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简单的早饭在表情各异的参与者离去中结束,值得一提的是,杜宁、叶胜和诺诺是一起走的,说是有点必要的事要做,餐桌旁只剩下了路明非和绘梨衣。
路明非用手撑着自己的脸有点无聊,对面的绘梨衣吃着点心。
说真的,绘梨衣的确很好看不是吗?精致的小脸宛若白玉,暗红色的眼睛就像是红宝石一样点缀在这张白玉一样漂亮的脸上,她就像一只名贵的变种布偶猫,小口小口的舔舐这桌上的零食。
路明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猫肯愿意贴近自己,有一句话他之前听过,但最近真的时时刻刻觉得自己就是那句话里的生物。
‘一颗上好的白菜被猪拱了’,这句话常常用来形容漂亮的女孩子跟其貌不扬的男孩子好上了。
但说出去可能没人信,他一开始还真没打算供这颗白菜。他的这一生就是在菜田里逛着逛着相中了一颗白菜,瞅了半天结果白菜跟别人跑了。
没错,是人,有一说一路明非虽然不爽,但他不得不承认赵孟华的确是一个还算俊俏的人,和他比起来他路明非就是一头猪,一头妄想着拱赵孟华白菜的猪。
但赵孟华没想到,陈雯雯没想到,或者说几乎所有人都没想到。就在他这头猪失去了白菜准备蔫蔫地回家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一个格外漂亮的红色白菜,把他这头猪给拱了。
哎妈呀,这么一想既视感太强烈了。路明非忍不住捂脸叹息,在放映厅里绘梨衣不就像个白菜一样把他这头猪一下就扑到了吗?
路明非再去看绘梨衣,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一个白菜。红红的叶子白白脆脆的脸,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话说她真的好能吃唉,这都吃了十几个小饼干、七八个嵌着水果的点心了。简直不像白菜了,像个小猪一样。也不知道那小小的肚子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
绘梨衣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红宝石般的眸子瞅着他,歪了歪头。路明非也下意识的想要保持和绘梨衣平视,于是也歪了歪头。
额...什么情况?
令路明非奇怪的是,此刻的他竟然一点也不尴尬,就想这么静静的看着那对宝石。安心感在内心弥漫,他有一种想要一直这样下去的感觉。
但那是不可以的,并非是对视的双方不愿意,而是一种其他很简单的原因,那就是...脖子会酸。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默契的把脖子伸正,路明非的脖子发出嘎嘣的脆响。路明非笑了起来,绘梨衣的眸子里也有一丝令人震撼的笑意。
两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自己的快乐,没有任何的掩饰。笑声在餐厅里回荡,许许多多的客人都向他们投去了视线,看着两个年轻人前仰后合,脸上纷纷流露出微笑。
这真的是一个很美的景象啊。
绘梨衣突然站了起来,迈着步子来到路明非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路明非犹豫了一下握住了那只手,这是他成长为青年一来第一次握住一个女孩子的手。
绘梨衣的手很软,很滑,他为了握住它用了一些力气,但也不敢太使劲,他怕弄疼这个女孩子。
绘梨衣带着他向餐厅出口奔去,路明非只觉得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就像踩在云朵里,他们带起的阵阵微风让路过的人无不侧目,快乐地情绪让所有人心生涟漪。
他们一齐按下电梯按钮,叮咚一声后跑进去,又叮咚一声跑出来,绘梨衣的步子出乎意料的快,快的路明非都踉跄了两下。在丽晶酒店大门口,路明非低呼我们去哪?绘梨衣这才停下步子取出自己的小本子。
“出去玩。”
“去哪玩?”路明非疑惑。
“去哪都可以,只要是sakura选的地方都很好玩!”
真奇怪,好像她跟自己出去玩过一样。路明非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拉着绘梨衣向远方而去。
远处的太阳这时候也升起来了,不是很亮,但真的很暖,照的路明非暖洋洋的。
先走吧,先走吧。无论去哪里总得是先动步子的,路明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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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从地上站起来来到窗边,正好看到向远方奔去的路明非和绘梨衣。
“观察者回信说,路明非和绘梨衣跑出去了。”诺诺放下手机看向杜宁。
杜宁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并示意诺诺跟着自己。诺诺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叶胜,闭着眼睛的叶胜没有任何回应,想必是进入了杜宁所说的梦境。
“把学长放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黄粱一梦里的人是不会真正死去的。而且我们有更要紧的事要做。”杜宁走到电梯前按下电梯。
诺诺脸上充斥着八卦的情绪“更要紧事就是偷窥别人谈恋爱?”、
偷窥?也对,在诺诺眼里他们可能确实是在做这种事情,但并不是那么简单而已。
“母胎solo二十年,你真的以为路明非会带女孩子玩吗?”杜宁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先不说他会带绘梨衣去哪里,单说他现在兜里一点钱都没有就很致命了。”
好像的确挺严重的,诺诺认真了起来。确实,哪有带女孩子出去玩不带钱的道理。这又不是看风景就能让两个人发酵感情的八十年代。
“话说,你觉得如果咱们不参与路明非会带绘梨衣去哪?”诺诺随口问。
“我猜啊...或许是去网吧吧。”杜宁随口答。
开什么玩笑!哪有带女孩子去网吧的!诺诺瞪了瞪眼珠子,直男的思维真的让她有些崩溃。
“你看上去不信,要赌吗?”杜宁看向诺诺“你输了的话要答应我一件事。”
诺诺来了兴趣“那我如果赢了呢?”
“赢了啊,赢了也随便你。”杜宁微笑。
“有种!”诺诺树了个大拇指“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说了一个路明非可能去的地方,我也说一个地方,如果路明非不去的话就算我输了。”
“哪里?”
“沿河路的河堤上。”诺诺取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路明非仰望涓涓流水,双漆黑的瞳孔里有着一丝迷惘,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变成一条游鱼随水而去。
“好啊,赌约成立。”杜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