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热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就在她心中掀起惊天海浪之时,他却轻抚她的发丝,“苏离,你是朕心中的仙子。(.l.)唯一的仙子。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令朕着迷?不论是你的眼睛,你的智慧,你的舞姿,都令朕为之倾倒。你快些好起来,朕还要你看好多好多好东西。”
“整个周国朕还要你同朕一同分享。苏离。”他沙哑的呢喃在耳畔。苏离当真要疯掉。内心在低吼,暴君,你快去睡吧,不要再这里呆着了,臣妾当真是困极了。终于那人离去了,苏离方才觉着心中舒畅几分,她每每都是等他睡着了,她才敢入睡。她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会是个尽头。
翌日,天色大亮,就听闻梅儿在耳畔一直在念叨,“娘娘,快醒醒。”苏离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昨日睡的可真是香,本宫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娘娘,您快点梳洗。皇上上朝之前交代,让您快些起来。待会儿要和您一起去慈宁宫呢。”梅儿利落的为苏离收拾着衣物。苏离禁不住问,“意儿去哪儿了?”
“回禀娘娘,意儿去为您看药膳了,这些药膳都是意儿亲自照看,唯恐有人会在娘娘的药膳里做出什么手脚。”梅儿边为苏离洗漱,边回答这苏离得问题,梅儿做这些婢女的差事可是得心应手,苏离禁不住夸口,“梅儿,你可真是有心。来芙蓉殿不久,就伺候的本宫如此宽心。”
梅儿小脸一红,“娘娘,您又来打趣奴婢了。”苏离愈发打趣她,“小王子去哪了?”
梅儿赶紧说道,“小王子去弄蜂蜜去了,宫中的蜂蜜不多,小王子交代内务府的人,多弄些来。奴婢才好给娘娘把那些苦药给弄的好吞服。”
苏离淡淡的哦了一声。很快梳洗完毕,就听闻外面有婢子拜见皇上的声音。宫铭下朝了?正思忖之际,就瞧见宫铭身着明亮的龙袍,款款走来。苏离禁不住轻叹,怪不得世间男子均要那权势,你瞧,那身龙袍穿在身上,是多么彰显人的气势。
苏离轻轻叩拜,“臣妾参见皇上。”宫铭轻握住她的手,“免礼吧。朕说过你身子差,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苏离赶紧谢恩。然后就听闻皇上笑道,“走吧,今日你同朕一起去慈宁宫。朕与母后闹僵多日,还多亏有你,朝堂上那些个赵家人一直拿这事来烦朕。”说到此处,他眸中浮起一抹阴霾。
苏离妩媚一笑,“皇上,太后可是您的母后,朝臣们也是为了您着想,太后被关禁闭,皇上您也怒火连连。何不早些化干戈为玉帛?”
宫铭轻点她的头,“离妃不仅人美,嘴巴还巧的很,朕可真是见识了。”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苏离却微微恍神,以前宫萧落总是会重重的给她额头几计糖炒栗子,多久没人点过她的头了?苏离心中浮起一阵酸涩。
宫铭牵着苏离得手,苏离很想抗拒,可对上他冷厉的眼神,那里面有着深深的威胁。苏离只能任由他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心底只能安慰自己,只不过是被牵了一下手,又死不了?还是不要得罪这个暴君为好。不然他又会****了。
在走廊里,宫铭竟然开始讲笑话给她听,苏离眸中讶异,这不像宫铭,冷厉暴躁的宫铭。他讲的是个很普通的笑话。她在很久以前就听到的笑话。苏离笑不出来,但是见宫铭这个暴君讲的这么力的份儿上,还是配合着干笑了两声。宫铭颇为尴尬,额头数道黑线,“朕的笑话当真那么不好?你笑的好尴尬。”
苏离嫣然一笑,“皇上,您是帝王,您很威严,突然讲这种笑话。当真不似您,而且,您讲的笑话干巴巴的,的确不好笑。”
宫铭瞥了她一眼,“哦?那离妃不妨给朕讲一个笑话。朕看看朕能否笑出来?”
苏离脑海飞快的转,不就是讲个笑话?有什么难得?苏离就对皇上说道,“从前有一位很温柔的女子,一次遇到和一个钟意很久的小伙子上山砍柴。好在老天有眼,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这个温柔女子就和小伙子寄宿在一家破旧的屋子里。然后烧着火柴,烤火。晚上遇到怎么睡觉的问题,因为只有一张**,小伙子让姑娘睡在**榻之上,他睡在地上,以守君子之礼。女子很累了,就快速进入梦乡,小伙子是个憨厚的小伙子,不知怎么对心爱的女子表白。就默默的望着女子**榻上的背影。奈何那夜女子肚子胀气了,放了**的屁,屁声连连,刚开始小伙子忍住了,还是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但是在女子放了好多连环屁之后,小伙子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头埋进衣服里。因为这位温婉的女子放的屁实在是太臭了。”
宫铭听完大笑不止,笑的近乎流出眼泪。“这个小伙子可真是个傻小子。不过这个姑娘,可真是,她就不能忍住?发生如此尴尬的事情?”
