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白庭的门,夜占呈硬撑的气场一下就散了,要不是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驱不了幽力,一定不会让他白瑜珏活过方才!
他必须为曼曼出口气,只是现在,自己该去哪找,难道真如白瑜珏所说她回了夜家?
不会,早晨出门之时,确实未有感觉到曼曼的痕迹……
夜占呈将整个白族翻了个遍,也不见她的踪影。
她一定不会再待在这伤心之地了!
若是曼曼,现在正去家里找我了呢?
想到这夜占呈便加快了步子急急忙忙的往家赶。
此时的曼夕在冬园里,昏昏沉沉的醒过来,暖炉里的火也已经过了,只留的冷灰。
酒多必醉,她直起身子,去用凉水拍了拍脸,冬天的水可真是醒人,连着打了几个寒噤便就清醒的很了。
“昨夜占呈昏睡着,不知他到底如何了,再去探探看。”
曼夕出了四园很是小心的越上了屋顶,来到了昌云楼,越到了门口,一看,屋内榻上已是空的。
有人来了,曼夕立马躲了起来。
两个丫鬟进了屋内,
“家主也怪可怜的,那么重的伤又昏睡不醒,也没等到夫人回来看他一眼,你说夫人为什么走了?”
“这我哪能知道。”
“你说夫人要是不回来,那这下月成亲的日子可怎么办?”
“我说你竟问些没人答的上来的,赶紧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家主回来盖起来就暖了。”
“哦,依我看,夫人是会回来的,家主对她那般好,是吧?”
“是是是,赶紧动手上的活,拿着!”
“哦哦。”
“走,我同你一起去晒。”
看着两丫鬟抱着被子出去了,曼夕便溜了出来,
“看来能起来了,没有性命之忧了就好,你只要活着我便能安心了。”
确定了夜占呈没了危险,曼夕便越上了屋顶离开了这个曾经当成家的地方。
曼夕顾了一艘不大也不小的船。
“这位伊人你顾了船也不说去哪,我真不知该将你渡到哪去?”
“福公,你看着银两能到哪便到哪吧。”
(解释一下:福同浮)
“伊人这银两足可以绕源海绕一圈子了,”
“行那便就绕上一圈子吧。”
“这可得好些天,您确定要绕上一圈子?”
“嗯。”
正好能瞧瞧喜欢哪,若是找到喜欢的地儿了,也便就下船不用再绕了。
“行,听伊人的。那便渡到前面买些好食的,船上的干粮怕是不够哦。”
“好,您看着办吧。”
“看伊人一身富贵,怎得是和家里的夫君闹别扭了吧,定是吵了架,回娘家又怕被骂是不是,”
船家是个老爷子,一脸慈祥。
曼夕笑了一下,她哪有什么夫君,更没有娘……
“我看啊定是说中了,年轻时我家那老太婆子便就是这般,吵上两嘴不乐意就出去溜上一圈,花上些银子便就回来了,是不是,夫妻哪有什么隔夜的愁……”
曼夕苦笑了一下,你怎能明我心中之苦,若仅是拌嘴吵闹,那该是我羡慕的事才对,为了转开这伤感的话锋,
“福公,你可会唱上两曲。”
“这划船的人人都会吆喝上几嗓子,伊人要是想听啊,我便亮上一亮。”
“好。”
船家老儿笑呵呵的唱起曲子来,驶着船,离开了。
船家洪亮的嗓子吆喝的整个湖面跟着他的曲子一起摇摇摆摆。
“是谁在唱歌?”
“回家主,对面行来的船家老儿,可能是高兴,哼着呢。”
船夫答到。
“嗯。”
悠悠的黄昏,两人的船,就这么相向而过了……
咫尺,却将远隔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