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晚上柳云青说的那些话,完完全全是她编的,薄祁砚根本不在乎这个人。
“薄太太还要继续和我置气么?”
男人将她按在怀里,“回家,嗯?”
苏星棠脑子很乱,完全是懵的。
这一抱,不知道刺激了她哪根神经。
她忽然蹲下身子,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哭的突如其来,哭的惊天动地,薄祁深瞬间放开她,手足无措。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解释清楚了,她还在哭,男人难得很有耐心,笨拙的安慰:“……别哭了。”
苏星棠没理他,恨不得把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他越安慰,那哭声就越大,震耳欲聋。
幸好时家是独立别墅,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薄祁深没办法,微微俯身,双目和她齐平,“觉得委屈就和我回去。和我回家,才能气柳云青是不是?才能欺负我是不是?你人都不在,难道就不怕我和柳云青跑了?”
苏星棠气鼓鼓的瞪他一眼。
男人继续说:“柳云青那么对你,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们,嗯?”
“……你做梦!”苏星棠咬着牙:“我才不会让她好过!”
“这就对了。”
薄祁深淡定的将人抱起来,大步离开时家,把她塞进汽车后座。
苏星棠脑子好乱好乱,她没什么理由怀疑薄祁砚,这一切都是误会。
但就因为这一切都是误会,她这几天的离家出走就好像笑话一般,让她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闹了半天都是自己的独角戏。
可是这些委屈就白受了么?一句误会就能让她所受的痛苦,全都消失么?
对!!她要回去,她要气死柳云青!
……
“哥,她被薄祁砚绑走了!”
时北霆淡定的收拾残局,眼睛都没抬:“说你蠢,你还真的蠢。”
“……”时北音炸毛:“我哪里蠢了!”
“柳云青不是以为她死了么,她住在时家怎么反击,只有她出现在薄祁砚身边,那位做了亏心事的柳大小姐才会害怕。柳云青一心只想抓住薄祁砚不放,若是薄太太没死,她会怎样?”
时北音懂了:“哦……所以她是回去,想气死柳云青啊?”
*
苏星棠一下车,就气冲冲的往别墅里走去,一个眼神都没给薄祁深。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拒绝交流的意思很明显。
薄祁深慢条斯理地取出两份邀请函,敲了敲她的门:“十天后的宴会,薄太太,希望我能看到你的出席。”
里面没动静。
薄祁深也不急,就站在门口等着。
他在时家的时候听到,苏星棠说要跟着时北音去宴会。
跟着时北音去,和跟着他去,哪种方式对柳云青的冲击力更大,她肯定明白的。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苏星棠憋着气打开门,抽走请帖,然后愤怒把门一关。
宴会啊……
柳云青小姐的真面目要是被撕开,不知道她在上流社会,还混不混的下去?
……
十天后。
季家宴会。
苏星棠从二楼栏杆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柳云青,还有她的小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