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过豪车吗?知道怎么开吗,知道各种豪车的特点吗?
知道哪种豪车坐起来舒服吗?知道哪种开起来速度更快更刺激吗?
知道哪种更新潮更酷吗?知道哪种的音响效果最好吗?……”
这一连串的排比让徐立人感觉实在没有必要跟这种说话,这像是卖车经理的人争论,如果跟他掰扯,容易让场面看起来像是菜市场砍价。
而且谁没必要会开那么多豪车,买得起的人也很少有愿意玩命当这种特技演员的。
黄绍明只是默默的看着手中的烟,静静的抽着,没抬过头,也没回过一句话。
而周围人也都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认为助理说的话与其地位不符而冲上来说狠话。
徐立人心道:一个讲求排场的大导演,尤其是有黑道背景的讲求排场的大导演,居然任由一个助理就这么在别人面前质疑?他的权威性呢?
一会儿的功夫,壮汉回来,在黄绍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退到一边。
黄绍明道:“想不想知道你的小男朋友的情况?”
“人说举亲不避嫌嘛,是我男朋友又怎么了?”
看着女孩撒泼的样儿,黄绍明又道: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认识你的吗?”
“怎么,这种事跟你选角儿有关吗?告诉你又怎么了,我们是在溜冰场偶遇的。”
“那么你注意到在‘偶遇’到他之后,他扶起你并教你溜冰时,你玩伴的表情了吗?从那之后你的玩伴还和你一起出去玩过吗?”
女孩表情错愕糯糯的道:“她这段时间家中正好有事”
黄绍明直视着女孩:“他在‘偶遇’你之前已经是你玩伴的男朋友了,但是从你玩伴的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一个大手大脚家中有点‘闲钱’的女孩。
于是原本那天是他俩一起去溜冰,但是那个小子说自己有事就推脱了,但是却又自己去的溜冰场,并和你产生了‘偶遇’。”
女孩心底虽然慌乱,但是口头不肯服输,狡辩道:
“他们又没有结婚,又不是买定离手,而且相比之下他看见了更好的我,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黄绍明叹道:
“如果仅仅是如此,我什么也不会说,毕竟男孩子还是要有野心的,只要咱们家一直有他所惦记的东西,只要你一直比他强,那么你的未来不会太委屈。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并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能力啊。
刚才的车技你也看到了,就他的这种车技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问题是他又没有敢打敢拼的冒险精神,明明是惊险刺激的局面,但是这车让他开的跟郊外春游赏花似的。
有野心又不敢冒险,想捧他都无从下手啊。
你告诉这个……你还是叫立哥吧,哪怕你晚了几天告诉你立哥我要回来,又临时通知他面试。
你以为我讨厌迟到的人,讨厌不认真准备的人,再在我的耳边吹吹风儿,我就能选定他了?但是事实上我最讨厌的是没有能力的人。”
女孩一扭头转身洒泪跑了,黄绍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名保镖随后跟随女孩而去。
“唉,家丑不可外扬啊,请多包涵,不去说她了。
怎么样,去试试车,面试这种事就不要再去说它了,那天你的同伴已经给我看过视频了,你应付这种场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估计你还需要上上手,熟悉熟悉车况,到时候还是这个车型,只是中途会换一辆高底盘的车型以应付台阶以及之后的场景。
这不,已经运过来了,两辆车多熟悉熟悉,随便开。有任何问事情找他就行。”
说着指了指刚才的壮汉,壮汉往前紧走几步。
“他叫隋牧野,随叫随到。”
说罢又叮嘱壮汉:“你这几天就跟着立人,帮着处理些问题。”
壮汉点点头,又退了回去。
“我这就不陪着你练啦,岁数大了,精力有限。”
之后便拱拱手和徐立人告别。
徐立人心道:这估计是放心不下那个女孩吧,已经是“家丑不可外扬”了,估计是家务事,可能是家中晚辈吧,这种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练习技能吧。毕竟拿豪车试手还是和普通车有所不同的。
几番试下来,感觉难度最大的还是第一幕剧,旋转着接人的这一幕,估计到时候停远了达不到想要的效果,近了,控制不好远近可能双腿就折了。
别看黄绍明说的大气,表露出如何如何信任自己的姿态来,但是自己如果真的不当回事,到时候达不到要求的话,人家该不用还是不用的。
而且到时候以他的身份地位,随便说上两句,自己在圈内的地位都要受到影响,不仅是特技驾车的事,连演戏可能都要落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评语,别人找自己拍戏时可能都要多考虑几分。
演员这行竞争激烈,犹豫的几分可能就不会再度考虑自己,那么就会考虑选择其他人。闲话少叙,为了练停车,徐立人又让隋牧野找了几个废旧轮胎摞成柱体绑起来,当作假
人一遍遍的磨练着自己的技术和眼力。
或许是自己的眼力和反应速度加快的原因,也许有自己疯狂练习的因素。
总之,第二天的时候停车已是得心应手了。
而黄绍明则一直没有过来。或许不只是女孩的问题,电影拍摄的其他地方也需要他去筹备拍板。
只是在训练之余通过隋牧野通知两天之后是良辰吉日,准备进行开机仪式。
香江的开机仪式比之内地更为重视,贡桌上摆放着香炉、蜡台、贡果、烤乳猪,供奉的各路神像,桌旁是红布遮盖的摄影机,剧组主创依次上香拜神,然后解开红布宣布开机。中间还有舞狮子点睛这类欢庆热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