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山大的姐姐?瘫痪的弟弟?还是远在他国的好友们?
都不可能,她不想让世上仅剩的亲人还有朋友们为她担心。
世界这么大,她可怜得连一个肩膀一个胸口的依靠都没有。
舒解语越想越伤心,双手抓住了江予澈的衣服,再也压制不住的泪意,喷渤而出。
江予澈,今天就借你的胸口靠一下吧,仅此一次。
过了今晚之后,我会继续做好我的本分,做好一个形式婚姻里妻子的职责,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努力扮演好江家少奶奶的身份。
感受到舒解语并没有反抗,反而窝在他怀里肆意宣泄,江予澈的手僵立在半空足足三秒,最终还是落在她头顶上,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已经凌乱的头发。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一个女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突然发现,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容易一点。
来的路上还愤怒着的小白兔,此时已经哭的柔软了下来。
洗手间里,哭声时有时无。
江予澈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泪竟然可以有这么多,哭这么久,她不累吗?
舒解语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腿都要蹲麻了。
更出乎她意料的是,江予澈竟然也一直陪着她站在这里,任由她蹂躏着那件尊贵的外套。
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哑了,她终于舍得抬起头。
“对不起,江总,我弄脏你的外套。”舒解语终于回过神来,慢慢推开了江予澈的怀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江予澈低头看着眼前这只恢复了疏远和冰冷的小白兔,眼神晃了晃,喃喃回答道:“没关系,你洗干净就好了。”
舒解语听到他的回答,沙哑着嗓子反问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江总高抬贵手,没有让我赔一件新的给你。”
“我当然想,就怕你赔不起。”江予澈轻轻的回答。
从来没想过江予澈竟然也有好好跟她说话的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在哭的天昏地暗的舒解语,听到江予澈的这句回答,竟然忍不住被逗得咧咧嘴。
这大概是她嫁到江家来之后,收获到的唯一的一点温暖吧。
见到她笑了,酒窝甜甜,好不迷人,江予澈一下子闪了神。
舒解语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准备起身:“不管怎样,谢谢江总的关心,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等一下。”
“江总还有什么吩咐吗?”舒解语茫然问。
“虽然你弄脏了我的外套不需要赔,但你好歹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竟然要哭脏了我的衣服不可?”
一提到这个,舒解语脸色冷了几分,抿着唇答道:“有人蓄意揭开我的伤疤,所以我哭了,就是这么简单。”
“你是说小美?”其实她不说他也猜到了,男主持人换成了佟若然的声音,佟若然之前从未见过舒解语,不可能结仇,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