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李爱衣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李阳韵的脸,真的尴尬,没想到事情发展得比自己预期的要快太多了。
做了个奇怪的梦,在里面自己是旁观者,就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男人和一只白毛的九尾大狐狸对峙。因为是背后视角没有看清男人的模样,但他鲜明的特征让人难忘,那头发就像黑色树叶,下端超过脚的位置汇聚成了一条,与上部分不同,是红色的,让整个人看起来很别扭。
因为那内容没什么变化,所以也没想到出来之后,会看到姐姐。原本也预算到会被下毒手,事先预算过自己会被切断意识多久,似乎差错有点大。
“我昏过去多久了?”
“不算久,这边才刚刚要启动呢!”李阳韵说道。
这是纱学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这之后就是一颗树,在这熔岩的地面,充满危险的红色空气中,一颗巨树拔地而起,仿佛无止境生长,从那里吹来久违的清风。
能感觉到饿、疼、心脏跳动,以及忘却了什么东西。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
“饕哥,他醒了!”
听到有人说话,少年不知道怎么,有点久违的感觉,手脚都没问题,在搀扶的情况下坐了起来。
眼前是只野兽,感觉不是很大,不过这桥也要被它占满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一对金色的眼睛就像熔岩一样烧着,要是换个色调就像太阳了。
奇怪的声音响了几下之后,它突然不见了,只留下一个青年站在那里,他衣衫褴褛,还有着一些恶臭味,不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衣服末端是黑的,皮肤也有类似的情况,就有点像被劣质的化学物侵蚀过。
他的身上,就连脸上都有伤痕,可刀应该不会这样不规律的情况下还有一块一块的出现排在一起的,似乎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的爪牙,再加上摩擦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走向前来,伸出手贴着少年的额头、撑了一下眼皮,接着是一拳,速度很快,但在很极限的距离停住,即使这样也有风吹,估计打到了要出问题。
少年想问你是谁,却因为没有陌生感而没有开口。
“带他出去,已经结束了!”他说道。
纱学明被抬上架子,就这样被和那个男人越来越远,他金色的眸子在远离的同时开始散发出光芒,一直到拐角才没有看到,就好像要一直看着自己离开一样。
“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光会是他眼睛发出来的呢?”少年想不通,不过也不算太奇怪吧,应该没什么人的眼睛会那么黄,像黄金一样。
可能是刚才太黑了,看错了。
现在出来了,光线就像刀剑一样刺得自己整个人嗡嗡嗡的,说不定刚才就是自己幻觉也说不定。
周围冰天雪地,只有身后的洞穴是别样的黑色,旁边的人给了食物,二话不说就吃了起来,等喉咙来感觉了就开口说谢谢。
“哥们,你们是谁啊?我们是不是认识?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少年连发的问,因为这几个似乎也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们没有回答,互相商量着什么,然后用机器呼叫,又让少年来接听。
“我只说一遍,听好了。”那一头是刚才那个青年的声音。
“嗯!”少年点头。
“你叫张铃组是神州人,你的父亲叫张亚纪、母亲叫李阳韵,不久前你们一家来这里旅游,在这个奇怪的洞里面出了意外,我们接到求救就来找你们,现在你跟着我的朋友,他们会照顾你回到家。”
机器发出了渐弱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关了,少年才反应过来,喊道:“那我爸妈怎么了?”
没有反应,估计也没想过要听这样的话。
“先跟我们回去吧,要叫人来继续跟着饕哥的。”一个小混混一样的青年说道,他说完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偶然看到车镜子里的自己,却被吓到了,因为原本的黑发不知道怎么的,会模糊的看到黄色调。
“战野,你觉得让谁跟着这小子好呢?”抽烟的青年和另外一个威武的青年说话。这个人没见怎么说话,但就给人一种很勇猛的感觉,不敢和他对峙呢。
“你啊,他家那块不是你的江山吗,跟着你吃得开啊。”他回答。
“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跟着大佬,叫我回狗窝?我比别人差吗我,不行,我得留下来发展!”说着,长长地吸了一口。
“那叫你新收的那个小弟啊,年纪应该一样的吧,叫什么来着?”
“耗子这人挺机灵的,而且那反应很逆天,要不是经验不足,估计都能和饕哥走前排了!”
一路驱车,张铃组对这个叫耗子的人可谓是好奇心拉满了,因为他们吹牛说,这个新人就像后面长眼睛一样,四面的吹针都没有伤到他。
而且他是用手指把真一根一根弹开的,那眼力和速度简直像神一样,就连受他们敬仰的,就是之前那个饕哥,在这方面都比不过他。
车停在了一个广场,这里还有其它的车,两边是住房,还有人在洗漱着。跟着两人走着,上了楼,进了一间房,里面只有简单的桌椅和床,没有多余的东西。
“稍微等等吧!”叫司徒戬的青年说道。
过了一会儿,果然回来了一个少年,看起来和张铃组差不多大,此时见到司徒戬和凰战野,很是欣喜的样子。
“两位哥,你们来找我,难道我可以跟着去了吗?”他开口道,声音很沉,和他活泼的模样很不搭。
“有个更困难的任务,护送这小子回家,然后一直保护他!”司徒戬说道。
“可是......”耗子有点犹豫,自己这是要去做闲职,不愿意但又不敢反驳。
“我们知道你来是想锻炼的,可你也知道,最近我们在忙,这人命关天的也没有给你去锻炼的机会,等结束了我们就找人换你回来!”凰战野说道,旁边的司徒戬偷偷亮起了大拇指。
耗子只能妥协,眼中还是不乐意,打量了一下张铃组,又转头出去了。见他是从护栏翻下去,张铃组有点急了,直接跑出去看,只看到耗子已经到了二楼,手一翻就又下了一层,就这样下楼,动作就好像别人爬梯子一样。
在晚上,司徒戬拿来了两人的行程安排和各种票,以及两人的身份证,这时候也知道了耗子的名字叫黄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