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怎么会是祖爷爷的女儿……
不会的……
定是我想多了……
幻花的真名是曦和,
曦和?
为何这般熟悉……
想起来了,典中有记!曦和是神的名字!
怪不得幻花百年不老,原来……
曼曼也曾说过已十六岁许久……
她又是孤儿,还有那肩头的疤痕……
“你怎么了占呈?是不是我又失忆令你伤心了……”
曼夕起身下了榻,走到了夜占呈的身边,
“你又为我去找幻花了是吗?你人没事吧,她是不是又要挟你什么了?”
夜占呈一动不动的愣愣地看着她,
若是没有打开画,他便不会有这个顾虑,而今打开了,就必须要知道清楚,不然……这亲又怎么能成……
“我没事……你头晕吗?”
“嗯……”
“定是香薰炉内添了些助睡的,药性未过,你再睡一会儿,我让米儿将你的晚饭拿屋里来食。”
“好。”
曼夕躺下了身看着夜占呈,他的脸上分明有看不透的神情隐匿在内,
“你是在生我气吗?”
“没有,乖,睡吧。”
她抓住了他的手,
“别走……”
“不走。”
夜占呈将她哄睡,便立马去后院找苏爷爷。
苏爷爷正在屋内看着书,见着小主子进来了,放下了书。
“苏爷爷,呈儿就问您一句话,当年我祖爷爷是不是曾送走一个女婴,”
苏爷爷听到立马不自觉的显露出了几分,又低下头回避他的眼神。
看来是对了。
“那个女婴……就是曼夕对不对?”
苏爷爷看他已猜出了,便也没在隐瞒,点了点头。
夜占呈不敢相信,
“因为那把扇子认出来的?”
“不错。”
“难道扇子就不能有一样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扇子,那是龙骨扇,是龙的肉身化的,世间仅此一把。又怎么会认错。”
“将那女婴送走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出生那年,我正是十岁又三,如今已九十了,那便是……”
“七十七年前!”
“这么快了,七十七年都过去了,怪不得我见她第一眼便觉得熟悉,原来是与她母亲长得像啊……”
既然呈儿已经猜到这儿了,不如全告诉他,免的生了什么误会。
“呈儿,她确是你祖爷爷送走的那个女婴,当年你祖爷爷在认识你祖奶奶之前,曾爱上过一个女子,她便是如今幻花阁的阁主……”
苏爷爷抬起头来,夜占呈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怎么话听一半……之前那么想知道,如今打算告诉他,又走的那般急!”
夜占呈站在院内的树下,阵阵寒凉的风透进他的心头,
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曼曼不是幻花与祖爷爷的女儿……
曼曼说扇子是她养母留给她的,那可能只是捡到的扇子……
七十七年前,那曼曼只要不是七十七岁,便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夜占呈回到屋内,曼夕仍在睡,边上的晚饭也不曾吃,看来香料是我加的多了些,只能等她明日醒来再问了。
而这一夜,夜占呈整夜未眠,只是静静地坐在床榻变看着曼夕熟睡的样子,
倘若,这是真的,那我是造了什么孽,
倘若,这是真的,那我该如何才好……
倘若,曼曼知道了真相,她又该如何面对她自己……
如此,情爱,让人不堪,怎能让她去承受……
倘若这真是真的,我必不可将实情告与她知。
夜占呈,你冷静一些,也许,这都只是巧合……而已……
次日,清晨。
曼夕醒来睁眼便看到夜占呈靠在窗台之上出着神,
“占呈……你怎起的如此早?我竟睡了个连天夜浑然不知,此时才觉精神了些……”
夜占呈转过头,看见她在透进的朝阳中对自己甜甜的笑着,
“曼曼……”
“嗯?”
“管家说你的喜服已做好了,但衣裳里边需绣上生辰八字才可百年到头,也只是讨个喜顺……”
夜占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去问,她不想让她起疑,这事,只能他一人承担。
“哦,你要是不记得生辰了,岁数也是可以的。”
“嗯,生辰我真不知,岁数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吗?你会不会嫌我是个老人家……”
“怎么会,你怎样我都心喜。”
“那我得算算,七十又七了!”
夜占呈眼睛看向窗外,紧了紧,藏起了一切,转头对她笑了笑,
“原来我的曼曼,是个小老太婆了……”
曼夕跳过去,搂住了他的胳膊,
“你看,你都喊我小老太婆了,还说不嫌弃……”
夜占呈看着搂着自己的她,不知所措。
他很想回搂她,但道德、伦理、纲常,一切的理由都不允许他再这么做,再不能多生半分爱……
此时,仓颉昱海刻意大声地清了几嗓子,
“咳咳咳……我……要进来了啊!别又怪我不挑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