赈灾正是需要钱财粮食的时候,可是,此时他们作为安修君一派之人,自然想的就更多了,与禄王之争,朝廷上下哪里不需要钱去打点。
而安修君的情况,豫大人与夏大人虽然了解不多,实在是这安修君的存在感太少,别说他们这样的外官,就是芾都的大臣们也并未见过几次,更别提毫无建树、毫无口碑。
可是,豫大人与夏大人却庆幸,就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们发现,这安修君却是十足有勇有谋的,又能屈能伸,比起禄王的昏庸荒唐来,实在是好了一大截的。
豫大人再一想,当初太子殿下在芾都只手遮天,已经是厚照国既定的继承人,那安修君无声无息自然是明智的选择,这样一想,两人都觉得安修君又多了一分睿智。
所以此刻,纵然两位大人是满心地想要将这些钱财用作赈灾,但也真心实意地为安修君的将来谋算,因此,豫大人一开口,心中已经懊悔。
“豫大人,这些财务一半用作奎山郡、岭泽郡赈灾修堤之用,还有一半,你们先秘密藏于一处,以待来日。”岑昔开口接了过去。
豫大人一惊,此时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心中更对自己的选择多了一份激动。
“臣等定不负殿下所托——”两人恭敬地再次跪拜。
豫侯与夏大人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密室中的宝物悉数搬了上来,原本山下守着的士兵,此刻也上了山,一边清理了山匪的尸体,一边将所有粮食等物都装上了马车、牛车。
豫大人更是听说殿下在与石碌争斗中,受了伤,立刻派人弄了辆马车,亲自收拾妥当,岑昔这才扶着安修君进了马车,照顾安修君躺下休息。
好在这山寨之中一应物品十分齐备,这粮食、财务整整装了三十余辆车,用尽了山寨之中的所有马、驴、牛。
“岑大人,还有山寨中一应老弱儿童,该如何处置?”夏大人上前一步,问向岑昔。
岑昔微微沉吟,此时她并没有经验,于是又看向眼前夏郡守。
“夏大人,你曾多次剿匪,遇到此般情况如何处理?”
“回大人,老病残者一应杀了,幼者充做官奴。”
“夏大人,山匪可恶该杀,这些老弱病残者手中并无人命,本官想一并带去岭泽郡,你看如何?”岑昔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夏文焘一愣,虽然有些不赞同,如今粮食紧缺,人手更缺,根本就没有精力也没有多余的口粮去养这些人,可是见眼前少年眼中的坚定,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却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属下听从大人吩咐——”夏文焘后退一步,一挥手,让士兵立刻着手去办。
岑昔见此,终于松了口气,她毕竟是一个现代人,做不了古代杀伐决断,能够在她的手中多留一些人命也是好的。
叮咚——系统:恭喜任务完成触发性任务——德仁之心,放岭山山匪一众老弱病残者,获得经验值:200,道具:燕燕于飞。
燕燕于飞:燕燕于飞、参差其羽,取自飞燕之精神力所得凝珠,可抵挡一次人物精神力损害。
岑昔顿时目光一亮,她怎么忘了这个茬,这个向来奖励十分肥厚、油水多的触发性任务了。
岑昔终于展露了十多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发自肺腑的笑意:系统,老实说,我是不是又get到你的点了。
叮咚——系统:完成剿匪任务,任务奖励:经验12000,声望400。
岑昔立刻收了傻笑,回到系统商城内,点了一瓶精神力药剂,一小瓶蓝色的精神力药剂被岑昔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岑昔跟着端起茶壶,将精神力药剂倒入茶杯之中。
“殿下,喝水——”男子张口,见此,岑昔只得小心翼翼地喂了进去,眼看着那精神力药剂悉数进入男子嘴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叮咚——系统:任务匹配国主精神力+9。
岑昔一愣,直觉就要骂娘,这系统就是奸商,偷工减料,下一刻就见安修君嘴角一颗蓝色的液体流出嘴角。
岑昔嘴角抽了抽,连出声都不敢了,生怕这滴宝贵的药剂洒了,那才是罪过。
于是凑近身小心的用手指去刮下。
“岑大人——”马车外突然一个兴奋的声音,带着兴冲冲即将施展抱负的踌躇满志,又因两天的相处,与这少年自认关系已经十分密厚。
而这马车简陋,除了简单的木头架子,连车帘都只剩半截的。
于是这一喊之下,马车上的、马车下的人都僵住了。
那马车下的夏文焘眼珠一刹间不知该往哪里放了,刚才他看到了什么?岑大人将手指伸进殿下的口中,而且靠的那么近,那么……那么……
岑昔撅起的屁股,十分暧昧的姿势简直连自个都感觉有些什么了,那手指一下子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