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中草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法空小和尚。
每次都是有难以解决的难题,才去找他,会不会太不仁义了啊?
我羞愧地往书包里装了好多吃的,傲天伸手拨了拨我的包包。
呃……这是什么个意思啊?
“傲天,你要吃啊?我给你弄一点?其实这个零食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如果你想吃的话,周末我回家可以给你做一锅。”
我对自己的厨艺非常自信,这是我能拿的出来的唯一可以技压群芳的东西了。
傲天笑着摇了摇头。
什么嘛?又不感兴趣,又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我撅着嘴,又往书包里塞了包零食,引来傲天的一声轻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我索性放下书包,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现在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撒娇就撒娇,想求抱抱就求抱抱,完全不用担心舍友看到我现在怪异的样子。
我抱着他的腰,蹭了蹭,不满道:“傲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别光笑不说话。”
他沉吟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到了不用言语表达,就能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了。”
“呃……帝君大人,这个难度有点大。”
他挫败地看着我。
我伸长了手臂,比划道:“你心思的深度有这~么多。”
“然后?”
我的食指扣在大指上,比出一个小小的距离:“我能猜中你心思的概率只有这么一丢丢。”
“……”
“所以,你心里想什么啊?”我抱着他的腰,蹭了蹭。
现在天气变热了,抱着他就像抱着个大大的冰块,凉丝丝的,太舒服了。
我真想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两下!
“你知道你现在的名声是怎么样的吗?”
嗯?
如此关系重大的事情,我当然很关心。
前一秒要在他胸前蹭的念头被我丢到了九霄云外,拽着他的衣服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名声?”
“他们都说——冥府娘娘专会用吃的贿赂下人。”他轻笑两声,“如今一看,所言非虚。”
“哪儿是啊!是小童子说的是不是?还是小鬼差?”
“我想想——好像都有。”
他的笑容非常坏。
“那岂不是上至九重天,下到十八地狱……我都成了用美食贿赂下属的坏心肠娘娘?我的名声啊!”
我郁闷了一会儿,自己怎么变成这幅形象了?
“明明是他们要吃,我才会……”
“你耳根子太软,别人说两句,你就屁颠颠地去做了。”
是啦是啦,可是他们都好萌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我一眼,心里就柔软的不得了。
我想以后当了妈妈,我也是一个特别看脸的妈妈。
孩子可爱,可能会把他们宠上天?
可是看傲天这颜值,生出丑娃娃的概率可能是亿万分之一?
傲天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的孩子必定是天赋神力,天人之姿。
傲天在我脸上轻轻扫了一眼,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通家庭伦理大剧。
佛道俗三道并行,有交汇融合,但是完全不同的体系。
佛门重地,道家尊神不能轻易踏入佛法重地,傲天只把我放在山脚下。
“爬山别爬哭了。”
我撅撅嘴,哪有那么娇气。
“我还是很自立自强的。”何况我之前也哼哧哼哧爬上去过。
我觉得我现在的体力还是很可以的。
傲天不知可否:“是吗。”
我把江傲天往外推,催着他回冥府干正事。
这家寺庙是真正意义上的佛寺,没有很浓重的商业气息,香火旺,香客络绎不绝,离寺庙大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佛香的香味。
我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拜师学艺的过程,属于野路子出家,不属佛道俗的任何一派,不用拜山头,熟门熟路地一路找到法空小和尚的厢房。
厢房门大开着,没看到法空小和尚的身影。
一个年轻和尚看了我一眼,上前,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我忙还礼,问他法空小和尚的去处。
我顺着他的指示,走到隔壁院子的时候,法空小和尚正垫着椅子费力地擦窗户。
这么小的个子,还要这么可怜得踩着椅子擦窗户?要不要这么可怜……
我跑过去,接过小和尚手上的布:“这么小的个子爬的这么高,不怕摔倒?”
“灵儿施主,你来啦?”
法空小和尚嘟着嘴拿回我手上的布:“师父说了,每件事情都是修行,要亲力亲为,不能有片刻懈怠。”
所以我说这家寺庙的和尚都是得道高僧嘛,干苦活都要从这么小的奶娃娃抓起。
我点点头,“修行是很重要,但是把自己的鼻子修行没了岂不是亏得慌?”
他歪了歪头,说:“那就麻烦灵儿施主为我护着椅子。”
还真要自己亲力亲为啊?
我等他擦完这扇窗户,才抱着他放到地上。
他抹了把汗,迈着胖乎乎的小短腿跑到一边洗手:“灵儿施主,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把书包里的零食塞到他手里贿赂他。
“哟~~~这么多好吃的!还有一盒肉酱!”他飞快地往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鬼鬼祟祟地把肉酱塞进衣服里。
嗯?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你放哪儿了?”我伸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子。
“阿弥陀佛,灵儿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好吧好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法空小和尚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拿了我带来的草药单子看的非常认真。
半晌冒出三个字:“看不懂。”
嗯?
“你看不懂?”我奇怪极了,这应该不会是什么很偏僻的方子吧?
法空小和尚从小就学草药,不应该不认识啊?
他的脸红红的,嗫嚅着嘴唇不好意思道:“小僧我学术不精……”
“没有不精没有不精。”
我心里暗暗腹诽,法空小和尚从前那一声排山倒海的佛法唱诵,足见他小小年纪修为精进到一个令人惊奇的地步,这还叫学业不精,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水平?
法空低声解释道:“中草药各个地方的名字都会有所差别。灵儿施主,这是你从哪里拿来的?”
“一个朋友那儿,他让我帮忙抓几副药……他确实是外地人。”
苗寨里各种草药名跟我们这儿的说法会有所不同,我皱了皱眉,总不能带着陈家阿哥去药店一个一个看药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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