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一刻,她总觉得自己像个男子。
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感觉,让橙喜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看床上的席遇,却是被橙喜的笑和连番的动作给弄醒了。
“唔?”
揉了揉眼睛,席遇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我怎么在床上?”
显然,他没有回过神,所以没弄清楚眼前的是橙喜。
橙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席遇大脑一卡,顿时跳了起来,大喜过望的一把抓住橙喜,“橙喜姑娘?”
橙喜被抓的有些疼,当下有点诧异席遇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嗯,是我。”
席遇十分欢喜,见桌上放着一碗羹粥,便知道是橙喜给自己做的,便下床,急冲冲的端起碗,一勺一勺吃的飞快。
坐在床边的橙喜看的好笑,忍不住开口道,“吃慢些,若不够,我再去厨房端。”
席遇放下碗,正想掏出手帕擦嘴时,动作硬生生顿住。
身上穿着干净雪白的中衣裤子,自然没有手帕。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衣服呢?
睡着之前的事情,一一重新的,迟钝的回到了席遇的脑袋,鼻腔和大脑几乎是同时一热,两道鼻血从天而降,势头逼人。
他练完剑法后,就去跑冷水浴,然后睡着,那么,就是橙喜把自己捞了出来,擦干,为自己穿衣......
他的身体,被橙喜看光光了......
后知后觉的反应,直接加剧了鼻血的泛滥。
橙喜见席遇僵了半天不说话,背对着自己,有些怔忡,“公子,怎么了?”
席遇听到橙喜的声音,只觉得背部滚烫,浑身石化,全然不知怎么动了。
“我,我,我没事!”
略带惊惶和混乱的声音,让橙喜觉得不对,便主动走了上来一看究竟。
“啊!不要看!”
席遇羞窘的把脸一捂,撒开腿就想跑。
橙喜觉得莫名其妙,一把拉住席遇,“公子这是怎么了?”
席遇死死的捂着脸,然而没有什么用,那鼻血从指缝间,顽强的钻了出来。
橙喜一看到血,吓了一跳,一把扯开席遇的手,捧着席遇的脸担忧的查看着,“哪儿受伤了?”
席遇何时和橙喜这般靠近过?几乎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楚是谁在呼出,谁在吸入,温热而柔软。
“我,我,没受伤,那,那是鼻血,大约是中暑,上火了。”
席遇结结巴巴的搪塞着,真是太丢脸了!
橙喜这才松了口气,拉开了距离,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地帮席遇擦干净。
席遇呆呆的望着橙喜,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温柔眼眸,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声音,只有当外人在时,她才会变成男子的声音。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在他眼里,橙喜一直都是很厉害的。
橙喜擦干净后,见席遇一直傻看着自己,不由得好笑道,“在看什么?”
席遇摇摇头,傻乎乎道,“看你。”
话一出口,席遇就后悔了,自己居然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然而,橙喜却对席遇这般的直接给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热热的烫烫的,蠢蠢欲动的。
一把揪住席遇的领子,橙喜带着席遇去了万花楼。
席遇只穿中衣的出现在一个客房时,几乎大脑还没回过神。
橙喜自顾自的进去了内室,沐浴更衣。
这间客房是随时给贵客用的,橙喜虽然来得突然,但金妈妈很是醒目,马上就把层楼都禁止了,以免莽撞的嫖客破坏了橙喜的’雅兴’。
毕竟是贵房,几乎每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热水,所以橙喜一进去,就可以沐浴更衣了。
外边傻站着的席遇,回过神的时候,橙喜已经用毛巾一遍绞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席遇一看,顿时就僵住了。
美人出浴,身着轻纱,一眼望去,清清楚楚。
青丝绞着,水珠颤颤,眉目温柔,笑意缠绵。
席遇的大脑只剩下这三十二个字。
橙喜见席遇看呆了,当下心情大好,内力一催动,头发就全干了。
这傻公子,已看呆了去。
随手把毛巾一扔,橙喜披着青丝瀑布,完全不能蔽体的轻纱里,身段热火妖娆至极,席遇的某个地方,十分明显的抬头了。
橙喜看到,十分满意,她当然不比蓝玉差,对方是个男人,虽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了胸出来,但他毕竟是男的!
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想到这,橙喜这几日的不愉快一一抹去,开始审视起如何把席遇吃掉。
然而席遇已经箭在弦上,难以控制了。
“橙...喜姑娘,你,你,你,我,我......”
橙喜不紧不慢的靠近席遇,语气淡淡,“我好看,还是妍歌儿好看?”
席遇一愣,顿时回过神来,橙喜为何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那妍歌儿怎么能和橙喜姑娘比呢?橙喜姑娘温柔美丽,武功高强......唔......”
