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安峦便兴奋的起了床。
她拿起搭在墙上的竹竿,把竹竿缠上捏好的圆形铁条。
好了接下来可以粘捕知了壳了。
听柳知业说知了壳也是可以卖钱的。
以前就经常见柳知业和几个朋友总是粘捕知了壳。
那时的自己知道他们是在赚钱,但是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在旁边有些好奇有些有趣的看着。
而现在不同了,自己需要钱。
安峦伸着竹竿缠着屋檐下的蜘蛛网。
突然另一竹竿也伸了进来,缠着自家屋檐下的蜘蛛网,他们恰巧缠的都是同一张蜘蛛网,竹竿不期而遇的碰在一起。
这蜘蛛网织在自己家里,安峦占了理,主要是她今天心情好,想多说几句话,“哎,这是谁缠我们家蜘蛛啊?”
“大爷我!”
原来是安责刚啊。
“这是我家的。”
“好给你,我到别人家粘去。”
墙外有脚步声渐行渐远。
安责刚这个坏脾气的家伙儿,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是怎么办,今天她就是没来由的兴奋加心情好。她就是忍不住的想逗逗伙伴儿。
“安责刚我告诉你啊,你别上安小明家缠蜘蛛网,他家的蜘蛛网是我的,比须留给我,还有贞鹅,长瀚家的。”
墙头外的柳知业,贞鹅,长瀚,手里拿着竹竿默默无语……可是怎么办啊?他们都把自家的蜘蛛网缠完了。
“你就别想了,他们都把自家的蜘蛛网缠完了,现在都和我在一起,都准备搞你家的。”
安峦以为安责刚是骗她的,安责刚这人说话一向不靠谱。
“真的假的,我跑出去看看。”安峦说着就噔噔噔的跑出去。
安峦对上那四人明灿灿的笑。
“走我们去粘知了壳。”柳知业首当其冲。
知了一大早上的就在树上吱啦吱啦的叫着。不要命的烦。
待我们好好收拾它。
他们分方向粘知了壳。
他们把粘到的知了壳留给自己,活生生的知了都交给柳知业,好再一次品尝他炒的美食嘛。
他们约好吃过饭后就一起到河里摸河蚌,到下午再结伴把蚂蝗,知了壳,河蚌卖了。
“峦峦吃饭喽。”
第一个被叫走吃饭的是安峦。
她的爷爷失眠所以总是起的很早。
吃饭的时候安峦蹲到爷爷的身边,“爷我最近忙着挣钱了。”
“嗯,你会挣什么钱。”
安峦吧唧着饭不服气的说,“我怎么不会挣钱了?你以为我笨啊?”
“嗯,你聪明的很。”
“等我把钱拿到你面前,你就信了。”
“爷我吃过饭了我就和小明,长瀚,安责刚,贞鹅他们一起去河里摸河蚌。”
“别去,去哪干什么?到河里危险,你会游泳吗?就算是会也不能下水,河里危险万一淹死了怎么办。”
“小明说他们男的下水摸,我们女的就在岸上拾。”
“我告诉你不要去啊危险。”
爷爷一再叮嘱她不要去。
“为什么?我又不下河都是他们男的下河,我们女的在外面拾就好了。”
“我对你说别去怎么了?叫他们也别去,这个夏天淹死了好几个小孩。”
见爷爷忧心自己,爷爷那么关心自己,安峦不忍,“好吧,那好吧。”
“峦峦出发了。”安责刚兴奋的跑过来说。
“我不去了。”说着安峦的眼眶,禁不住涌泪。
安责刚见她坐在长木椅上低头看书,“你看书能看的进去吗?还不如我们一起去河边摸河蚌挣钱的。再说我看你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听着安责刚的话安峦不知怎的,就觉得难受。
“是不是你爷叫你在家学习?”
安峦半晌没有回答。
“他怕我到哪儿危险。”
“怎么了?”
