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所有人都很懵逼,前一刻还在魔渊中苦苦挣扎,下一刻就不知怎么回事被喷吐了出来,这种未知的情况让他们很是茫然与无措。
但当他们看见负手而立的魔渊使者之时,都不再迷茫了。
“去死!”有人第一时间发难,被这家伙戏弄,自然无比愤怒。
璀璨的光辉落下,被其轻而易举的阻挡,他并不担忧,指着魔渊道:“我可是救了你们,不用这么热情,先担心那东西吧。”
轰隆隆!
魔渊轰鸣,无尽的黑雾又汹涌澎湃而回,然而这次却没有那种恐怖的吸力了。
或许是被黄泉尸水整怕了,不敢在随意吃东西了。
一声声宛若恐怖异兽嘶鸣的声音从魔渊中传来。
魔渊使者很是淡然的点头:“我知道…我的命还在你手里…”
就在下一刻,他的躯体竟然逸散出黑色的雾气,并且开始龟裂,宛若最精致的瓷器开裂,看上去极为渗人。
这种异变让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此刻也不敢随意出手,各自凭立一方,警惕着。
“各位,要撑住哦,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自己…”魔渊使者露出了莫名的笑意,随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躯体竟然直接炸裂。
化成无数碎片,然而并没有彻底分崩离析,那片区域的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无数血肉碎块中连接着灰色的纹路,牢牢锁死。
其中可以明显的看到,还有黑色雾气在其中蔓延,这应该就是魔渊的控制手段,防止背叛的方法。
“那是轮回的纹路…”宁宇瞳孔收缩,显然这是一种极为高级的运用。
虽然对方没有接触太久,但高屋建瓴之下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
“吼!”
魔渊深处竟然发出了实质般的吼声,足以证明的魔渊的愤怒,接连有黑色的触手遮天而出,带着极为恐怖的力量,覆盖这片区域。
“不好,被算计了!”所有人都明悟了,这家伙不是在献祭他们,而是要接借他们的手完成某件事情。
而现在那家伙做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魔渊的反噬,而魔渊暴怒之下,一切皆灭,他们反而还要为对方承担火力。
魔渊使者四分五裂的躯体上逸散出黑色雾气,不过在灰色纹路的帮助下,那些黑色雾气并没有继续带走他的生机。
反而在缓缓的剥离,似乎彻底摆脱黑色雾气的控制。
太御眸光闪烁,伸出一探,一道晶莹的紫色圆珠从虚空中落下,掉进了他的手中。
“嗯?”宁宇看着那紫色圆珠,太御似乎在感知什么,片刻后,他蓦然看向魔渊使者的背后,那里已经一片虚无。
“原来如此…”他低声呢喃着,他在这里留下了手段,记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大体的了解。
遮天的黑色触手落下,太御脸色一变,拉着宁宇在触手之间辗转腾挪,小心的躲避。
这些触手都有破法之能,可以腐蚀生灵的躯体,更可以湮灭各种攻击,麻烦无比。
腾挪之间,他朝着墨渊使者的方向靠近,然而越是靠近,感受到的压力就越是恐怖。
一根堪比山岳般粗大的触手朝着墨渊使者落下,毫无抵抗能力,轰隆隆,大地开裂,一道沟壑浮现…
然而,当触手抬起时,那里灰色纹路交织,魔渊使者四分五裂的躯体再次浮现。
“什么?”宁宇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怎么回事?”
太御短暂的避其锋芒,远离了魔渊使者的范围。
“你不知道?”太御扫了宁宇一眼,而后冷哼:“真是暴殄天物,何为轮回?”
宁宇若有所思,他对老越传给他部分轮回阵纹,掌控还真不是太精通,因为太过复杂了,只有一些表面的运用。
“得想办法靠近…”太御皱着眉头,盯着魔渊使者。
“怎么,您要背后捅刀子?”宁宇来了精神,低声问道。
“滚”太御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知道天命残骸吗?”
宁宇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所有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天命残骸。
“都以为天命残骸在魔渊这里,其实…并不是…”太御暗中与宁宇交流。
天穹轰鸣,其余人也不傻,此刻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往远处靠拢,那些触手都朝着魔渊使者的位置轰去。
但都没有什么用处,每一次将莫渊使者轰的粉碎,那灰色的纹路都会将其复苏。
只是那些血肉躯体也逐渐变的苍白起来,显然这种方式并不是没有代价。
“要是他消失了…那地方就很难找到了…”太御低语着,咬破手掌,往虚空中一按,刹那间,一道无边无际的风水大阵在虚空中展开,以血作阵。
血色的纹路在虚空中交织,化成条条锁链,在黑色触手之间交错,竟然锁住了黑色触手一刹。
就是现在!他眸光微凝,另一只手勾动虚空,墨渊使者的躯体顿时消失在了原地,浮现在了他附近。
他没有任何耽搁,直接拿出了一块血肉,在虚空中刻画风水纹路,不多时一个虚空通道就打开了,隐约可见看到锁链在其中交叉纵横。
轰隆隆!
黑色的触手已经改变了方向,如同大山一般从虚空中落下,朝着两人砸来。
“前辈!”宁宇瞪大了眼睛,蓦然间感觉自己躯体不受控制的朝着那虚空通道而去。
在宁宇消失的一瞬间,太御也纵身而去,然而那虚空通道竟然开始扭曲了起来。
“道兄,你就留下吧…”魔渊使者的躯体传出声音,那虚空通道彻底碎裂,崩溃。
太御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没想到此刻对方依旧有着清晰的意识。
“没想到你会让他先进去,你操控虚空通道的情况下,我还真没把握扭曲虚空通道…”魔渊使者有些出乎意料。
太御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多想,阴影已经落下,他脚下涌出风水纹路,延伸到很远…于刹那间脱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