苏离继续说道,“兴许那女子想忍来着,没睡着之前,在忍,可是睡着之后,就管不住自己了。”宫铭笑的前仰后合,眸中还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苏离,你怎么还会讲这些粗鄙的笑话?”
“皇上只是让臣妾讲笑话给皇上听,皇上笑了便好。这是粗鄙了一些,不过实在够好笑。”如此说话一番的功夫,就到了慈宁宫。慈宁宫的守卫见皇上来了,都纷纷行礼跪拜,皇上威严的说道,“打开禁闭之门。朕今日专程来解除太后禁闭。你们都退下。”
守卫窸窣退下,门吱呀被打开。太后面容憔悴,皇上精神抖擞,皇上踱步进去,“母后,您的病可曾好些?”
“皇儿,哀家还死不了。”太后言语耿耿。身边的桑儿赶紧小声提醒,“太后。”
太后方才软声,“皇儿终于来了。哀家一直在等着皇儿来,若不是皇儿的离妃,哀家怕都见不到皇儿。”
宫铭眸中凌厉,“母后,您一直是朕的母后。朕今日来,就是想与母后解除心结。母后是这慈宁宫的太后,掌管整个周国后宫。可是朕只希望母后不要伤害朕心爱之人。若她有什么差池,朕绝对不能容忍。或许母后会问,你们在朕心目中孰轻孰重?”宫铭忖了忖,方才说道,“朕只能这么说,你们在朕的心目中同样重要。就堪比左手右手,朕没有了哪一个,都会心痛无比。”
太后眸中复杂,这哪里是解除前嫌?分明就是示威。眼前的这个帝王是自己的儿子,她不能没有他。她深思熟虑,已然知道该怎么做了。太后也不想辩解之前的事,因为该死的都已经死了,说太多都无用,她的皇儿不会相信她。多说无益。还不如不说。皇上说道,“母后,只要您能答应朕,不会伤害离妃,朕就交还给您后宫大权。”
太后心底苦涩一笑,什么时候,她手中太后的权势还得如此从皇上手中要?太后禁不住一阵自嘲。久久方才说道,“哀家答应你。”只有先出去了,才能查清楚究竟是谁在后面搞鬼。在离间她们母子关系。可恨。
苏离也赶紧说道,“皇上,您不是有给太后专门准备的薄荷香。”皇上方才说道,“来人,将朕带来的薄荷香放在太后寝宫里,也好每日令太后安睡。”
太后望着苏离就觉着一阵碍眼,太后真想让苏离退下,可如今不是时候。她与皇儿刚和好。“皇儿,哀家还要念佛经,就不陪你们了。”
皇上宫铭说道,“那母后就念佛经吧。希望这佛经能洗涤母后心中的杀念。”太后当真要被皇上给气死。太后猛咳两声,“皇儿,哀家是为你念着佛经,皇儿近日里因为女色杀气太重。”
皇上怒喝,“母后。”
苏离轻按住皇上的胳膊,“皇上,太后娘娘还要念佛经,不如就离开此处吧。”皇上宫铭望了苏离一眼,思忖一会儿说道,“也好,朕同你一起去个地方。”
皇上宫铭已然匆匆离去,却是不瞧太后一眼,苏离匆匆请安,也紧跟而去。太后勃然大怒,“桑儿你可瞧见了?哀家的皇儿如今全部攥在这个苏离得手中。这后宫中可还有哀家的位置?真是反了。”
“太后,您消消气。苏离的确是狐媚,皇上也是对她热络几日。等太后为皇上大选,皇上就不会将心再束缚在她的身上。”
“桑儿,即刻去查那个纳兰小玉的下落。哀家要见见她。还有,马上传睿王进宫。睿王不是想要帮晋王?哀家倒是看看这次睿王怎么帮晋王?”
“是,奴婢这就去。”
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辰,睿王宫萧落就已经到了慈宁宫。宫萧落望着这嚣张跋扈的太后,听着太后的训斥。“睿王?你可曾帮晋王找到那珍贵的沉香佛珠串?哀家要念佛经可是需要这些东西。离不得。”
睿王宫萧落不紧不慢的说道,“太后,这沉香佛珠,微臣还是没有找到。不过微臣知道这沉香佛珠是太后娘娘心爱之物,如今爱物没有,痛失宝物之心,微臣能理解。”
“那你是找不到了?”太后音调禁不住拔高,“是晋王根本就不想叫出来。纯粹是想私藏。如此忤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