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哗啦啦啦——”
随着一声愤怒的斥声,跟着是一片黑影稀里哗啦被扫落在地,接着噼里啪啦一地的破碎声。
弗陵已经被砸出了习惯,很有技巧性地避开了所有射来的各种“暗器”,然后很是迅捷坚定地在屋内一处位置停了下来,也不能什么都没被砸到,这样的话,面前的主子那股子气就会因无处发泄更加高涨,所以,要眼疾手快,又要看上去狼狈不堪。
于是一个毛笔、软巾等无关痛痒的东西在弗陵身上掉落后,弗陵顺势跪了下来。
“国主息怒——”弗陵立刻开口,同时一个眼神已经给了外面的铁卫。
于是,已经被锻炼出的铁卫立刻果断又迅速地行动起来。
随着屋内一片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未落下之前,院子外一根手臂粗的树干直直地倒了下去,直直地砸向地面,那声响直接盖住了屋内的声音,并且生生将几米开外巡逻的大荆御卫队的侍卫们吓了一跳。
“对不住,对不住,我兄弟眼神不好——”铁卫立刻从屋顶飞了下去打招呼。
“哼,我说——”
“铁球,你搞什么,又撞断一棵树,你就不能消停些——”跟着,不等人家御卫队的人开口,铁卫队的人已经开始训那个跟着倒下的数一并滚落在地的一团肉,那铁球也不回话,只委委屈屈地缩在地上,即使缩着也是大大的一坨,不惹人注意都难。
“算了,算了——”另一个御卫队侍卫立刻出来打圆场,也不看看是谁,上次那铁卫眼神不好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
御卫队走了,谷浑国铁卫队的人立刻松了一口气,那铁卫一个眼神,跟着武乙一手拎起地上的铁球继续回到屋顶上去,准备下一次。
铁卫立刻各级各位,只等屋内那声响传来时,立刻再一次行动。
“凭什么,他凭什么,本王还帮他挡了一剑,凭什么只关心他,本王伤得不是……”
“咳咳咳咳——”跟着床上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弗陵立刻一急,想要上前,可是眼前一片狼藉,根本就没有站脚的地方,可就算如此,弗陵不顾一切已经奔到了床榻前。
“国主,您别急,殿下日理万机,如今这大荆的局势焦头烂额,岑姑娘如今是大荆国殿下,一切都要她去决断,您……”
“那她怎么有功夫去看那小子——”微之信了才有鬼,若不是他听到前来的御医说,他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姐姐,他的姐姐竟然守在别的男人身边,一守就是一夜,不,还一天一夜。
“国主,你不能没良心——”弗陵立刻又说道。
“砰——”这一次弗陵没能避开,被枕头砸了个正中。
“你小子帮着他说话?!”微之眼底泛黑,神情要吃人。
“不是,国主,你想想,当初你埋在山底下,岑姑娘为了救你可是连性命都不要的。”弗陵面色着急。
微之脸色一顿,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连神色也变得扭捏起来。
“那是自然——”微之神色犹如抹了一层蜜,姐姐自然是对他最好的,别以为那个狐狸精能够骗了姐姐的心。
哼,姐姐能为了你不顾性命,不也能为了我不顾性命么。
不对,他差点就着了那小子的道了,他就说,怎么姐姐就如此关心他的病情,论伤势,他可是白白为那宗离挡了一剑,如今这伤口还未愈合,伤重也该是他伤重一些,怎么轮到那小子昏迷不醒,还高烧不退。
感情这是卖惨来了。
哼,不就是卖惨,谁也不会这么几招。
“国主——”弗陵的眼皮子跳了跳,但凡他主子有这样的表情,都表示有不好的事情的发生,果不其然,还没有等弗陵反应过来,面前床上的微之猛地去扯身上的绷带。
紧跟着是弗陵好不作假的惨哭声,好不作假,比死了亲娘还惨——
“国主,国主……你不能,不能啊——”
……
“咚咚咚咚——”紧跟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宗离眉头微皱,显然外面的人没能拦住前来的人。
“殿下,殿下——”来人不顾一切,直接磕起头来。
宗离眉头微微皱起,身旁的人睡去不到一个时辰,他连换药的人都挥退了在外,想让她多睡一会。
岑昔挣扎地坐起身,有些不明地看向地面上跪着的人。
“弗陵,什么事?”岑昔见弗陵此情景,下意识地开口。
宗离手指握拳,弗陵,谷浑国虽是大荆附属国,同是殿下的臣子,但是以弗陵的身份,就算是客气一点,能够走到圣女殿下跟前,一声弗将军也是最为客气的称呼。
弗陵二字,虽听上去直呼其名,宗离却知道,若不是十分熟悉且信任之人,这样的称呼不会从女子的口中出来,而且,此时,她刚刚睡醒,话语的随意性是本性使然。
所以,殿下不仅是认识谷浑国国主与地上的弗陵,而且是她十分信任之人。
“殿下,殿下,我们国主,我们国主他——”弗陵泣不成声,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弗陵伸手指向帐篷外。
岑昔微愣,微之又怎么了,以生命药剂的药效,而且这么一瓶瓶灌下去,应该完全不成问题了啊,难不成这系统不稳定,连带着这些药剂都掺假了不成。
叮咚——系统:风云监测系统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假一罚十,绝无假药。
岑昔的脸色抽了抽
“什么情况?”岑昔开口问着,同时已经起了身,开始套外衣。
“我们国主一醒来,不小心伤口崩裂,如今血止都止不住,几位太医都已经来了,臣下是担心,担心……”弗陵不再说下去了,这生命药剂的事情,岑姑娘是放在他们国主处,套的也是他们国主从厚照国取来的那些,且无旁人知道。
所以,此刻弗陵不敢乱说。
宗离起身要帮忙更衣,却被岑昔制止了,自己套了件外袍,已经走出了帐篷。
“屈木——”
屈木立刻出现在帐篷之中,不等宗离开口,已经愤愤地将自个看到的与眼线打探到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君上,那谷浑国国主简直是卑鄙无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等卑鄙手段都使得出,还有养的那一群铁卫,哪里有侍卫的样子——”屈木愤愤不平,别看那谷浑国国主年纪小,那争宠的手段简直是一套一套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国主,我要做贤臣》,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