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扣住苏亦江的肩膀,逼着他跪在地上,太阳穴上被冰冷的枪口对着。
这个动作,尽是羞辱。
白景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羞辱苏亦江分毫。
她不等盛靳川回答她的话,便冲了过去,可突然一声枪声响起。
矮几上的酒瓶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碎片划破了白景景的脚背。
她却不知道疼一般,冷眸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盛靳川你想做什么?”
盛景川面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了的样子。
他手里握着的枪,再次抵在了苏亦江的太阳穴,目光却看着白景景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他?”
白景景突然一下子就没那么害怕了,她踩着碎片走过去,“恰恰相反。”
盛靳川冷笑,“是不是我杀了他,你也会跟着一起去死?”
“是。”白景景毫不犹豫的点头。
盛靳川觉得自己真够可笑的,明明才被抢救过来,发现她不见了,拔了针头也要出来找。
偏偏下属汇报,说她在这里。
呆了一个晚上。
孤男寡女。
还是彼此有情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盛靳川不敢想。
可看着白景景身上的衣服,他又不得不想。
“白景景!”盛靳川低吼着她的名字,三个字带着说不尽的压抑和绝望。
苏亦江知道他误会了,想要解释什么,可却被白景景制止了,“盛靳川,你要么放人,要么把我们两个一起杀了。”
白景景在盛靳川的面前停下来,慢慢的把他对着苏亦江的枪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你……咳咳……咳咳!”盛靳川被气的够呛,剧烈的咳嗽着。
苏亦江见此,立马站了起来,“盛先生,你还好?”
他是医生,医者仁心。
他虽然也痛恨盛靳川的狠毒,可作为一名医生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盛靳川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滚!”
苏亦江有些无奈,“盛先生,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去医院。”
很多年前的那场车祸,他有所耳闻。
事后也和医疗系统的同学打听过,知道他在那场车祸中受伤严重,双腿不能行走,很多器官都在以可怕的速度衰竭。
作为白家世交,白景景的青梅竹马,苏亦景觉得这是盛靳川应有的报应。
可是,此时,他是医生苏亦江。
“盛先生,你现在很危险。”
盛靳川冷漠不屑,“如果……咳咳……我没……咳咳记错,你是心理医生,咳咳咳!”
“是,我是心理医生。但,最起码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苏亦江你别管他,他死了更好!”白景景打断苏亦江的话。
心理医生?
盛靳川最没资格嫌弃苏亦江心理一生的资格!
如果不是他,白家不会家破人亡。
她白景景就不会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之中。
苏亦江更不会顶着家族的压力,放弃外科,重新选修心理学。
这一切,都是盛靳川造成的。
“死?死了好成全你们这对奸夫**?”盛靳川开口,“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永远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