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凑得她更近了点,薄唇微微张合着,低沉沙哑的蛊惑道,“既然不能做,那给我一个吻作为补偿吧。”
他靠得很近,但唇没有贴上来。
意思很明显,他是要她主动吻她。
华榕看着眼前距离她不过五分钟的俊美脸庞,在神经紧绷的纠结犹豫中,突然顿悟了过来了什么。
她的呼吸一点点的舒缓开,上扬的嘴角有了些挑衅的味道,“我不想吻你,所以不会亲的,你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能禽兽到哪一步,昨晚已经弄得我破皮了,今晚是不是要浴血奋战?”
江云深看着原本无意识攥着他衬衫以腰撑起自己身体的女人突然直接放松身体把自己扔回到了床褥上,大大喇喇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但眉眼间染上的分明就是嘲弄。
生长的环境跟眼界会深刻的影响一个人,她平日再怎么无所顾忌,但也总是会懂得权衡利弊,不会为了较那个点劲就自讨苦吃。
可她骨子里无疑又敛着股狠意的,毕竟她能拿美工刀将自己的手掌刺穿。
四目相对,像一场僵持的博弈。
华榕是不打算动了,江云深同样良久未动。
她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逐渐的领悟到,这个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用绝对的强势跟险恶的境遇来逼迫她臣服,他要用这种方式教她“明白”,乖乖做他的女人是最好的选择,他要她向他服软,向他撒娇。
他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如果她拿所有换自由,那失掉筹码后只会更不自由。
他毫不遮掩的显示他的恶劣,逼她叫老公,哄她主动亲吻他……也许时间长了,她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甚至会慢慢的觉得并不糟糕。
能有多糟糕呢,生活依然照旧,只不过是老公并不爱她,还不肯放了她。
但放眼出去,这也并没有多糟糕。
他在调教她,他要驯服她。
不过他这么擅长拿捏人心,大概也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鲜血淋淋的地步。
倒不是他不忍心干不出来。
只是他的终极目的,是想让她死心塌地的继续做江太太。
江云深把她的裤子褪了下去。
她的眼睛闭得更紧了。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又不紧不慢的将她最后贴身的那件也拨开了,指尖触碰了上去。
她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但后续不再继续,她听到男人低低的笑声,“早上涂了药现在都还没消肿……待会儿洗完澡,我再替你涂一次。”
说罢就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往浴室里去了。
江云深放了水,亲自给她洗澡。
温热的水,白色的雾气渐渐氤氲满整间浴室。
隔着这水雾,华榕偶尔看他一眼,竟还会恍生出一股错觉,眼前这一幕似乎跟记忆里完全重叠了起来。
这点点的熟悉,让她的心脏蓦地生出一股剧痛。
到这时她才恍然记起,这三年的爱情跟婚姻是镜花水月,都是假的。
而她已经失去她曾经以为会爱着一辈子的男人。
“你能告诉我,”华榕听到自己的声音,“你那个红颜知己,手表的主人,究竟是哪路的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