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大将,我愿意将我的全副身家全部献给您,请求您千万不要把我送去给陆云骁,他一定会把我碎尸万段的,上一次只是我的失误,是陆云骁太狡猾了,您要的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他多年经营下来的财产,逐渐被贪婪的倭军所瓜分,而剩下的,也不得已献给了山本,山本之所以愿意收留他,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钱。
山本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叉着腰,趾高气扬的俯视着陆云白,仿佛看着一只无用的狗。
“什么计划?如果你能想出办法,我会考虑留下你一条命。”
陆云白笑了,他直起身子,目光如炬的冲着山本,没有出声,而是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吃酒吃到半夜,这群军阀终于肯散了。
陆云骁乃是其中最为清醒的一人,他仅仅喝了必要的几杯酒,更无心思与这群人痛饮,一下了酒席,便立刻回了陆宅。
他一走,江峦这才露出了真正的嘴脸,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冷笑道,“什么东西,架子倒是大得很,怎么不见他一人收复所有?”
陈元立在他身侧,似醉了,但目光又清醒的很,幽幽的笑了,“你未曾和他打过仗,可不要小瞧他,他这个人,和我们,不一样。”
陆云曦知道他们回了北部之后,便改了地址,将信寄到了北方,顾婧宁收了信,知道孩子们已经适应了美国的生活,心安了许多。
她织了两顶小绒帽子,想随回信一同寄到邮局去。
北部,和她四年以前所见到的北部太不同了,无论是芯子,还是皮囊,全部都变了样子,她只能凭借着记忆找去邮局的路。
顾婧宁走的飞快,想着趁着邮局没关门,趁早把东西给邮出去,这样孩子也好快点戴上帽子,虽然知道他们在美国并不缺防寒的衣物,但母亲亲手做的,和外面买的自然不一样。
天边晚霞丝丝缕缕的缠绵着,顾婧宁隐隐看见了邮局的牌子,心中雀跃起来。
可走近了一瞧,她却忽然发现,那门是锁的。
不光如此,上面已经落了灰尘,也不知关了多少年了,一直废弃着,她一下便懵了,不知所措的抓紧了手心里的小绒帽。
这邮局若是关了门,那么人们的信都从哪里寄出去,想来应该是搬走了吧?
看来今日是寄不成了。
顾婧宁悻悻的将回信放进了包中,正要打回,忽然听见边上有个拄着拐杖的老嬷,虽然年纪大了,但面上和善,一看便觉得格外亲和。
“姑娘,你是外地人吧,可是离家太久了,想来邮局寄信的?”
老嬷缺了牙,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顾婧宁点了点头,见她走的吃力,连忙扶住了她,指着邮局紧闭的大门问道,“老嬷可知,这邮局为何关门了,我要寄信,该怎么寄出去?”
老嬷“唔”了一声,似是思考了半晌,才拍了拍脑瓜子说,“我想起来了,这邮局三年前就关了,说是死了个人,不吉利,现在已经搬到宝庆路去了,在宝庆路二十八号,姑娘要寄信,就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