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这个你会吗?你解一个给我看。”
安峦老实的坐在柳知业的身边。
安峦做着题,柳知业眼睛锐利的看着。
安峦曾经听一个人说过,有一次老师让柳知业必定给她教会不可。
柳知业下课就坐在她身边,她紧张的局促不安柳知业却是翻着她的课本,等着她做题。
他跟她靠的很近,她本来有些害羞,可是柳知业严肃的表情把她吓得很。
“他的眼睛好锐利,感觉比老师还要严肃。把我暗恋他的心都吓没了只有害怕。”
别人都说柳知业铁着一张脸十分可怕,让人望而却步,都很佩服安峦和这样一个严谨的人走的这么近。
安峦从不害怕柳知业无论他摆出什么脸色。
屋里很安静偶尔出来柳知业的指点声。
明明他离自己这么近安峦感觉却是那么的遥远。
“你在认真听吗?”
柳知业拿笔戳她的头。
安峦懊恼自己是没出息的,让柳知业出了宝贵的时间,而自己却是恍恍惚惚度过的。
吃饭的时候缺了一个空位。
哑巴吗唉声叹气,“燕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把自己弄病了。”
“妈你不用担心估计她再出去玩玩运动运动就好了。”
哑巴妈心不在焉。
“我看她总是咳嗽,你去到你小叔家给燕子讨两个梨回来我给她煮煮喝,这样好的快些。”
云祥点了一下头。
“小明你去辅导一下她的课,我看她最近用功读书的很,每一次从你那出来还不关灯睡觉还在不盖被子看书。这生病了还想着学习,问我她哥呢,想让你教她课。”
云祥好笑的翻了一个白眼。
“好,我知道了妈。”
哑巴妈欣慰点头。
听见有脚步声过来,燕子立即闭眼。
好像过了很久,只听见翻动书页的声音。
燕子睁开眼柳知业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好长。
都投射到了她身上。
她再次闭上眼。
“哥你知道吗最近我们爸妈在找店面准备坐点收那些小动物。”
“哥你知道吗,如果成了家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爸妈肯定会去顾着生意,姐姐又住校。到时候就靠哥照顾我了。”
“你放心燕子爸妈会时常回来看你。”
燕子叹气。
柳知业走后安峦陷入了游神状态,拿着笔无意识的画来画去。
天空暗黑一片。
奶奶带着一顶黑色帽子,穿着黑色衣服。
坐在河中央的枯树上。
“奶,奶,奶……”
安峦心喜的叫她。
奶奶的眼睛太空洞了,她直直的看着安峦。
她眼中的空洞让安峦害怕。
“奶,奶……”安峦的声音变得微弱。
无论怎样喊她,多少遍她就是不应。
第二天醒来安峦对那个梦久久无法释怀。
脑里一直存在着奶奶空洞的眼神。
长久以来这个梦让安峦记忆犹新。
安峦已经看了好久,看着柳知业低着头在翻着火灶里的橘子。
“你在干什么?”
柳知业看来丝毫不意外她的存在。
“我在烧香喷喷的橘子。”
安峦凑过去,“嗯~好香喷喷啊。”安峦咂吧着嘴赞叹。
“好了吧,再演下去我还真以为你喜欢吃了。”
“我说我喜欢吃会令你很稀奇?”
柳知业惊异的看着安峦,“你没闻到这里面被我灌了香喷喷的香油?”
火灶里的橘子在往外呲呲呲的冒着香油,味道更是清晰。
安峦咽了咽口水,“我觉得好馋。”
“你真是别样的口味儿。”
柳知业把火钳拿出来,“这一个先给你吃。”
安峦立刻下意识的捏住。
“我不要。”她又推回去。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吃吗?”
“你竟然烤这个说明你喜欢吃,我要是夺了多不讨喜。”
“你以为我喜欢吃?”柳知业一脸嫌弃。
“不喜欢吃吗?你就别掩饰了,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吃,你要是喜欢吃会受到大家异样的眼光,但是你在我面前不必掩饰,因为我和你共同爱好。”
“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
“燕子咳嗽妈让我给她烤的。她很反感,哭着求我不要给她烤这个东西吃。”
“竟然是燕子治病的东西那我就更不能吃了。”
“你拿着吃吧,这个太脏了,她保准会嫌弃。你知道吗?”
安峦只好接过。
安峦认真的看着柳知业用筷子把橘子剜一个洞,然后往里面灌着香油。
柳知业抬头看着他,一只手伸过来。
安峦慌张的后退。
柳知业按住她的唇边在她唇边左擦擦右擦擦。
安峦吁了一口气。
“柳知业你知道我什么这么独特喜欢是灌入香油的橘子吗?”
柳知业询问的看着她。
安峦噘着嘴伤感起来,“因为,或许我不是喜欢这样的橘子本身,而是它带着爱。小时候我生病了奶奶总是给我烧这样的橘子,那时我也觉得很难吃......自从她走后我感觉带着有她给我爱的气息的东西是最好吃的。或许我只是怀念记忆里被爱的味道。”
柳知业揪住了安峦的耳朵,“你看你一难过耳朵就红的不像话。”
“哎呀别揪我的耳朵你轻点。”
柳知业坐在燕子床边给她剥橘子。
那橘子又甜又香的味道让燕子胃里直犯恶心,她一个劲儿的摇头,“嗯我不吃我不吃……”
她在撒娇是的;她内心无比快乐。
安峦走进来。
燕子停止了。
她怨毒的看着安峦。
“你还来干么,来找我哥干么?你还记得我哥被你家狗咬伤而你家死活不承认的事情了吗?”
安峦当然记得,这是她无从反驳的软肋。
安峦转身走了。
“哥你还去追他。你那么没出息吗?”燕子满脸的疼惜和委屈。
柳知业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燕子一直费解哥哥为什么对安峦这么好。
“峦峦你到哪里去?”
“我啊踏青。”安峦笑得灿烂。
她快步走着。
“峦峦你喜欢踏青?”
“是啊,每当……不跟你说了,总之了就是喜欢呗。”
“老师邀请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东北河岸踏青,写景。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安峦看了他一会儿,“你是在搞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