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去,却听其中一间静室之内竟隐隐有人声传出,众人俱是大惊,连忙又合在一处,由胡上墙裹了,敛去行迹。室内之人似并不晓得来了不速之客,那声息依旧不停,细辨之下,竟是一男一女激战正酣,行得快活好事。
这等房中**,听来已是不成体统,但凡有些****,总要敬而远之。可这一行人中,偏偏就有一个古里古怪的乔飞飞,抽风之下,手上运劲,便将几人俱都拖行而上,意欲窥探一番。他道行高深,这一下力道使得甚足,几人便是挣扎不脱,加之身处对头腹地,也不敢弄出动静,便只能任由他摆布,行到那一间静室之前。
那静室门户洞开,其上禁制乃是水波模样,并无颜色,便见内里一把太师椅上,半躺着一名矮瘦老者,袍子撩在一边,露出两条干巴巴的细腿,一名女子精赤身子,跨坐其上,扭着水蛇腰,正摇曳得欢快。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古剑的第一把交椅卓老与他那本命剑魂柔儿。
所谓食****也,几人初时还觉羞耻,俱都紧紧闭目,不去打量,却耐不住那连绵的哼唧之声起承转合,直在人心头撩拨弄影,不多时候,便告失守。田砚、老黑、胡上墙这几个公的自不必说,眼睛睁得如铜铃一般,瞧得聚精会神,目不交睫,生怕那卓老气衰体弱,一个经受不住,便要掐断了这场好事。便是博家姊妹这一对十二分的雏儿,亦是偷偷撑开一条缝隙,有几眼没几眼的观摩,面赤耳红之下,心中许多窦疑便自解开,只是想着原来如此,竟当真就是这般。只有乔飞飞与方月娥两人,一个猎奇无聊,一个久经沙场,心态还算得上平稳。
室内两人力耸动一阵,卓老已是气喘吁吁,便道:“好柔儿,且让我消停片刻,老爷的身子,可不是铁打的。”
那柔儿却是不依,仍旧摇个不停,一张小嘴凑到卓老耳边,轻呵了一口气,娇嗔道:“你将人家拉了来,不就是要过瘾么?人家得十二分力气,你却还要躲懒。”说着便拿粉嫩的舌头在他颈项间勾挠,誓不罢休。
卓老顿受刺激,又是猛然发力,嘴里却叫道:“***刘空竹,为他那狗屁掌门,老爷已是几月未曾归家,如何不受憋?今日好容易转到家门口,岂能放过了你!”
柔儿力迎合,嘴里笑道:“我看那赵剑八正直壮年,气血旺盛,也未如你这般猴急,人家可是好端端在外头打拼呐!”
卓老哼了一声,又是力发动,轻斥道:“你这**狐狸,可是瞧着那猛汉强壮,就渴得慌?”说着又有些颓然,叹道:“柔儿,老爷不复当年之勇,你却熟得透了,这眼看着已是填不住你的兴致,却叫人好生苦恼。”
柔儿忙安慰道:“那等蛮牛,只将女儿家当个玩物,丝毫不懂怜惜人,有什么好?我便最欢喜你这等老**贼。”说着便爬了下来,趴跪在卓老胯下,叼弄耍玩。
卓老早已是强**之末,不过几下,便溃不成军,哭爹喊娘交出了亿万子孙。他意犹未尽,便吩咐柔儿继续摆弄,总要再坚强一回,杀个过瘾。谁知柔儿花样百出,使出吃奶的力气,他那兄弟就是软塌塌不肯抬头,这一下雄风大失,忍不住便是咒骂连声,长吁短叹,直惹得柔儿好一番安慰。
瞧到此处,大戏已是落幕,众人生怕这对主仆就要起身外出,连忙悄悄退走,沿着原路返回,一行匆匆,终是安然抵达洞口之外,与雷奔奔会合。临走之时,乔飞飞更是无聊,偏要摸出一根棒槌似的粗,在那宝的墙上歪歪扭扭留下一排大字,上书:“鬼手医圣乔飞飞到此一观,若觉力有不逮,可携重金,寻我开个方子。”也不知卓老与柔儿瞧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这一回赚得手上抽筋,众人皆是兴致昂扬,正要携宝远遁,却听乔飞飞嬉笑道:“今日老爷我心情好,便请你们瞧一场旷古绝今的好戏!”说着也不管众人愿是不愿,忽就扯着喉咙喊道:“卓老匹夫,你家的存货都被老爷搬空了,却还在那娘儿身上磨蹭什么?”这一嗓子蕴着深厚道力鼓荡而出,直震得满谷皆闻,嗡嗡作响,连那浓雾的流转也是窒了一窒。
众人顿时大惊,连忙扯着他跃上千层礁,力奔逃。乔飞飞却是不依,直嚷道:“且跑得慢些,好让古剑那帮狗崽子缀上来。若不如此,还瞧个屁的好戏?你等必然后悔到死!”
众人听他说得神秘兮兮,心中亦是生出了好奇,加之有雷奔奔相随,也不虞给人追上,便放缓了速度,等待追兵。
想那古剑几千年辛苦积累,一朝化为乌有,岂能淡定。不多时候,天际边便泱泱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各色虹光,俱是中弟子脚踩飞剑,随着卓老与柔儿追赶而来,粗略一数,竟有近千之数,除了少量留守,已是倾巢而出。
乔飞飞直看得眉花眼笑,大声叫好,吩咐雷奔奔不远不近,且将这一行人吊着。他却双手一搓,得意道:“如今看客已是足够,大戏这就开锣,想看就看,不收票钱。”说着手上一翻,那颗蜃影珠已在掌中滴溜溜打转,又取了一块透明晶片置于其上。道力微注之下,便有影像投出,却再不是众人嬉闹玩耍之作,而是那卓老与柔儿适才亲热大战的香艳场景。
这蜃影珠放出的影像只得十余丈方圆,后面追兵离得又远,本也瞧不真切。而那一方透明晶片周边薄,中间厚,却有增持放大之功。转瞬之间,那不堪画面已是映在穹顶,遮住了小半边天空,便是隔着几十里开外,也都得睹。其时已是黄昏,天色渐暗,这一拨景象挥洒开来,愈发显得清晰夺目,摄人眼球,倒比那真人行事之时,来得磅礴大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