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三国:曹操和刘备扶我登基
杜氏。
也就是这位三国时期鼎鼎大名的“杜夫人”,本名叫“杜娥”。
秦家老爷喜欢喊他“杜小娥”…
她嫁入秦府,是因为周朝传下来的“阴风之习”,其实在《周礼》中已经有记载“禁迁葬与嫁殇者。”
简而言之就是禁止冥婚。
可事实上,这等封建习俗根本屡禁不止,乃至到三国时期,魏王曹操最疼爱的儿子曹冲十三岁病逝,曹操出于对他的怜爱,就下聘礼替他迎娶了甄家一个早逝的小姐,把两人合葬,称为夫妻。
从这点上看,杜小娥无疑是幸运的,至少她没有追随亡夫下葬,可她又是不幸的,她遇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公公!”
她向秦宜禄提及的“折磨”便是“泡阴枣”…
这种行为从先秦就开始,古人认为吃阴枣之后,男人可以强身强精、延年益寿,同时让人容光焕发,可这种方式对女人的身体却是一种极致的摧残,更是对其人格的践踏。
只不过…
在这个时代,讲究一日为妾,终身为奴;
有子为妾,无子为奴。
秦家老爷想要折磨这个儿媳,甚至将她纳为妾室,以阴枣折磨,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管。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穷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就像是《白鹿原》中的田小娥面对郭举人“泡阴枣”的要求,起初是老实顺从,到后面…想到了反抗的办法。
田小娥会将干枣取出,扔进家中的夜壶中浸泡,然后喂给郭举人吃,这便是封建女子最无声的反抗。
杜小娥自然没有这般胆量,可…她已经忍不下去了,她只能去试图哀求秦家的嫡子秦宜禄帮帮她!
“小娘放心,我会想办法,父亲或许只是一时糊涂…”秦宜禄的声音还在继续。
“多谢公子!”杜小娥已满是哭腔。
秦宜禄关切的问道:“你…别恨我爹,行么?他以前也是奴仆,经受过那些非人的对待,可…小娘放心,我…我会帮你。”
关羽偷瞄了一眼,看到的是杜小娥满眼的悲怆与寂寞。
乃至于他的手时时的摸住佩刀,想要拔出,又按下,他不住的在想,如果…如果《春秋》中那些名垂千古的英雄,在遇到这等不平之事时,他们会怎么做?
会拔刀相向,维持这世间遥不可及的正义与公理么?
此时,杜小娥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秦公子谦谦儒雅,从小读书习武,若这秦府当家的是你,那该多好!”
“小娘要是烦闷了,就唤我来说说话,这一方院落唯独一个木讷的护院关长生,料来与小娘聊不到一处去。”
秦宜禄继续道:“我不是大逆不道的人,对小娘不敢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陪小娘聊聊天,解下小娘的烦恼与困顿,也解我自己的,我想…人与人的寂寞,总该有些相通之处吧!”
秦宜禄这番话是发自真心。
他爹的所作所为,许多秦宜禄都看在眼里,因为读过书,他对这些有违道义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难道,这世上要成就一番功名,必须要以害人为前提么?
“我身为女子,一生命运不能自主,苦乐皆随他人,能稍稍有些尊严的活下去,已经是奢望了!公子前途无量,我…我只希望公子能放下许多闲仇,哪怕能帮我一点,让老爷把我再卖出去,也…也好!”
一番浅谈…
院落外传来下人的声音,是老爷秦牛召秦宜禄过去商量要事。
秦宜禄与杜小娥彼此互视一眼,旋即转身,快步离去。
唯独留下杜小娥一人,在月夜下暗自神伤。
当然,微弱的月光也落在了关羽那赤红的面颊上,如洒了一层霜,却映衬的他那脸愈发的“枣”红。
也不知道,是初闻这种事时的面红心跳,还是心里滴的血,全部涌上在了面颊之上。
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每十天都要采买的大量红枣,是为了什么!
他这是为虎作伥么?
…
…
冀州,中山国,无极县。
此刻的甄家府邸已经是门庭若市,无数往来富商一股脑的涌入此间府邸。
甄家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张宽阔的大案,桌案上是许多竹简、印绶、木牌…甄逸的妻子,张夫人正在于竹简中写着什么。
长女甄姜也来帮忙…
仆役们来回忙碌着,有嗓门大的时不时高喊。
——“太原王氏,购驴十头!共计两千万钱!”
——“陇西李氏,购驴三十头!共计六千万钱!”
