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的风窜进曼夕的每一缕发丝中,她僵立在四园的门外,肆虐的泪忍不住的滚落下来……
“风…你也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在怪我无情……”
风吹的她如此的凌乱又不堪,自己竟骗占呈喝下了亲手下了药的酒……
他醒来,该多恨我……
她的心,痛的无声……
对不起,占呈……对不起……
曼夕回过头,望了一眼这紧闭的四园,望眼欲穿这门中内景之人,便也是不过如此。
丝乱飘零的发,含糊的泪,她双手攥着裙子提步一路向外狂奔离去……
而远处,有两人提着灯笼向这边在走来,曼夕定睛看了看,是南子,幸好自己没提着灯笼,便向着亭子后面的大树躲起了身。
“他来做什么?”
没一会儿,便见着他的茶童在前提着在风中晃晃悠悠的灯笼,给南子照着路,向着昌云楼走去……
幸好没被南子遇着,不然他断然会发现我毒已解之事。
等他们一过,曼夕紧忙往外走了。
南子并未转头眼斜了曼夕方才躲的位置,手一挥,一张无形的幻境挡住了她离去的背影,
‘竟解了……’
茶童转过头来看着自家的主子。
“主子,您怎停下来了,可是路出了错?”
“不,只是不想这夜里的风竟如此之寒……”
“主子最怕受凉,斗篷可要捂严实些。”
“无碍,继续走吧。”
而此时,正是撞上从四园里飞奔出来的夜占呈,
‘琉璃,我不要你离开!’
南子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等晚了,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呀?”
“南子?我要去追琉璃,你可看到她了?”
“未见,”
夜占呈扒开他的手臂,要追出去,南子又拉住了他,
“放开。”
“你看看,哪有人?”
夜占呈往了一眼院子唯一的路,空空的。
可夜占呈依旧要追,南子看眼拉不住,
“如此夜中,我赴你这深院,你就不好奇为何?”
“南子,此刻我真没闲时与你纷扯,你若有事,改日吧!”
“你夫人之事,也改日?”
夜占呈一听转过头,正见着南子对他点了点头,
“不错,你夫人有救了,不然你这深院我又怎跨的进来。”
听南子这么一说,夜占呈眼中泛了光,握住了南子的手臂,难掩激动的问道,
“真的?!如何救?”
南子的眼神中露过一丝复杂,声音却极为平静,
“需要你的一缕魂魄。”
“呵……”夜占呈冷笑了一声,
“怎的?”
“你应该知道我为何会与你断交?”
“我们断交了吗?我以为只是疏离了些,走动的少了生分而已。”
“幼时,你便曾想抽离过我魂魄,不会不记得?”
“嗯……”
南子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并无他语作解释。
“我怎知此时,你可是真能救琉璃,还是为了什么?”
南子笑了,无声的,在月下,揣着手,笑了,
“你有别的可选?即便是你此刻追上了她,又有何用?”
“取吧。”
南子听他一下便应下来,有些意外,毕竟,这么明显的骗,他又这般精明,南子是没有把握的。
此刻,尽管夜占呈心里明白,有九成是南子自己想要自己的魂魄,更不知他为何如此想得到自己的魂魄,可那一成的希望,他也要争取。
哪怕只是零星的希望,也绝不能错过,琉璃,我要守住你!
“要清醒的时候将魂魄取出才有用,故而…疼痛将不可预估……仿如撕心……”
“我会忍,但你要应下,定要救她!”
“嗯……”
‘你可知,她已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