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
司徒弘懿震惊得无以复加,完全没想到眼前之人为何会突然出现,更想不通她为何要偷袭自己。
面若桃花,娉婷袅娜,偷袭者豁然是被巨口叟送走的玲珑!!
“公子,奴家可是想煞您了~”
玲珑笑靥如花,樱桃小嘴儿说着情意绵绵的蜜语,然而白嫩如雪的小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紧紧地握住匕首把柄,狠狠地拧转。
“呜~”
司徒弘懿顿时剧痛锥心,身体哆嗦不能动弹,一张俊脸不由得皱成一团。
见到司徒弘懿痛苦的表情,玲珑居然病态地兴奋大笑,眼神无比冰冷,小手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
事实上她比任何一个人更早来到这里,而且巨口叟还非常贴心地给她留了一柄品级不低的法器匕首。
心知很可能还会有人来,玲珑特意先蛰伏起来。
果不出所料,很快袁玉堂和乃木尔泰相继出现,两人一碰面就狗咬狗地打了起来。
可惜就在她满心期待袁玉堂被乃木尔泰打死之际,司徒弘懿三人居然误打误撞地救了他一命。
后来司徒弘懿独自上山,熟知司徒弘懿爱吃独食性格的她就决定尾随,没想到还真有惊喜收获,意外听到了司徒弘懿激动失态自语说出了如何控制秘境的天大秘密后,她果断狠厉地选择出手。
那柄匕首委实不凡,居然直接刺破了半透明护罩和护身法力的双重防御一击奏效,简直让她欣喜若狂。
玲珑不单止心狠手辣,而且还野心勃勃不输任何男子。
有机会赶尽杀绝,她是绝对不会容情的。
而且她想杀司徒弘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之前是根基被毁无法生存才委曲求全,如今有脱胎换骨的机缘在面前,哪里还忍得住?
她恨袁玉堂,更恨自甘堕落,婉转承欢的自己,既然不能杀死自己,那就杀了司徒弘懿吧!
只要司徒弘懿死了,自己低贱的过去就没人知道了!
而且司徒弘懿还是谋取机缘路上的最大障碍,哪有放过之理?
“公子,奴家也好想要这天大机缘,您不是很疼爱奴家的吗?您不是说过只要奴家要的,您都能给吗?”玲珑仿若情人间的亲密呢喃,呵着热气在司徒弘懿耳边温言细语。
“说过的话要算数哦~奴家现在就想要公子的命,公子就成全奴家吧~”
司徒弘懿又惊又怒,疼得面目狰狞,心里一阵恶寒,满脑子充斥着一个疑问:
这贱婢居然敢杀自己?
不等他把疑问说出口,玲珑脸色突然一寒,用力拔出滴血不沾的锋利匕首,再狠狠地捅去。
拔出,捅入,拔出,捅入……
很快司徒弘懿的后背被捅得稀巴烂,血流如注。
司徒弘懿脸上表情凝固,两只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带着满心不甘没了气息。
玲珑被司徒弘懿的血喷得浑身都是,漂亮的脸蛋殷红一片,居然有种触目惊心的另类媚态。
像丢垃圾般随手把司徒弘懿的尸体丢弃一盘,她当机立断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鲜血自伤口灌溉在那平平无奇的石碑上。
鲜血甫一接触石碑,就像激发强烈的反应,骤然爆发耀眼金光,直接冲破天穹。
……
时间回到司徒弘懿刚离开那时。
山下分割的战场上恶战一触即发。
袁玉堂对阵土缺散人。
乃木尔泰对阵‘掘不通’。
率先爆发战斗的是袁玉堂和土缺散人。
轰隆隆~
石柱牢笼内的地面剧烈颤抖,如地龙翻身,紧接着无数笋状尖锐的土刺从地上冒出。
袁玉堂骤然大惊,千钧一发之际施展身法,踩着土刺耍杂技般来回蹦跳,这才避免了被刺成马蜂窝的下场。
然而大难不死的他脸色无比难看,因为脚下再无立锥之地,尽是横七竖八的尖锐土刺。
土缺散人仿佛违背地心引力般与地面垂直,斜挂在一根两丈高的土刺上,抱着膀子怪笑道,“反应不错,好久没好好活动筋骨了,一下子弄死就不好玩了。”
袁玉堂双手擎着两根土刺保持平衡,凝视气焰嚣张的土缺散人片刻,旋即深吸一口气,脚下反蹬,整个人箭矢般飙射出去。
土缺散人可用法术而他却不能,如果不尽快化被动为主动,迟早要被玩死。
为了破开困境,他选择主动出击。
土缺散人被袁玉堂反常举动楞了下,旋即狞笑道,“不愧是敢孤身硬闯千军万马的英雄少年,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本座以大欺小了。”
“土杀·千刀万剐!”