柳知业走进来关心的寻问。
“她爷怕她到河边一不小心淹死了。”
“你没告诉他和你们一起的还有小明吗?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放心。”
安峦嘴角微微露笑。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肥胖应该有我才安全。”
安责刚好像在开玩笑吧?他竟然说自己肥胖。呵呵!
安峦灿然笑开。
“走走走。”安责刚拉着安峦的胳膊拽她起来。
“可是我爷他会不会不高兴?”安峦说。
“不会的。”安责刚立刻说。
“你爷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我会保护你的。你爷就在门口和别人说话,我跟他保证你的安全,他就会放心的让你和我们一起去挣钱。”柳知业自信的说。
爷爷没有答应他们让安峦和他们一起去摸河蚌,反而对他们谆谆教诲。
最后柳知业还是把安峦带走了,他骗爷爷说带安峦去赶集去。
他们被生机盎然的植物围绕着,风吹过所有的植物都一起演奏哗啦哗啦的声音。
安峦几人站在小路上,俯视下面的水波荡漾。
“你们看那是睡莲。”安峦说。
“睡莲真美啊。”安责刚感叹。
安峦每每看见睡莲,都会被那纯洁的白所吸引。
水里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他们在水波荡漾中晃动着。
安峦快乐的伸开双臂想环抱这自然的美景。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啦……”安峦起唇和这大自然合唱。
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碰触,安峦转头,原来是柳知业,他也像自己一样伸着双臂拥着大自然。
“哗啦啦哗哗啦哗哗啦……”
安责刚乱嚎着,哗啦啦哗啦啦。
他们几个人都伸着双臂,唱着哗啦啦,那声音那节奏已经不是唱了而是喊,而是喊出自己的开心和快乐。
“你们几个还没下河摸河蚌吧?”安小庆喘着粗气跑来。
“他怎么来了?谁告诉的?”
四人不出声。
“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安责刚不想和安小庆说话。
“我来不来是我的自由。”安小庆说着提着个大筐下坡。
“笨蛋只会用最蠢的。”说着安责刚纵身一跃就跳到了下面。
“哎!小明把我的筐扔下来。”
柳知业把他的两个筐扔下去。
然后轻松一跃就跳了下去。
长瀚走到路边,摆出一副纵身一跃的架势。
安峦,贞鹅瞪大了眼睛,“你敢跳啊?”
“嘿嘿,我要是敢,我还是我吗?”
“可是我们要是不敢不是就成了安责刚口中的笨蛋了吗?这个安责刚还真是的。”贞鹅嘀咕。
“不然又怎么办,你敢跳?”长瀚问。
安峦摇头。
在她们俩纠结的空档安峦已经安静的下了坡。
“我操,现在下水好像水温不对。”安责刚摸着水说。
安峦蹲下身试了试水温,“现在不要下水,等太阳把它蒸发热了再下水。”
“我觉得峦峦的建议不错。”柳知业说。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啊?不会就站在这儿等着吧?”安峦问。
“坐着聊会儿天吧。”
“我操小明你这建议也太他妈的让我不能接受,让我安静下来纯聊天笑话。”安责刚说。
安责刚眼前一亮,“打火机呀打火机,真它妈的真是个好东西。”安责刚突然心情很好的唱道。
大家都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想想啊,它可以做什么?”
她们疑惑的面面相看。
“呵,你想烤红薯。”柳知业说。
“有聪明的。”
“你们全都是沾的我的光,才能吃得上烤红薯。都听我指挥,我们三个挖红薯,你们三个女孩给我们放哨。”
安责刚做着指挥。
“有没有人来啊?”
“没有。”
“有没有人?”
