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来的洛阳令司马防,他来干什么?”
听到刘璋自言自语,张鲁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只是不知心中所想是否正确。
抬头看向留下,那阔步走来的司马防,或许他只是一个来自颍川司马家族的,小小洛阳令(洛阳县县长),在历史上也没留下多少名气,少有人知道他。
但他的二儿子,想必熟读三国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便是晋宣帝司马懿!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惜那经天纬地的大才,现在不过是一个矛头小儿,等他长大,大汉必将早已在他的引领下重新崛起。
只见楼下司马防,致出一张皇旨,大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清风楼舞姬傅君婥绝色天姿,特聘为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一舞助兴,限立刻进宫,钦此。”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昏君竟然为一个舞姬如此大动干戈,竟然不惜传出圣旨而来,真是前所未闻。
对于皇帝,众人虽颇有怨言,但无可奈何,于是一众怒气自然便转到了这传圣旨的司马防身上。
司马防精明于世,自然知道他这个初来乍到的洛阳令,会因为这件事得罪这里的一些达官贵人,但此事也无可奈何,上面交代的事情,他也无法拒绝的。
不管他们如何想法,张鲁却一直仔细观察这那傅君婥的眼睛。
终于发现了她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确定了心中所想,背后隐约的九溟门势力和之前的猜想,联系到那抹喜色足以证明她便是这次刺杀灵帝计划中的一个险招。
多天的等待,便是为渐渐消除亲皇派人对她的怀疑,目的就是能够靠近灵帝,来一个荆轲刺秦王的翻版。
但如果她真的开始实行,注定九死无生,就算刺杀成功,也会被大内高手,乱剑斩杀与朝廷之上。
不觉一股怜惜之情,涌上他的心头。
楼下傅君婥自然不知道张鲁的想法,早已恢复到那好像被惊吓的弱女子一般,柔弱的眼神让在座众人不由心疼欲碎。
这也是她的高明的地方,盘横之下,许多天以来,竟然没有一个达官贵人皇亲国戚能一张雨露。
“民女听旨,谢主隆恩。”
加上那‘刻意’露出可怜巴巴的娇柔声音,司马防感受到周围人那愈加恼怒的眼光,不觉心中苦笑,这下子估计得好长时间缩着尾巴做人了,随之拱手笑道:“多谢傅大家体谅,下官在后院门外等候。”
傅君婥轻轻扶礼点头应是:“多谢司马大人。”再次返回台下,准备衣物去了。
司马防自然也不会继续带着士兵,在这儿被众人怒视,却也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后,转身而去。
一时间,大厅一片哀声叹气,这傅大家被接回皇宫,被那昏君看中,那他们可就真的再也看不到那绝美舞姿了。
张鲁心中暗笑,如果这些人知道她那一身娇弱的身躯下,竟然修炼了一众足够隐秘的内力,已经有着达到一流的实力后,还会不会这样哀叹。
不过,这样的舞姿,张鲁稍稍楞了一下,或许,真的再也看不到了吧……
回到座位,房间内也是一片愤恨之色,幸好在来之前,已经千吩咐万嘱咐,让这凌操千万别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在张鲁的眼神阻止下,凌操也只得闷气,大口喝酒。
春香不知他其实是愤恨昏君当道,还以为是看不到傅君婥而生气了,连忙给他倒酒,安慰,倒是那温柔体贴的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张鲁眼中一亮。
这春香虽然是青楼中人,但他刚才以打听过,她们几个大多是被父母无力抚养,卖进青楼中,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要是凌操喜欢,带回家当小妾也是极好的。
看气氛沉闷,再座在这儿也没意思,在刘璋的提议下,便准备离去,看着春香看着凌超这臭小子那念念不舍的目光,几个家伙自然也是察觉(除了那个当事人),刘璋大笑:“凌弟看春香那小姑娘怎么样?要不要哥哥帮你赎回去?”
凌操楞然,不觉转头看向春香,顿时被她那火热的眼神吓的一个激灵,脸腾的通红,连忙转身过来:“这,这……不用了吧……”
张鲁哈哈大笑一声:“璋兄,我看这家伙也看上了人家,这次少不得要你破费一次了。”
众人说话也没掩饰,看到远处那春香小脸忽喜忽忧的表情,刘璋大笑:“看上最好,我看着春香小丫头就很对眼,总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如果凌操兄弟能娶她回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清风楼确实和穆老爹的清风系产业,有些关系,但背后投资的大佬,却是张家、朱家等豪强,自然没人敢强迫楼里面的姑娘(甚至只有姑娘情愿,才能被人重金赎回去)。
而在上位者的特意营造下,清风楼变成了少有的以卖艺不卖身的歌姬为主,闻名洛阳,成为那些文士‘假文豪’的欢聚圣地。
得不到的,总是最美的,那隔着一层纸的距离,让这些豪门子弟,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这样一来,反而利润却比那些传统青楼要赚钱的多。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刘璋遥望春香,大笑道:“春香妹妹,要是你没意见,我可要为你赎身了!”
春香一改那精灵模样,小脸俏红,不输凌操,一声轻咛在姐妹们祝福的调笑声中,抱头鼠窜。
事不宜迟,对于这种事情,刘璋也是快人快语豪爽之人,当下带路前往后院掌柜房,提起赎人请求。
走了那一遍流程,众人出来张鲁好奇道:“这赎人还有这么多程序?”
刘璋拿着单据,交给那老虎变小猫的凌操笑着解释道:“这清风楼可不像其他青楼,想赎人随便赎,还要姑娘同意呢。”
张鲁等兄弟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抬头向前一望,只见一个哭哭泣泣的‘美男子’从旁院走出。眉头不由皱起,那不是穆念慈又是谁?那她到底为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