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神木宗太和宫大殿的钟声响起。
仙音环绕,钟磬如涛。
云蒸霞蔚,有虹飘飘。
白玉为阶,神木为桥。
坐下皆元婴,往来无筑基。
今天,是太上长老第十次开山收徒仪式,在宗门正殿举行。
神木宗宗主、以及宗内长老及内门精英弟子,尽皆出席。
宗门正殿在太和宫,太和宫坐落在神木宗三山中的最后一山,碗中山。
此山,被神木宗七峰所围。
七峰中的一边,都是万丈悬崖,悬崖中常年充满罡风和浓雾,如同一个乳白色的大碗。
碗中山,就是在这乳白色大碗中心升出来的一个独立山头,比起七峰,显得矮小了很多。
碗中山上只有一座太和宫,宗主青木就居住在太和宫。三年一次的宗门长老会议,也在太和宫召开。
碗中山无路可到,七峰之中,各有一条坚韧的藤蔓从峰中一座洞府中伸出,与碗中山连接在一起。
“咚,咚,咚。”
随着钟声再次响起,一道强光从正殿大门射出,驱散了正殿一侧的浓雾和罡风,显露出正殿前的景象。
正殿上方,按东西两侧,各摆放着一张白玉座椅。东侧的座椅比西侧的座椅稍稍靠前一点儿。
太上长老坐在东侧的座椅上。西侧,坐着一名墨绿锦袍,脸型瘦削,额头有个银色闪电标志的老者,正是神木宗第三任宗主,青木。
正殿两旁,各有一排悬在空中的墨玉座椅,此时,大部分的座椅上都坐上了人。
正殿前面,则是一段白玉做成的阶梯,阶梯下方,这是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此时,演武场中,按红黄蓝绿青金紫七种颜色,分别站着穿着对应颜色的弟子方阵。
这些弟子,最低的修为,也是金丹初期。
苟成站在神树山上,看着这一切,微微的胆怯。他看向一旁的春树总管:“总管,我就一个练气期修为,这么大的阵仗,不好吧。要不,再给师傅说一声,咱们就在神树山把事情给办了,多方便,多简单。”
“公子不必担心,就按咱们昨天演练的来就行了。昨天演练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这是公子在本宗的第一件大事,仪式越正式,越能说明公子在宗内的地位。”春树总管笑着安慰道。
“可是,这地方这么高,我又不会飞,我怕。”苟成望着远处的碗中山,感觉神树山的山顶和碗中山,离得又远,落差还很大。
“不用担心,我会送你一程的。”春树总管继续笑呵呵的说。
“你陪我一起去?”苟成大喜。
“那太慢了,我有更快的方法。”春树总管说完,手臂刹那间变成了藤蔓,藤蔓卷起苟成,飞快的向碗中山飞去。
“啊!!!”
苟成在空中整整飞了五分钟。
在这短短的五分钟内,苟成完成了从普通人到哲学家的自我升华,从侃哥到作家的自我提升。
在这五分钟里,苟成用了十五种方式来形容自己,难听点的,如鱼线上的饵、蜥蜴尾巴上的蚊子,好听点的,如清风拂面、白衣飘飘,中性点的,如弹跳飞人、小飞侠。
“啊~~啊!”
在苟成持续不断的惊呼声中,他准确地被藤蔓送到了演武场上,落到了一群红黄蓝绿之间。
演武场一片安静,完全没有被苟成的出场打乱丝毫。
高啊!
既然如此,我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输人不输阵啊。
装X,我一向很认真。
不认真装不了!
苟成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衣服下摆,走过色彩方阵,迈上白玉石阶。
一步,两步,三步。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
………
一百八十步。
苟成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抬头、挺胸,望向正东方,太上长老的座位方向,鞠躬,下拜:“弟子苟成,拜见师尊。”
“免礼,请起。”太上长老从座椅上站起,说道:“今收弟子苟成为吾关门弟子,赐名苟木。由大弟子千里木,三弟子梧桐木代师授业。”
“苟木,还不过来拜见大师兄,三师兄。”
墨玉座椅上,走下两位年轻人。
一位手持洞箫,腰配宝玉,面色和蔼,如坠春风。正是大师兄千里木。
一位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手持木刀,一脸络腮胡,很是勇武。这是三师兄梧桐木。
“苟木,拜见两位师兄。”苟成向两位师兄行礼。
“小师弟客气了。”两位师兄向苟木还礼。
太上长老又道:“苟木,见过掌门师兄和各位长老。”
“是。苟木,见过掌门师兄,见过各位长老。”苟成继续向宗主和各位长老行礼,他还看见了老熟人,金木长老。
就在苟木向宗主和各位长老行礼的时候,太上长老也没闲着。他正在给掌门和各位长老疯狂传音:“快点,快点,见面礼拿出来。谁要不拿,我就让青木罚谁去负责镇守两界岛。”
长老们听了,都有些无奈的左掏掏,右掏掏。
太上长老都这么有钱了,独占神树山,还要占他们的便宜。
还好这一个是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了,后面不会有了。这样想着,长老们掏东西的手,轻快了不少。
一旁的青木宗主也是哭笑不得,太上,我就在这儿坐着呢,你传音的时候打我的旗号就算了,居然还传给我。
等到苟木行完礼,抬起头,他就收到了一大堆礼物。
神木宗,真是个好地方。
怀里抱满礼物的苟木,发出来幸福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