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管得真宽
容瑾俊美容颜顿时阴沉下来。
守礼刚说完,就见浩浩荡荡的一堆人走近。
为首的自然是唐怡,八角凉亭四周都用白纱帐遮着,从外看去,亭子内两人相对而坐。
虽然看不清容颜,但是唐怡知道,那里面必定是她心心念念的容瑾,还有那个走了狗屎运的女人!
唐怡心中不快,表面却并未表现出什么。
她温婉行礼,柔声道:“容大哥,唐怡唐突了……”
“既然知道唐突,为何还要闯进来?”亭子内,容瑾毫不客气的回嘴。
唐怡被噎的脸色顿时红了,她一个闺中小姐,为了这个男人,已是几次三番的主动找他。
可是,他不仅避而不见,现在,还对她如此冷漠,想到此,唐怡美眸顿时含泪,看着甚是楚楚动人。
这时一旁的花嬷嬷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怒道:“容瑾,你莫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小姐,乃是当今国公府千金!你避而不见,毫无礼数不说,现在还胆敢以下犯上!”
“呵呵。”亭子内,容瑾俊脸沉沉,却是笑出声。
唐怡心知容瑾定是生气了,她出声呵斥住花嬷嬷,后行礼又道:“容大哥,你莫要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
咬了咬唇,唐怡脸上满是委屈之色,柔声道:“容大哥,我只是想见见你,以来还你的恩情。”
“哦,还恩情就不必了。”容瑾依旧坐在白玉石凳上,身子未挪分毫:“唐小姐,请回吧!”
“容大哥……”唐怡咬唇,面露不甘。
她好不容易才进了这容府,还未见到容瑾,她怎甘心离开。
“……容大哥,既然你不见客,那为何要见她?”唐怡指的自然是梁玉沅。
“容大哥,你素来是言而有信之人,为何今日破例?你这样,我心中很是难过……”唐怡说着就像是要哭出来。
“这位小姐,你是喝海水长大的吧。”梁玉沅忽然说道。
唐怡抬眸,望着亭子内隐约的人影,不悦道:“谁人会喝海水?”
“哦,既然不是,那你干嘛管这么宽!”梁玉沅继续不客气道。
“你!!”唐怡气得面色通红。
守礼和沐琴却是笑得厉害。
就连坐在梁玉沅对面的容瑾都不禁微微扬唇。
“你大胆!”花嬷嬷怒喝。
梁玉沅神色淡漠,说道:“谢谢,我知道。”
众人:“……”
“唐小姐,请回吧。”
容瑾再次发话,这一次,语气却更加冰冷淡漠。
唐怡心有不甘,可是,她却不想将容瑾得罪。
今日,贸然闯进容府,实在是因为被刺激到了,冲动之下,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容大哥,我只想见见你,见了你,我就回去,可好?”唐怡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声音柔弱又轻柔。
“不必,唐小姐请回吧。”
“小姐!何必跟他们啰嗦!直接将这容瑾抓到府中……”花嬷嬷意气难平脱口道!
“住嘴!”唐怡深吸了口气,又对着容瑾盈盈一拜,柔声道:“那我便不打扰容大哥了,我们改日再叙。”
言罢,一脸不甘的唐怡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容府。
上了马车,唐怡坐在软榻上,一脸阴沉。
“小姐,不是奴婢多嘴,这容瑾实在是太过分了,您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就连几位皇子见了您都是客气有加!这容瑾实在可恨!”
唐怡脸上不见温婉柔弱,只有阴沉。
“您为了见他,每月都要来几次,可是他哪一次见您了!依奴婢看,还不如寻个由头,直接将他抓进牢中!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摆架子!”
唐怡不说话,只阴沉着脸,双眸沉沉。
不多时,唐怡脸上没了阴沉,倒是微笑了起来。
“下个月,父亲生辰,若爹给容大哥下了帖子,你说他会不会来?”
花嬷嬷一听,立时竖起了眉道:“国公爷亲自下帖子,容瑾必不可推脱。”
唐怡唇角笑意渐大,周身再次恢复了温婉柔美。
“派个人去查查那女人的身份。”
花嬷嬷垂首应道:“奴婢明白。”
“走吧。”
……
容府,八角凉亭内。
“这些兵器,我可以做。”容瑾望着对面的梁玉沅,神色间少了初时的厌恶,多了几分温和。
梁玉沅脸上顿时有了笑容。
“这样最好,那我多久可以来拿?”梁玉沅问。
容瑾再次看向那几张图纸,不答反问道:“姑娘,这些兵器,不,这些应该算是暗器吧,你是从何看来而画?”
容瑾眼中闪烁着热烈的光芒,显然,他很是喜欢她画的这些兵器图,且有浓烈的兴趣。
梁玉沅说道:“我自己研究的。”
容瑾当然不信,哪个闺小姐,没事钻研兵器?既然对方不想说,容瑾便也不问。
“半个月后,可来拿。”
比预期的时日还要短一些,梁玉沅自然高兴。
“那就谢过公子了。”谈好了事情,梁玉沅也不在多说,
容瑾微微点头,面色温和。
走了两步,梁玉沅忽转身,说道:“对了,打造这些兵器,怕是酬劳不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欠你的,过几日,你便派人去梁府要银子就成!”
听到梁府,容瑾面色微变。
“梁府?姑娘,你是……”
“梁玉沅,估计你也没听过。”梁玉沅摆摆手,就走出了凉亭。
“我们先走了,记得派人去梁府要银子啊。”言罢,梁玉沅带着沐琴已然走出好远。
“梁玉沅……”容瑾站在原地,透过纱帐望着梁玉沅的背影。
“姑娘你错了,你的名字,我是有听过的。”容瑾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他确实听过,却都是关于她的不好言语。
“……公子?”守礼站在容瑾身边,见自家公子少有的发愣,不禁对那位女子好奇起来。
回过神,容瑾望向守礼,沉声吩咐道:“打开炼炉,我要亲自铸剑。”
守礼面色一变,担忧道:“家主,你的身体……”
“无碍,你去吧。”
容瑾坐会白玉石凳上,再次拿起那几张图纸看起来。
他眉宇间染着浓浓的兴奋与喜悦。
“出来!”下一刻,他忽然将图纸收起,拔出腰中软剑,飞身此处亭外。
下一瞬,只听剑气打斗声,紧接着,就见一个红色身影翻身入了亭内。
“容瑾,你小子不错啊,武艺又精进了,只是,啧啧,小身板还是这么弱!”
一道剑光刺入亭内,容瑾一身白衣刺入,眼中凌厉,司雪衣抬手就挡。
两人打斗中,容瑾怀中图纸却掉落地上。
一双绣着金边的墨底黑靴停在图纸边,接着,就见来人弯身,伸出一双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捡起了图纸。
“不打了!”司雪衣一个旋身飞到来人身边,撇嘴道:“我说,你不是不来么!”
男子墨发束起,脸颊上带着青黑面具,一身墨黑色锦袍,玉带束腰,身姿俊朗无铸。
“这是她画的?”
容瑾也收起软剑,闻言,眼底闪着惊艳,点头道:“我从未见过此种武器,这位姑娘,不似普通人。”
……
梁玉沅刚进了梁府大门,就见刘全急忙跑过来,行礼道:“小姐,老爷书房有请。”
梁玉沅扬眉看向刘全。
这几日,梁博一直避而不见,显是被她被气懵了,怎么今天又要见她了?
扬了扬唇,梁玉沅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事,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