刹那间,强烈的法力波动充盈每一寸土地,紧接着无数的土刺像融化般急速重组,无数柄锋利的泥石刀锋骤然成型。
倏忽之间,无数道泥石刀锋自地面飙射,在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刀网,笼罩向袁玉堂,将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了。
生死之战历来最锻炼人,刚刚与乃木尔泰亡命搏杀过后,袁玉堂对拳法的感悟再次突破,这也是他敢托大的最大底气。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刀网,袁玉堂显得沉着冷静,精力无比集中,霎时间仿佛时间流速变得极其缓慢,他清楚地看到了每一道泥石刀锋移动的虚实,瞬间有了对策。
只见袁玉堂一声狂暴的嘶吼,浑身肌肉像充满了炸药般瞬间爆发,不可思议般凌空加速,毫不犹豫地飞身闯进那片死亡刀网中,双拳极速击出,瞬间拳影遮天。
嘭嘭嘭嘭嘭!
霎时间空中爆发猛烈的碰撞声,无数拳影与泥石刀锋激烈交撞,炸出狂暴的劲风,甚至空气都因为极速碰撞而摩擦燃烧起来,火花四溅,碎石狂飙。
袁玉堂以快打快,每次出击都精准无比地击中泥石刀锋最脆弱的部位,不待被接近就尽数击碎,同时在密集的刀网中以一种诡异的身法快速前行,时而扭身弯腰,时而侧身跨步,拳头把暴雨般来袭的大部分泥石刀锋击碎,来不及击碎的泥石刀锋都被他以差之毫厘的身法避开,防守得滴水不落,距离土缺散人越来越近了。
土缺散人非常惊诧袁玉堂突然间地变化,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再玩了。
蓦地认真起来,手捏法决,嘴诵法咒,快速地连点五下。
“土杀·泥石兵俑!”
话音一落,就见土缺散人面前鼓起五个蠕动的土包。
土包越来越大,很快就变成两人高的石茧。
“吼~”
五声不似人间生物的可怕咆哮自石茧,紧接着五个身披岩石铠甲,手持锋利石刀的巨大泥石兵将破茧而出。
“去!”
土缺散人心控泥石兵俑,发布司令道。
受到指令,五个泥石兵俑纷纷迈动沉重的步伐,咆哮着冲向碎石如蝗的刀网处。
……
袁玉堂和土缺散人打得不可开交,乃木尔泰与‘掘不通’却诡异地陷入沉寂。
乃木尔泰有恃无恐,公然当着‘掘不通’的面吐纳疗伤。
‘掘不通’丑陋的老脸黑如锅底,有心想动手,却又畏惧乃木尔泰的赫赫凶名,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定。
感觉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乃木尔泰不耐烦地喝骂道,“老东西,要么夹着尾巴滚回你家主人身边摇尾乞怜,要么就干脆动手,老子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似乎是被摇尾乞怜四个字刺痛了自尊心,‘掘不通’终于下定决心了。
咬牙从怀里取出一口纯黑色的小棺材,‘掘不通’恶狠狠地将黑色小棺材砸向乃木尔泰。
乃木尔泰晒然一笑,也不管黑色小棺材是否另有玄机,举拳就打去。
碰~
力道万钧的一拳,哪怕黑色小棺材是纯钢打造也得粉身碎骨,被击中后立即粉碎。
“咦?”
乃木尔泰突然惊咦一声,发现小棺材里居然有一具小小的婴儿干尸,那干尸被他拳头击中居然安然无恙。
“呱~”
婴儿干尸仿佛从沉眠中被惊醒,骇人地发出一声凄厉啼哭声,紧接着小小的身子手脚并用趴在乃木尔泰手背上,张开利齿密布的干瘪小嘴就咬。
“啊~”
乃木尔泰触电般痛呼起来,奋力想把那个诡异的婴儿干尸甩掉。
婴儿干尸却像附骨之疽般长在肉里,完全甩不掉。
而且婴儿干尸啃咬的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就把乃木尔泰的手背啃出大洞。
乃木尔泰痛彻心扉,另一只手闪电般出击,一把捏住婴儿干尸不到巴掌大的身躯用力一捏。
旋即又猛地一惊。
以他的握力,居然没能活活捏爆婴儿干尸,简直奇了怪了。
这一楞神,婴儿干尸已经啃光他手背上的皮肉,开始啃咬他的骨头。
饶是身经百战,乃木尔泰还从没遇过这种邪门事。
为了保住那只手,他只能用蛮力将婴儿干尸从手背上拉扯下来。
撕拉~
这次他奋尽全力,总算把婴儿干尸弄掉,还附带了大片的血肉。
乃木尔泰咆哮着把婴儿干尸甩出去,捂住血肉模糊的手臂不停抽冷气。
婴儿干尸在空中翻滚,小小的身子却挺着一个大大的肚皮,惬意地舔了舔嘴唇,旋即凌空发出一声尖啸。
“哇~”
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原本还未足月的婴儿干尸居然快速成长,落地时已经长成七八岁大小的孩童体型。
体赤獠牙,铜皮铁骨,煞气惊人。
乃木尔泰猛地想起部落巫师曾经和他说过的一门中原邪术。
打生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