“没有。”
安责刚一边紧张的扒着红薯,一边做贼心虚的问。
他问一遍又一遍。
“哎呀,有人来我会告诉你的,你就安心扒你的红薯吧。”贞鹅有些被问烦了。
他们用手扒了个大洞,开始生火烤红薯。
几个人吃的满嘴的黑乎乎。
讨厌的安责刚用黑乎乎的手,故意抹人家女孩子脸上。
结果被三个女孩,钳住膀子往他脸上抹黑灰。
任是安责刚怎样哀嚎着向兄弟求救,那两个只是在旁边看戏不予理会。
“大家都吃好了吧?咱们行动了。”安责刚说。
大家都排着队走向河边。
水里的河蚌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丢上来的河蚌,三个女孩竟捡不及。
“我捉到了一条鱼”
柳知业含笑,“峦峦快过来拿。”
柳知业朝岸边走去。
“哎!还真是鱼哎!”安峦两手握着鱼开心的笑。
“峦峦快拿给我们瞧瞧。”长瀚说。
“这是什么鱼呦,还有颜色,竟然还有胡子!”贞鹅惊讶。
她们都围过来新奇的看着这条鱼。
安责刚双手在水里一阵猛摸,“老子也捉鱼。‘
“安责刚省省劲儿吧,我们又不是冲捉鱼来的。‘贞鹅这句话我们很赞成。
“等等等!我感觉调皮的鱼在我脚底下嬉戏了。‘安责刚高兴地说。
“那你捉啊。‘贞鹅叫道。
“奶奶的这鱼还没等我再弯腰它就跑了。‘
“切!你刚才不会是哄我们玩骗人的吧?‘
“不信算了。‘
“我捉到了鱼。”安小庆举起乱扑腾的鱼,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是哎,小庆也捉到了哎。”长瀚说。
“小庆也捉到了一条。‘安峦说着走到安小庆对面,认真看着他那条鱼。
“峦峦我把这鱼扔到岸上去你拾。‘
“好。‘
“小庆你的这条鱼给我好不好?峦峦她手里已经有一条了。‘
“好。长瀚我扔上岸你拾吧。‘
贞鹅对着安责刚竖起喇叭大叫,“安责刚加油加油!你加油捉到鱼,然后把鱼给我。‘
“我靠!捉个鱼这么难,等我捉到了我就把它宰着吃,然后把肉分给你一点也行。‘
“呵呵!‘贞鹅笑开。
“行了行了你们别再摸河蚌了,筐已经都满了,别在摸河蚌了。‘贞鹅喊道。
他们三个男生纷纷上岸。
安责刚却是一脸的郁闷因为他始终一点鱼腥都没沾。
安峦三个提了提筐发现根本提不动。
安峦求助的眼睛看向柳知业,“小明我提不动。‘
“没事包在我身上。‘柳知业大方地说。
贞鹅长瀚都羡慕的看向安峦——安峦开心的笑。
她一直觉得柳知业是她的好朋友是她的幸运。
“安责刚你说请我吃鱼的,结果没想到让我失望了,好了,我也不希望你请我吃鱼了,你就帮我把河蚌提回家吧。‘
安责刚对贞鹅说,‘三个字,你想的美。‘
贞鹅无趣的撇撇嘴。
“小庆你能不能帮我提?‘长瀚对安小庆说。
“可以的。‘
“我们有九个筐,一个个提回去太费时间了,我们拉个驾车过来省时又省力。我们三个男生轮番拉车,女生你们就负责推。‘柳知业说。
“我先说我没意见。‘长瀚举手发言。
“我没意见。‘安峦说。
“她们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等等等,你们打算现在就回家是吧”
她们都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都这么累了,当然得想着奖励自己啊,你们看玉米都成熟了,是时候我们该把它烤着吃了。‘安责刚按着打火机跃跃欲试。
“我赞成!我也想吃玉米了。”安峦首先赞成。
于是她们都跟着安峦说自己想吃玉米了。
“这个是我们家的地,摘我们家的玉米吃吧?‘长瀚指着前方的玉米地说。
“好。谢谢长瀚的英勇奉献。‘安责刚表示了感谢。
由于天气实在太高太热了,大家一致要求往玉米地里钻。
他们就在拥挤的玉米地里烤起了玉米。
大家正津津有味的围在一起,看柳知业烤玉米呢,突然长瀚的一句话改变了周围的环境。
长瀚指着不远处说,“我爷就在哪,哪是他的坟。‘
天知道她的这句话有多吓人。
安峦等人被吓的呆住了一会儿,随着安峦转头看向那长瀚手指的不远处。
“长瀚啊你少吓人。‘安责刚拍了长瀚一下。
“我说的吓到你们了吗?‘
..........
