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中若坚持参赛,哪怕仅四胜,他多2小分,就将排第7。
但,除非吴今天三连胜,他再加6小分,才能压过阿游。
然而,那样假设,建中将六胜,那子还是未必一定能进到第6。
无论如何,建中的弃赛后三轮,引起那子极大怨念。
如愿实现了赛前公开狂言的预定目标,他喜不自胜。
先说的是前十名而不是前六名。
正是针对阿潘的。
明知道阿潘的目标就是前十名。
阿潘有顾虑,还不敢说出来。
酒桌上,他故意“放炮”!
并非不怕放了空炮。
可他就这性格,憋不住,有啥想法,必须第一时间说出来,不然受不了。
现在既已如愿以偿,当然就要大肆庆祝。
所以他说不准李铁如早回家,那是很认真的。
之后,具体是第6还是第8,他本不很在意的。
阿游,是那子一直以来,心里的高手加上手,巨人般的偶像。
难得这次,他六胜而阿游五胜,满以为自己会排在前六里,阿游会破天荒落自己身后……
万没想到,小分太低被套圈这种极低概率的事,竟摊在了自己头上。
更可恼的是铁如,他居然又钻自己前面去了……
忍不住电话里面埋怨了吴建中一顿。
殊不知,吴建中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若不是意外输给了那子,何至于找借口不继续完成比赛呢?
在茶楼,二人天天一起打牌,也曾较量过数盘棋,那子没开过张。
05年茶楼擂台赛后,吴建中对李铁如说,那子差点,那是比较客气的话。
听说,这次铁如第7,那子第8,然后五民第9,阿潘还第11呢,他心里怎么不痒痒?
假如继续比赛,最后他取得六胜绝非不可能。
问题是,第一天仅三胜三负,尤其是输给了那子,他就丧失了斗志。
连那子他都输,还能有啥希望?
这是他当时真实想法。
要说一点都后悔那真是骗人的。
出了阿游,其他人都来了。
那子一再打电话催,阿游坚决拒绝。
称,累得爬不起来了。
哥几个慢慢喝,别管他了。
一上来,岳鹏一个个打听大家的成绩如何。
可巧在座都取得了名次。
开门见山,他先祝贺哥几个,大家成绩都很好!喝!
哥几个大都高高兴兴举杯。
阿潘还是脸色阴沉。
岳鹏很奇怪。
也有可能不是真奇怪。
他就问:“阿潘你咋回事?”
阿潘反问:“我怎么啦?”
岳鹏笑道:“哥几个都乐呵呵的,你干嘛拉着脸子,好像谁欠你钱似的?”
阿潘有苦难言。
说吧,没意思;不说吧,真难受。
李铁如最理解他。
“阿潘本应能进前六名的,最后一盘输得很冤。”
岳鹏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刚才没注意,阿潘到底是第多少?”
这次军哥代答:“第11,正好在我和小蔡前面。”
岳鹏笑眯眯追问:“一共取多少?”
小蔡明知人家意思,“一共取前十二。”
岳鹏故作不解,“那咋回事?”
军哥只好继续解释:“我和小蔡并列第十二吗。”
岳鹏笑话军哥说:“军哥你咋退步了呢?赢几盘输几盘啊?”
军哥长叹:“哎,别提了。”
忍耐已久的那子得意地抢过话头:“他们几个都是五胜四负。”
岳鹏惊讶地看他:“啊?那么说,我那哥你不是呗?”
显然,人家那子会比大家好,不然咋会这样呢?
那子美滋滋地站了起来炫耀:“六胜!见过吗?就问,还有谁?”
五民忍不住笑了,“说着说着你咋还站起来了呢?”
岳鹏凑趣:“啊是吗?我那哥站起来了吗?不是坐着的?”
五民当然接着:“站着比坐着没啥区别,没准坐下还显眼点。”
众人哈哈大笑。
额,不,阿潘还是不乐。
那子根本不在乎,依旧得意洋洋。
“我必须站着。再问一句,六胜,还有谁?站出来让我看看?”
哥几个笑成一片。
阿潘脸色越发阴沉。
最后一轮他若胜了郭广辉,可不就是六胜?!
哪里还有那子张狂的余地?
岳鹏不再理会那子。
他已旁若无人,别人说啥,他都未必听得进去;反之,他咋张扬大家都不在意。
老岳再次仔细“打探”一番。
赵哲第1,郭广辉第2,王志刚第3,前三名是不出所料的。
人们不能提前预知的,只是具体顺序和冠军谁属。
第4陈国宝,有点值得注意了。
第5杨善,大大出乎预料。
大家都觉得,他是冠军最大热门,最起码应该前三。
竟然输了三盘棋之多,之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岳鹏当时原话,杨善真的挺不简单,那是南京一个有名的业6呢。
阿游第6。
李铁如补充,最后一轮胜定的棋,被杨善逆转,输半目!
岳鹏真目瞪口呆!
这么说,阿游若不是累极了太迷糊,杨善这次比赛就会输四盘!
输给赵哲、郭广辉,算有情可原吧。
这俩好歹应是业5。
而第七轮,输给陈国宝,他人难免会一头雾水!
陈国宝,不清楚是否业3!
不得不说,承德市的业余段位水平太低,与真实水平严重不符。
阿游,老牌业3!
杨善本人,恐怕也是输得昏头胀脑。
承德市围棋,不简单。
前6名恰好都不在。
岳鹏又继续问问,发现,之后六个名次,只缺第10孙傲。
孙傲小孩,是营子区的,他有所耳闻。
展颜笑道:“哥几个很厉害啊。”
大家被他这赞语引发了好奇。
那子问:“厉害的只有我,跟他们有啥关系?”
岳鹏只好先跟他拌嘴:“我看哥几个里面,就属那哥你不厉害。站起来都没坐着高。”
他嘴皮子超利索,迅即接上下一句酒令:“前六名都没来,咱这哥几个,都是之后六名。我再敬哥几个一个。”
那子不甘寂寞,“直接单敬我不就得了,还带他们干嘛?”
哥几个只当没听到,直接举杯。
岳鹏继续捧着艮:“我那哥,你喝不?”
那子“执意”挑眼,“哎,你要是不单独敬我,这个酒我就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