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终于,在景颜昏迷不醒的时候,成安派的人在西郊的一家药房找到了景颜需要的药。
因为渠道不清楚,所以暂时查不到药物的来源。
但是,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就此一搏了。
在等待半天后,薄煜珩终于等到了沐景颜苏醒。药,是立竿见影的。
“景颜,你醒来了。”薄煜珩紧紧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
“我怎么了?”景颜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己和母亲在沐公馆的花园里跑来跑去,拿着一个竹竿网兜追赶蝴蝶,而母亲安茜一遍遍地不厌其烦叫她慢点。
她还梦到了沐镇安,那个对她很少有笑容的人,他站在船上,看着落水的她,静等了片刻,最终,向她伸向了一根竹竿。
当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薄煜珩。
“没事。”薄煜珩宽慰她,“没事了。”
沐景颜看了一眼,环在薄煜珩身边有好几个人,有张军医,有徐姨,当徐姨抹着眼泪的额时候,她知道,她的事情肯定不像薄煜珩说的那么轻松。
“你们都出去吧。”薄煜珩示意他们都出去,“徐姨,你帮少夫人准备点米汤,等下端上来。”
“是。”徐姨哽咽说道。
“我睡了多久了?”景颜问薄煜珩,她的眸子像极了天上最璀璨的银河,看着他。
“一天一夜。”
那么久?沐景颜接着问道:“我身体是怎么了?张军医怎么在?”
她揉了揉眉心,她觉得头有点晕。
薄煜珩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对她露出轻松的一笑:“发烧了,昨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睡了个小火炉。”
他总能把最严重的情况以最轻松的表达的方式告诉景颜,他不希望她担心。
“药已经买到了两瓶,可能是别人走/私来的。”薄煜珩让她放宽心,“两瓶药两个月,那时候,钱冠霖也从美国回了香港,还有,我们还有时间,我联系了福叔,钱冠霖的人定会派人从香港送药过来。”
原来,薄煜珩为她做了这么多。
沐景颜还有不知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金陵各大医院最有资历的医生都来过少帅府。但是,最有效的,是成安在一个药房好不容易买到的药。
这个药,是他伪装成富商才买到的,如果他穿成薄家军的衣服,定是不能买到这个药。
毕竟,私运西药被薄家军发现是要吃枪子的。
很少人冒着枪口舔血的风险,赚大钱。
“谢谢你,煜珩。”
“傻瓜。”薄煜珩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他不知道如果失去她,他的世界会是怎么样,“你用得着和我说谢谢吗?”
他该谢谢她终于醒来了。
此时,徐姨端了热热的米汤到房间。
“少夫人,看见你醒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徐姨,让你担心了。”沐景颜天性纯良,她是把徐姨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我不辛苦。”徐姨忍不住眼泪在眼眶打转,“少夫人喜欢水塔糕,我马上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