“不过我没骗你们,那真的有我爷的坟。‘
“那怎么没见一个坟头。‘
“因为我叔他们给我爷盖的是平房。‘
“这个我知道,我奶死了住的也是平房,因为怕被别人发现不是焚烧,现在不能留尸体下葬。‘安峦说。
“原来是这样啊。‘安责刚明了了。
“安责刚你知道了那里不远处有一个坟你就不害怕啊?‘贞鹅缩着脖子怯怯的说。
“不害怕,老子什么也不怕,要是比胆大恐怕没一个比得过我。‘
长瀚切了一声。
“我安责刚不是吹的。在这里就在这里我还敢讲鬼故事,关键是你们敢听吗?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在这里讲鬼故事更有氛围‘
“啊我不敢听我不敢听。‘贞鹅闭着眼睛捂着耳朵。
“安责刚我敢听,关键是你敢讲吗?‘长瀚挑衅的说。
安峦其实害怕听,但是又喜欢听鬼故事。她一直默默无语。
“我总之我反对安责刚讲鬼故事,我怕,峦峦我知道你也是反对的是吧,平时就我们俩胆子最小了。我和峦峦都反对安责刚讲吓人的鬼故事。‘
贞鹅把安峦的手举起,表示反对。
“老子喜欢在这个氛围里给你们分享鬼故事,就在这个氛围里给你们分享鬼故事,老子满肚子的鬼故事没处发,怪憋得慌。‘安责刚突然兴奋的说。
“讲吧讲吧,你讲完我也要分享。‘
“女士优先,长瀚我先让你讲。”
“我先讲就我先讲。嘻嘻!安责刚你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讲吧?我先讲就我先讲,我这故事是听我们班的吴凤说的,据她说这是真事。
她说一天夜里,她和几个朋友玩到天黑才回家,在回家的途中,她朋友的妹妹不见了,于是大家都折过身去找。
她们看见有一个地方有火光,这个地方就是常听老人们说邪乎的地方,恐怖的是这个火光像一个人站在桥边……”
“啊!我不要听了不要听了。”贞鹅捂耳。
“啊,不会是别人烧的火吧,被她们误以为是鬼。”安峦说。
“你听我往下说,你就觉得邪乎了。”
“只见朋友的妹妹正机械的朝那诡异的火光走去,却不管她们怎么喊也不回头。”
“那最后怎么?”贞鹅小心翼翼的问。
“最后那个带着火光的人投了河。
从此以后朋友的妹妹就得了病。脸色苍白身体发冷。你们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被鬼夺走了一魄呗。”安责刚说。
“你讲的这个不及我要讲的灵异事件半分恐怖。”
“你别急我这个故事还没结束呢……
有一天下午我坐在那个桥下钓龙虾.........”
“啊!这么邪乎的地方,你还敢啊?”安峦吃惊。
“峦峦你大概不知道,我说的那个邪乎的地方是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我也去过?”
“前往吴庄的那个桥,我们经常钓鱼的地方。“
“啊!”安峦惊骇。
“峦峦你还记的呗,那天我们一起钓龙虾,有一个男孩哭的很厉害,旁边的人问他奶孩子怎么了?他的奶回答,“被鬼牙吓到了。”
——那个地方就是鬼投河的地方哎。”
“啊!”安峦惊骇不已。
“好可怕。”贞鹅抱着手臂满是害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我给你们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这还是听我爸说的。
有一天深夜大家都睡着了,一个人的叫喊声把我二爹和二娘吵醒了。
只听有人在不停的叫,“开门开门开门……”
我二娘打了打我二爹的胳膊,对他说,“你起床拿着矿灯去看看去,谁叫的那么厉害。”
于是我二爹就拿着床头上的矿灯走出门。
他发觉那声音好像是从西边的地里传来的。他猛一惊讶又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我二爹往西边走了走,隔着一条河我二爹把矿灯照过去一看,你们猜怎么了?”