——“弘农杨氏,购驴五头!共计一千万钱!”
不断的有豪门氏族将一箱箱金银珠宝抬入甄家府邸,再由专门的人清点,最后由甄家护院抬入地下金库。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
刘备赶至甄府门前,一脸的懵逼,这…啥情况?
半个月前,各豪门富商都在抢购马匹,如今马匹刚刚售罄,怎么突然就开始抢驴子了?
而且价格…还是…还是与马价相同。
刘备额头上写满了“茫然”,在他印象中,驴子的售价不过三千钱?上好的驴子也卖不到五千钱…可现在…
“咕咚”一声,刘备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当初听张卫平与苏双攀谈时,提到了甄家开始秘密囤驴,刘备就预想到了,既是甄家所为,那势必背后有玉林观主的指点,或许驴价也适当的涨一阵。
当然…
复制马价的疯涨,几乎完全不可能。
因为甄家的一举一动,已经有许多人关注了…
可,哪怕是三千钱涨到三万钱,那对囤积者也是血赚。
现在倒好…三千钱涨到两百万钱,这已经完全超越了刘备的认知。
怎么就能涨到这种地步?
凭什么就能涨到这种地步?
刘备感觉他这辈子要做生意,也就能卖卖草席、草鞋了,实在是给玉林观主柳羽提鞋都不配!
“兄台…”
刘备主动询问一个来买驴的富商。“这驴价怎生突然就暴涨了?我记得…十几天前,也才几千钱吧!”
“十几天前,你这消息也忒闭塞了。”富商张口道:“这段时间,驴子的价格比马还离谱,是一个时辰一个价儿!”
“今早还是一百八十五万钱一头,这不,就吃了个午饭,就涨到两百万一头了,偏偏排这么长的队,轮到我了,还不知道要涨成什么模样,多半得超过马价了!”
诚如这富商所言…
如今,整个大汉…市面上已经无马可卖了!
无论是郡国养的,还是从边境胡商手中购得的,均落入了朝廷之手。
甄家手中的是最后一批,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批良马消耗殆尽,甄家这“疯狂敛财”也该落入尾声了吧…
忽然间,一阵“驴风”席卷大汉!
这还要多亏了陛下,为了将“马匹”训练成战马,投放边关,陛下竟下令将天子仪仗、皇家园林中的马儿一并收入“騄骥厩丞”统筹调度,待训练完毕,送抵边关!
那么…问题来了?
没有了马,天子的车驾用什么?
太后的车驾用什么?
各宫贵人、美人的车驾用什么?
除此之外,皇家园林需要马的地方多了去了…如何填补“马”的空缺?
满朝公卿、百姓们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时。
天子刘宏的骚操作来了,先是从他做起乘坐“驴车”,凡是出宫游街、祭天大典等等,所有仪仗中,原本需要马的地方统统改成驴。
如此天子仪仗,虽然比不上高头大马气派,可驴“嗷嗷”的叫声,以及那慵懒的姿态,竟是莫名的“喜感”与“亲民”…
不少百姓听到这驴声的感染,心知陛下此举,是为了将良马训练战马,防卫边关,竟都载歌载舞起来,夹道欢迎天子的仪仗。
再加上,天子公然令大司农曹嵩与中常侍张让在洛阳城内举办驴子的选美大赛!
凡是家中有驴者均可参加…
且一年四次!
夺魁者,更是赐予两千石的官衔,前五名者也纷纷有官衔奖励,尽管这些官衔均是一些没有什么“实权”的位置,可士、农、工、商,架不住许多阶层的地位一下子就抬上去了。
商贾渴望跻身官位。
豪族士绅渴望跻身氏族!
如此这般…
商贾、豪门为了迎合天子,纷纷购驴、骑驴,参加驴子的选美,那…氏族能无动于衷么?天子做驴车,你做马车,你什么意思?脑袋还要不要了!
一时间,各大家族纷纷想方设法购驴…
驴价更是一个时辰一变!简直疯涨!
当然…
明面上,市面上是有驴的,这些驴贩看似互相竞争,实际上,却均是曹嵩在暗中操作,他囤积了一万头驴,化整为零慢慢的贩卖而已!
说起来,曹嵩也是个天才,这个时代就玩起“饥饿”营销来了…
每一匹放出的驴子并不多!
反倒是甄家,因为囤积了几百头驴子,成为了各大家族蜂拥抢购的聚集点!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既囤马之后,这囤驴…甄家又是最大的受益者!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
连锁反应就是…各豪门氏族对甄家背后,这位玉林观“麒麟才子”的“生财有道”敬若神明!
