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才对她们的聊天不感兴趣,相反千刃林的风光灵物千百种,让它玩得不亦乐乎。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本来想着要不要回去,刚好就看到醉态横生的的殷九踩着青石板,就往着雾气缭绕的温池里去。
它才飞过去没说话,殷九就眯起眼睛瞧着它,然后猛地抬手把它拍了出去:“……哪里来的团子。”
就这么被挥出去的团子还带着震惊,连身上土都没有抖掉,就再次忙不迭地扑过去:“你有没有搞错啊殷九,你是醉糊涂了吗?!”
大概是真的很吵,打算脱衣服的殷九虽然还是醉朦朦的目光,但语气又凶又冷:“滚开,再吵就把你拍扁。”
好了,她真的醉的不轻。它怕得躲到一边。
团子没什么性别意识,但看着殷九脱得只剩薄薄的一层白纱,还是忍不住捂住眼睛直到听见入水的溅起的哗啦一声。
不行不行,连殷九都醉成这样了,那苏苏还得了。
觉得自己肩负着重任的团子先要去看看苏苏的状况。
温暖的泉水没过胸口,懒洋洋地浸入这片池水,感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在魔界的日子。
每日要么去踹那些无故生端的惹事魔修,要么就来这里饮酒。
最快活的时候就是每每打压应真宫后,总能听到属下绘声绘色地讲应真少宫主康柔是如何如何的气愤,殿前那防御的阵法元柱都让她给击碎了,又或是毁了哪些珍贵的宝物。
其实殷九一点儿都不懂为什么康柔失败后总爱将怒火转移到这些东西上,多可惜。
要是她,不说越挫越勇,但还不至于无能狂怒。
毕竟康柔是在魔界风云惯了,什么好东西自不会放在眼里。而来了个殷九,多多不顺全是因为她,当然有气。
飘着水面的长发如藻类铺散开,醉生梦死开始起效,令殷九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各种光怪陆离轮番上演。
比如像是回到应非宫,从前顺手救的小朋友老是嘴上埋怨着她,但还是会认认真真帮她整理好一切事物。
小朋友天生受诅带有缺陷,旁人有的眼睛,耳朵,手,腿等等,她都只有一个。当初从其他魔修手里救下她时,她还老说,姐姐,你别救我,让我死掉。
后来,还是照样改不了这样口是心非的毛病。
但也不妨碍殷九喜欢,任由小朋友飞速成长。
最为好笑的是,有次小朋友说要给她礼物,结果是一群各式各样毫无修为的美人们。
理由是,合欢岭那些老祖喜欢这样的。
差点让殷九去合欢岭挑事。
“为什么不,”被拒绝后,小朋友的一只眼睛满是疑惑:“本就强者为尊,他们能够作为礼物来到应非宫,是他们的荣幸。”
魔界血淋淋的信条也是小朋友所信奉的。
“就因为大众都这样认为,所以就能不假思索地跟随吗?”殷九自己就是个异类,她不喜仙门条规,也不是全盘接受魔界准则。
“成为强者可不是把一切价值建立在压榨弱者身上,那是最无能者的表现。弱肉强食是规律没错,可不代表着适用于所有。”
“或者,你也以为弱者之所以为弱者是他们自身不努力?除非世界完全公平,不然这个理由只占一部分。”
小朋友沉默一会儿:“宫主,没想到你这么善良。”
听着小朋友的语气,殷九挑眉:“当你到达我这个地步,就会知道善恶皆无。像我救你,你觉得是善,可对于我而言只是无心之举。”
整体而说,殷九完全是自由按照她的原则和想法行事,即使她与大众观念有所冲突,但因为实力够强,也能跳开束缚。
小朋友似懂非懂点头,反正她只朝着宫主的方向努力就好。
梦境如深海,一层层卷开记忆,让人全然忽略掉外界时间的流逝。
这就是醉生梦死,少说也要混沌个三天三夜。
只是殷九走得时候没考虑好,加上不成想遇到了沉莘,又来千刃林喝得昏天黑地。
传音符都喊不动。
团子还庆幸好歹自己是个活物,识趣地不去打扰。不然下场可能就和那张音符一样成为灰烬。
这三个人是真的醉到近乎不醒,就算偶尔的应答也是胡乱的梦话。
这让团子已经把千刃林逛了遍。
所以当有人进入千刃林,不止灵兽们有了动静,连团子都精神一抖,看清后才赶紧对殷九传音:“殷九你快起来,你师父来了!”
果不其然对面依旧是一片死静。
作为千刃林的主人,沉莘完全不担心这里的防御,她一向随意惯了,任凭灵兽们的直觉来。
毕竟它们最为敏感,知晓人的差异。
就像殷九当年误入这里,有了这么一系列的友谊,就只是因为灵兽们愿意亲近她。
它们觉得无害,就不会阻拦。
雪衣擦过地面,却没有沾上半分泥泞。像是知道路线一般,言濯来到了温池边上,神色有些复杂。
看样子都知道躺在温泉里的人还沉醉着。
团子顾不上化为灰烬,连忙传音殷九,不停地催她起来,大概是被吵到了,她终于朦胧着睁眼,眉眼还全是未尽的醉意。
言濯见她似乎是醒了,才开口道:“先穿好衣服上来。”
此刻的殷九意识根本没有完全回来,所以听到的话到了耳边也是模糊不清。
她眼眸朦胧略有茫然:“上谁?”
??
团子希望自己能从这里消失掉,不至于呆在尴尬的空气里。
言濯顿了一下,语气隐隐无奈:“快起来,该回去了。”
哗啦啦……晶亮的水诛从殷九身上滚落,原本是薄薄的白纱,现在已被水浸泡得透明,风光一览无余。
“回哪,这不是我的地盘吗?”现实与梦境混搅在一起,她理所当然认为这里是应非宫。
和她对视的言濯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醒过来,打算找些醒酒的丹药时,冷不防被殷九抱住了。
她扬起的笑容迷人又沉醉:“你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