大家被吓得吞口水,看着安责刚聚精会神的等着他再往下讲。
“我二爹把灯光一照过去一看.......却只见灯光所及之处,一个男人在地里围着一个坟墓转,嘴里叫着,“开门开门开门,让我进去,开门开门开门让我进去,开门开门开门让我进去............‘
我二爹看到这一切,可把他吓得。不过他当过兵胆子还是比别人大,他扯着嗓子大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他一醒来看见自己竟然面对着坟墓,吓得腿都软了。
第二天我二爹找他,问他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喝了很多酒回家,还记得自己敲了门,但是他记得自己明明敲的是自己家的门啊!怎么会是……?”
“他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了?”长瀚问。
“或许吧。哎你们觉不觉得我讲的很可怕?”
三个女孩都点头。
“我也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安峦突然出腔。
“峦峦你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快说我还没听过瘾。”长瀚一脸的兴起。
“我大概是九岁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和我奶到小婶家玩,那天中午太阳很大,我奶在地里帮小婶干活,小婶地的另一头,有一条小河,我看见小河岸上的地里有一棵榆树,枝繁叶茂的看上去很好爬的样子,于是我就跳过小河,爬到了一棵榆树上,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峦峦回来别睡了,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峦峦回来别睡了,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
我的头睡得昏昏沉沉的,耳边却一直有人这样喊着,这声音是小婶的。我的眼睛像是有千斤重就是睁不开,脑袋很沉,声音却一直在我耳边不停的叫着,我努力睁开眼,看见小婶睁着袋子,我奶拿着木掀往里面装着芝麻,小婶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种眼睛很可怕,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嘴里叫着,“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
我的眼睛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眼睛,机械的下了树,我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画面,看着她的眼睛,她一直在叫,“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峦峦回来别睡了,天快黑了......”
我看着那个画面,身体跳过了那条小河——跳过小河的感觉很真实,不像是在做梦。”
“峦峦回来,天快黑了!”
这个声音很大,我的脑子猛地清醒了,回过头一看,小婶挣着袋子我奶往里面装着子麻。
哞哞哞~牛的哀嚎声,哇哇哇~婴儿的惨哭声,这声音很大,而我面前的竟是一片荒地,我站在一条小路上!不对啊?我明明跳过了小河,朝小婶我奶走去了啊?怎么会是爬上了小路站在了这里呢?
哞哞哞~哇哇哇~这一声声哀凄,在耳边大声的叫着,我的头有些要爆炸的疼。
“峦峦回来,天快黑了。”
小婶的大嗓门又传来。我转过头朝她们跑去。
我的脚感觉是虚浮的,整个人没有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你刚才怎么了?怎么朝哪去了?傻了吗你,叫你也不吭声。”
我没回答只是暗自奇怪。”
长瀚首先说话,“哎!峦峦你是真遇到鬼了,你还差点被鬼勾了魂,这你得感谢你小婶要不是她嗓门大把你唤回来说不定你就死了。”
安峦一脸惊恐。
“别听她瞎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都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瞎想出来的。峦峦你刚才说的那个故事,并不是很邪乎八成是你睡迷糊了梦游。”柳知业说。
安峦气呼呼,“根本不是梦游,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跳过了那条河的。”
“信则有不信则无。”
贞鹅问柳知业,“小明你是无鬼论者啊?”
风呼呼的吹过来,玉米哗啦啦的摇摆响动。
“这里好吓人我们还是回家吧?”长瀚说。
“我们回家吧?”贞鹅说。
“切!长瀚我瞧不起你,刚才还说自己胆大啊。”安责刚一脸的鄙夷。
柳知业拉起安峦,“走我们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非得听听长瀚说谁胆大。”
“好你不回去,那就让我爷出来收拾你。”长瀚气鼓鼓。
安责刚本来一脸闲适的啃着烤玉米,结果听她这话立即吓得噎了喉咙。咔咔的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