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一年前,察纳还在但雇佣兵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神秘教会的委托,任务要求保护他们教会的人进入一座古代遗迹中。尽管知道那个神秘教会是个邪教,信奉的邪神也是他们从未听过的,但看在美元的份上,他们还是接受了那次任务。
察纳所在的雇佣兵团那次是全员出动,保护三名主教以及十二名教徒进入遗迹中,教会告诉他们进入遗迹的目的是为了拿到某个很重要的器物。
以教会名义牟利的团体在国际上并不少见,雇佣兵们默认那是很值钱的器物,并没有往超自然的方面去想。
然后就出事了,察纳是最先发现不对劲的人,那座遗迹很诡异,墙壁上雕刻的图案虽然看不懂,但却给人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他想要提醒同伴,但同伴们都不以为然,认为这是一场极其轻松的任务。
他们来到一间石室中,石室的墙壁上有一种紫色的水晶,让整个石室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诡异美感。
但接下去的事情,就美感全无了。
那三名主教走到石室中央的方正让,十二名教徒将他们为了起来,然后,他们就这么当着察纳的面,一边整齐的吟诵着他们听不懂的咒语,一边面不改色的用匕首,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整个画面看起来诡异而恐怖。
当时的察纳已经是一个老佣兵了,不是没见过世面,但那副景象还是把他吓到到了。
更可怕的是,和他一同进入遗迹的八名队友,竟然也走到方阵旁边,然后俯身跪下,享受领受恩泽一般的,捧起地上的血,缓缓送入口中。
紧接着,他那些同伴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变化。察纳也形容不出来具体的变化,反正就是变成了很恐怖的怪物。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罗兰好奇道。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石室,发现原本的出路已经封死,我只能继续往遗迹下面跑。”察纳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脸上满是惊惶,看起来这次事件对他影响很大。
“后来……后来的事情我都忘记了,只是隐约记得在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就像做梦一样。事实上我曾经一度认为那只是一个梦,因为我那八名变成怪物的队友都还活着。”
“真的活着?”罗兰问道。
“当然不是,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教会的人去哪了。他们告诉我,我在进入石室后就昏倒了,在我昏迷的过程中,教会的人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离开了。噢上帝,我怎么可能先相信这种说辞?”察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离开遗迹后,我就离开了佣兵团,机缘巧合之下,我加入了神盾局。”
“我没有向任何人详细说出过那件事的真相,但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噩梦缠身。加入神盾局后,我平静的度过了三年,三年后的一天,我突然发现曾经和我一个佣兵团的老伙计变得有些陌生了。”
罗兰想了想,问道:“我猜是被替代了……可能是变成了那种怪物?”
“差不多吧,我向弗瑞报告了这件事,嗯……就是我们局长。在经过调查之后,他让我和另外几名同事成了一个秘密行动小组,专门负责这一事件。在之后的几年时间内,我一直和我以前的‘战友’纠缠不休。直到三年前,我才彻底解决这件事,但噩梦远远还没有结束。”
“教会的人回来找你,甚至可能是当初自我献祭的那几个?”罗兰大致猜到了事情发展。
察纳点点头:“他们很奇怪,我被他们抓到两次,两次都是把折磨一番就放了。最让我崩溃的是神盾局其他人根本看不见他们,他们就像是幽灵一样,走总是凭空出现,但我又可以伤害到他们。神盾局的人认为我是精神出了问题,但我发誓我没有!我曾经想过向复仇者求助,但后来放弃了,只有我看到那些邪教徒,别人给不了我帮助。”
“所以你离开了神盾局?”
“是的,离开神盾局之后,我开始居无定所,不过那些邪教徒也很少出现了。”察纳说道。
罗兰看得出来他很迷茫,因为整个事件,横跨十多年,可他自己却迷迷糊糊的,这种感觉肯定不好受。
不过,他也没搞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问伽娜塔。
“你怎么看?”
“应该是遭遇异度恶魔了,他的经历看起来很不合理,但我觉得可能是某种仪式。”
“整个人生经历都是仪式的一部分吗?”罗兰有点奇怪,如果这是仪式的话,那么目的呢?或许答案都在被保护,或者说被封印的意识里。
不过,一般这种套路的最终目的都是降临人间,很少有例外的。
“你想干预这件事吗?”伽娜塔问道。
罗兰想了想,不确定道:“讲道理,有点兴趣,但兴趣不大,而且没事主动招惹一切都是未知的异度恶魔,不符合我们的生活方式啊。”
“那倒也是,那这个人怎么办?”
“你觉得人为什么会有恐惧?”
“太复杂的我说不上,但恐惧的根源,无非就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时,无能为力吧”伽娜塔不确定道。她其实也不是很了解人类,不过因为弱小而恐惧应该不会错。
罗兰暂时封闭了察纳的五感,然后说道:“那么干脆,我们帮他战胜恐惧好了。”
“也行,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你这样可能会招惹到一个大麻烦。”
“不一定哦,或许是提前解决一个隐患呢?任何想要影响我们都市生活的存在,都是敌人啊!”罗兰说话的时候,稍微感知了一下,正在自己体内深层空间改造的毁灭日基因,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