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新生依旧被带到了军训基地去接受教官们的操练,京影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大二之后表演系的课程有所改变。
原先理论基础占了大量课时,而这学期不仅加入了电影课堂解析,也就是在课堂上放电影,在一些知识点老师会把画面暂停讲解,也就是俗称的拉片,更重要的是实践课目增多了,比如话剧、小品、朗诵等等。
对于韩飞来说这绝对是个大好消息,上个学期那些拗口的外国影史之类的课程真的是背得他脑壳疼。
当然,也不全是好事,比如将来要面对的汉语水平考试,也就是俗称的【HSK】被列入重点考级科目,这个可比主持人要求普通话考试【PSC】还要难,毕竟【HSK】不仅要求听力,还有、书写的部分,一些生僻字简直能让人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华夏人。
辅导员宣布课程时,前半段大家都是兴致勃勃,上课的时候看电影,简直不要太爽好吧,但是一听到后半段,整个教室就是一阵哀嚎了。
“卧槽,也不知道这个【HSK】要考几级,要是二级还好,三级以上就麻烦了。”秦鸣低声道。
金博远有些疑惑:“这个很难吗?还能比英语更难?”
话音刚落就见韩飞三人跟看啥子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傻?英语算什么?知道汉语为什么被称为世界上最难的语言吗?别看有些老外说得挺溜,你让他们去参加【HSK】试试,全特么得歇菜。”
很快金博远就为他的无知付出了代价,辅导员说是学院为了检验学员们的汉语能力专门准备了一堂模拟考试。
前面的听力题还好,后面的题找病语这一项简直让人原地爆炸。
比如:A.生活是一把镜子,你对它微笑,它也对你微笑。
B.窗花是一种剪纸艺术品,在中国民间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C.一个人的快乐,不是因为他拥有的多,而是因为它计较的少。
D.臭氧层就好比是地球的“保护伞”,阻挡了太阳99%的紫外线辐射。
这就明显是坑人了,明明说是找病语,结果找了半天,很多人都会忽略掉那个错别字“他”和“它”,总之各种陷阱防不慎防,所有人就算填完了答案,也都是一脸茫然,心里完全没底。
见到众人痛苦的表情,辅导员不厚道的笑了,曾经虐得自己死去活来的痛苦如今施加在别人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舒爽。
金博远被收走卷子后还处于当机状态:“卧槽,那个填空题你们怎么选的?你舅舅的弟弟管你的女儿叫什么?”
韩飞轻轻拍着金博远肉乎乎的脑袋:“节哀。”
后者吃午餐的时候还在掰着指头在数他们家亲族谱,一直到韩飞等人都吃完了这货才恍然一拍桌子:“我知道了,应该叫外孙女。”
韩飞三人扶额:“你该不会从考试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一道问题吧?”
“是啊,我特么就写了听力,一道没写!”金博远一阵哀嚎。
不得不说,辅导员这个下马威着实给力,让一众身体到了学院,心思还在放假的学生们瞬间灵魂附体。
下午是陶月华的课,第一个项目就是称重,简直就是公开处刑,班上几乎每个人都超重了,而唯一一个没有受到惩罚的居然是全班最重的金博远。
终于众人都被蹂躏一番后,陶月华开始了新一期的课程。
“新学期的课程主要是以实践为主,分成两个部分——形体跟台词,大家可以用任何形式来表达,比如:小品、话剧、戏剧,谁来开这个头呢?”
众人纷纷低头,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陶月华挑了挑眉,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最终在韩飞身上定格。
“哦~~~”众人一阵起哄,同时心里还有一丝期待,韩飞在班上虽然成绩不算最好的,可进入学院之后干的那些事情,堪称神奇。
韩飞一看,得,也别让人催了,从圈子外围来到中央,可是演什么呢?韩飞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不,我来段相声可以吗?”
“吁~~~”章悦带头起哄,秦鸣三人也都是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一个个叫得比谁都响亮,学同们也都颇有些:我们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们说这个?
韩飞眼睛一瞪:“老师,我请求章悦给我当捧哏!”
章悦顿时慌了,连连摆手:“不行,陶老师,我没说过相声,而且他事先也没给我对过词儿啊。”
韩飞心里暗笑,活该,让你起哄:“这没事儿,陶老师,我这个相声捧哏不需要太多词儿,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就好了。”
陶月华也没回答,而是狡黠的冲同学们笑道:“你们想不想看他们俩演相声?”
那还用说?同学们起哄声差点没把顶棚掀翻。
“你待会儿可得好好说,别想变着法子让我出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章悦无奈只好起身,跟韩飞错开身位的时候趁机咬牙“威胁”。
不过她这幅模样在同学们眼里更像是在眉目传情,立马就引来了一众同学们的起哄声。
韩飞冲她挤了挤眉毛,清了清嗓子:“咳咳,同学们都冷静,我们要开始了。”
“吁~~~”章悦暗暗咬牙,脸色绯红,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变扭?
“啪!”韩飞模仿着醒木拍案的声响,让现场为之一静,这才说到:“华夏的的语言是博大精深,每个字儿都有它有用意,别说一个字儿,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要是不注意也会闹出笑话。”
“哦?怎么说?”章悦也进入状态,担当捧哏的角色。
在场的同学们都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韩飞竟然会这么应景,大家对于上午的汉语言模拟考试都还心有余悸呢,他这是又以此为题创作了一篇相声剧本吗?
韩飞轻轻一抚衣袖就好像真的身穿大褂,站在茶馆里说书一样,口中是字正腔圆。
“我有一个朋友,山西人,在山里边长大的,没念过书,没学问,不识字,这个年纪呢,三十多岁快四十了,我们两个人称得起是忘年交,我呢,论着管他叫二哥,有一回他请我吃饭定的是中午十一点半到,我呢,到时候就上家去了,他呢,还请了一位陪客,可是等到十二点,这位没来。”
章悦也逐渐被代入这个故事当中:“哦?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