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央笑了,师父这毒舌的段位真高。
小白蛇也疯狂点头,它跳到流年真人肩膀上,斯斯的吐着蛇信子。
宁缺没办法让别人相信自己,他只能坚持自己的想法,“请前辈让凤央去见我女儿一面,我女儿还在担心她。”
流年真人意味深长的笑了,“好啊,我正好也想见见宁小子。”
林夕月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这个老头会对悠悠不利,“不行,我们悠悠不见你,她的本命剑还是你毁的!”
她这是在提醒宁缺,眼前这个老头欺负了女儿,让宁缺替女儿报仇。
宁缺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对前辈,他是敬畏的,都忘了这个人也是伤了女儿的人,他举剑,“宁缺不才,但你伤了悠悠,我向悠悠保证过,一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孽障,放下剑!”宁宗主御剑而来,他呵斥宁缺把剑放下,然后向流年真人行礼,“老祖宗,犬子没有见过您,不知道您是谁,刚才无礼了,请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林夕月如遭雷劈,如果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水月宗的老祖宗,她一定不会跟着过来。
水月宗有几个渡劫期大能,虽然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水月宗稳稳地坐在第一宗派的位置,林夕月在水月宗发展,也是为了能见到这几个大能,如果能让这几个大能中的任何一个指点自己一下,自己一定能突飞猛进。
可是刚才那个大能说,自己只能到元婴
流年真人背着手,他也没打算和自己的小辈计较,“几百年没见了,你胡子都这么长了。”
宁宗主高兴的说,“难得您还记得我,这是犬子宁缺,这是林夕月林峰主,都是现今一辈比较杰出的。”
流年真人指了指李凤央,“这是我徒弟,唯一的入室弟子,你就喊一声师叔吧,年纪大了,我也不知道你比我低了多少辈。”
宁宗主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女娃娃,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可是她竟然是老祖宗唯一的弟子,虽然心里不甘愿,还是恭敬的喊:“见过师叔。”
林夕月懵了,那这样的话,李凤央就是自己的师叔祖了。
“刚才你说的那个林峰主,抢了我徒弟的吊坠,麻烦她还给我徒儿。”
流年真人非常护短,李凤央的东西被抢了,他就一定要帮她要回来。
林夕月狡辩道:“老祖宗,李凤央曾经是我的徒弟,这是她送给我的东西,并不是抢的。”
不能背着这个名声。
“哦?”流年真人看了林夕月一眼,“你是觉得我处事不公?”
林夕月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修真者最重德行,既然这东西是送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并不是我抢的,这样的话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误会我?再怎么样,我也是水月宗的一个峰主,是水月宗的脸面。”
宁宗主尴尬的笑,“林峰主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夕月低眉一笑,“宗主,不管您是否承认,我都是林子悠的亲生母亲,而林子悠是您的孙女,我的脸面也是您孙女的连面,对吗?”
流年真人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女修都这么的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什么脸面不脸面的,”流年真人打了个哈欠,“宁小子,我要撤了她的峰主之位,你有什么意见吗?”
宁宗主当然没有意见,“全凭老祖宗吩咐。”
林夕月也不在乎什么峰主之位,她就是不想把吊坠拿给李凤央,虽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她也要拿着这个吊坠。
“哼,倚老卖老,林夕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宗主撤了我峰主之位!”
宁宗主直接给了林夕月一掌,把林夕月掀翻在地,“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跟老祖宗这么说话!”
李凤央也不愿意自己的师父受这样的冤枉,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那师父一定是被诋毁的那个,说他不止伤了林夕月的女儿,还仗势欺人,撤了林夕月宗主的位置。
其实,连李凤央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师父的辈分这么高,连宗主都要这么恭敬,而她自己,变成了宗主的师叔,那她现在就是林夕月的师叔祖,想想都开心。
“师父,当年我父亲李毓瑾是被水月宗逐出师门的,我想问问宗主,是以什么理由赶走的我父亲。”
宗主这才正视李凤央,原来她是李毓瑾的女儿,怪不得和林夕月有嫌隙,但是她不是林夕月的徒弟吗,两人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
对林夕月,宁宗主是越发看不上了,“因他玷污女修。”
“哦,那个女修就是林峰主吧,那林子悠是不是我的妹妹呢?”李凤央天真的问。
她刚才可是听得明明白白,林夕月说的是,林子悠是宁缺的孩子,是宁宗主的孙女,和自己的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夕月觉得遭了,刚才自己不该说出悠悠的身份,当时自己是用那个借口赶走了李毓瑾。
如果林夕月承认自己被李毓瑾玷污,而自己的女儿却是宁缺的,那自己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修,如果林夕月不承认自己被李毓瑾玷污,那她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修,冤枉了同门,还害的同门被废!
宁宗主是个人精,怎么会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是,当时确实人证物证俱在。”
“那林子悠就是我的妹妹咯?”李凤央接着问。
宁缺直接摇头,不管林夕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李毓瑾,他都不愿意让人说林子悠的半分不是,“悠悠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妹妹。”
“那当年就是你们冤枉了我父亲,还废了我父亲修为,也就是说,我找林夕月报仇,是应该的,对吗?”李凤央问道。
流年真人宠溺的看着凤央,自己的徒弟虽然小,但是聪明,等修为跟上来,绝对能在修真界横着走。
打不过的时候,能说的过别人,也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