恰逢此时,一首诗词传出。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
——“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
直接把柳羽,一个能掐会算,能预知未来的“道人”形象跃然纸上…
这简直比月旦评,比十个名士的品评,更抓人眼球,让人印象深刻!
偏偏…
无数拜帖之下,这位玉林观主依旧保持着固有的神秘,谁也不见!
当然…
也不乏一些心怀莫测之人,妄图劫掠甄家,或者是掳走玉林观主者,可莫名的,他们均遇到了巨大的阻力,就像是有无数股势力在庇护着甄家与玉林观。
让他们望而生畏!
而这,更为那位神秘的玉林观主“柳羽”添得了无限神秘色彩。
好一句——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
此刻…
听着诸位购驴者的攀谈,刘备是深感震撼。
他又一次感慨万千…南下赴玉林观,这一步委实走对了。
而救下玉林观主柳羽的夫人,更是撞了大运,直接让他刘备把路彻底给走宽了。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
感慨之余,刘备摸了下胸口藏匿着的信笺,当务之急…得把这信笺送到甄家族长甄逸手中。
“敢问兄台…”刘备寻了一位甄家的仆役。“在下刘备,字玄德,有要事要拜见甄族长…还望兄台…”
“一边儿去…”不等刘备张口,这甄家的仆役一摆手。“你以为我家老爷是谁?你想见就见?还有事儿?看你这身装扮,能买得起一头驴么?近来…咱们老爷哪一件事儿不比你的紧要,要见老爷也行,去排队吧!”
这…
刘备无奈,的确…此刻蜂拥入甄府的大多是豪门、商贾,他刘备要钱无钱,要权无权,想见到甄逸太难了。
好在…
“这位兄台…这个…”
刘备从怀中就要去掏什么东西。
一旁有商贾看到了,嘲笑道:“你拿钱也没用,若是拿个几十万就能见到甄家族长一面,那哪里轮的到你?咱们这边的…谁不求着甄族长引荐,去拜见下那位‘俯首玉林’的‘柳郎’呢?莫要自作聪明!”
“是啊,这甄府早已是今非昔比…若是俺家也能与‘柳观主’说上话,保不齐俺家也巨富,跻身名流豪门之中!”
听着这些商贾的冷言冷语…
刘备自顾自的取出了一块小木牌,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甄宓的仆人。
他压低了声音,“在下,玉林观来的…”
这…
仆人听到“玉林观”三个字,当即脸色一变,挺直的身板一下子弯了一大截,再看到“天师道”独有的木牌时,更是面色一凛。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
仆役小声轻吟道…
旋即小心翼翼的收好木牌。“在下忘记了,阁下的名讳是…”
“涿郡刘备刘玄德!”刘备当即回答…
“刘公子稍候片刻!”仆役对刘备态度亦是一百八十度的翻转…他不忘安排其他人为刘备搬来一个胡凳。
仆役则快速行至院落中间的桌案前…悄悄的向记账的张夫人亮出木牌。
张夫人回望了刘备一眼…
旋即迅速起身。“诸位稍候,我有事儿去禀报夫君…”
说着话,她迅速的往后堂行去。
一干商贾见到这架势,揉了揉眼睛,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下…
再没一个敢对刘备冷眼、讥讽,甚至…不乏一些眼力价儿活络的行至刘备身旁,试图结识。“敢问兄台出身?”
在他们看来…能让甄家这般郑重其事对待的,必定是某个郡县名声响彻的豪门氏族!
看来之前,是狗眼看人低了。
“噢…”
刘备正想回答。
却在这时…
“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履急切…
是…甄逸!
甄家的族长甄逸亲自来迎刘备。
他双手捧着木牌,在张夫人的引领下,行至刘备的身前。“阁下便是刘玄德?”
“正是!”
“请…”
甄逸表现的恭敬至极,刘备也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如此礼遇的对待。
“甄族长…请…”刘备不忘礼数。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的步入后堂。
反观院落中的一众商贾,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有来自幽州的商贾猜测到。
“刘?涿郡…”
“能让甄族长如此对待,想来是幽州涿郡的大族,那必定是…是刘德然那一支吧?听闻那刘德然上一次就购下了八匹良马,声名鹊起,就连县长也特别引荐给郡守,许下了今年的‘孝廉’,不想…这刘家又派族人来购驴,可见…涿郡刘氏,需得派人接触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