话没说完,就被橙喜堵住。
席遇只觉得春暖花开无限好,顺着本能扣住橙喜的腰。
如果说这一刻他还不明白,那是不可能了。
他很欢喜。
非常欢喜。
原来,橙喜是欢喜自己的,原来,自己不是一厢情愿。
原来,两情相悦是如此极致的愉悦和满足。
两人转转悠悠间,已至床榻,帷幕落下,只留温柔,持久不散。
席遇结束了第四次后,终于疲惫了,抱着怀里同样汗涔涔的橙喜,只觉得温暖遍布全身经脉。
“橙喜,我欢喜你,许久。”
橙喜勾起唇,温软的应了声,“我也是。”
席遇顿觉满足,疲倦的睡去。
橙喜初经人事,但内功高强,自然不累,只是,这般紧密的联系,陌生而温暖,在跌宕中数着彼此的心跳次数,竟然是如此快活。
眼下大楚风雨飘摇,各国纷纷堵上了全部,她和他,并不是不可能,只是眼下,彼此已提前表白彼此的心,到了这一步,她只求一切能先瞒住,等事情结束后,再和他成亲。
只是这一刻的橙喜,却永远预料不到以后。
总以为愿望就是努力过后,品尝的果实,却不知,在途中,已殊途。
给席遇穿好衣服,橙喜穿戴整齐后,带着席遇回了孙家房间,做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其他人问起来,都只是说席遇泡澡后累了,睡下。
没有人生疑。
一直到晚饭时间,席遇才醒。
本就练功疲惫,又欢好了四回,难免有些承受不住。
但睡了些时间,也好了。
看到熟悉的环境,席遇便知道,是橙喜把自己带回来了。
想到自己比她先睡去,便觉得窘迫。
但,却又觉得有丝丝麻麻的甜意,四处冒泡。
正想着橙喜,橙喜就端着晚饭进来了。
“醒了?吃饭吧。”
平常的语气和目光,却有了老夫老妻的温馨味道。
席遇的鼻子有些酸,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很想停在这一刻,似乎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一般。
“辛苦你了。”
席遇下床,坐在桌边。
橙喜习惯性的帮席遇布菜后,才坐下来。
“不过是做饭,甚是简单,谈不上累。”
席遇点头,想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只是眼下不能马上成亲,终归是有些对不住橙喜,“橙喜,成亲的事要推后,我......”
橙喜打断,夹了块牛肉给席遇,温柔道,“我懂。”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笃定,席遇心里一暖,欢快的吃起了饭。
嗯,橙喜做的饭真好吃!
两人接下来没怎么说话,这顿饭吃的两人满心欢喜和温暖。
橙喜想,这大概就是主子常说的,幸福源于平凡。
放下碗筷,橙喜擦了擦嘴巴,十分淡定道,“我把你办了,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任。”
席遇正喝汤,差点噎个半死,“咳咳~”
橙喜以为席遇羞涩了,便一副十分了然的样子,“我知道,你不用解释。”
席遇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橙喜误会了,误会了!
橙喜托着下巴,对于两人的未来都已经构想好了,“等事情结束后,我们成亲,然后去我负责的分舵安居下来,生一个儿子,再生一个女儿,然后游山玩水,如果主子需要,我会去办事,但我会尽快回来,不会让彼此分开太久。”
席遇张了张嘴吧,没说话,安静的听着橙喜说。
其实,误会他害羞又如何?其实,他的确是害羞,害羞为什么橙喜比自己像男子。
“那,儿子叫什么名字,女儿叫什么名字?”
橙喜眼睛一亮,信心满满道,“这简单,儿子叫橙多多,女儿叫橙朵朵。”
席遇连连点头,虽然在大楚是男子娶女子,可在灵溪,从来都是女子娶男子,孩子的姓氏跟女子,所以,席遇也没什么不满的地方。
“名字简单好记,就这个了!”
橙喜忍不住扑哧一笑,戳了一下席遇的脑袋道,“你激动啥,又不是跟你姓。”
席遇一把握住橙喜的手,十分认真道,“跟谁都没有关系,我欢喜的是我们。”
我们。
橙喜眼睛一酸,扬开大大的笑意,“嗯,我们。”
随后,两人便开始练功,席遇把先前对君子剑法的修改想法和橙喜一说,得到了橙喜的惊喜赞同,便在修改下,练了几遍,果真比原来更精妙。
橙喜忍不住感慨,“想不到,你竟是如此有天分。”
席遇摸了摸脑袋,略羞涩道,“只是运气罢了,天分还真的说不上,如果没有你指导引领,也没办法进步这么快。”
“不过,你的内力倒是又深了一些,这倒是没落下。”橙喜不难想象,自己不在席遇身边,他无聊的只能练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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