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稳坐钓鱼台,轻轻一笑道:“那你想要多少?”
侯炳丰眼睛圆睁道:“我可以多让你半成!”
陈雪茹闻言微微不屑一笑,娇躯往后一靠,笔直的双腿交叠直接送客道:“你走吧。”
两人眼神针锋相对,一个平静一个怨愤,没有了结婚时的恩爱之情,只有为了各自利益的锱铢必较。
片刻之后还是侯炳丰败下阵来,他握紧拳头道:“一成,我让出一成总行了吧。”
陈雪茹点点头道:“可以……。”
没等侯炳丰松一口气。
陈雪茹继续道:“然后再拿出一成作为儿子的抚养费,这不多吧!”
侯炳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现在孩子还小离不开伱,等长大了就让他来找我,为了儿子我再让出半成,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想要更多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陈雪茹盯着他看了半响道:“好,成交。”
侯炳丰直接起身道:“尽快分割,这辈子咱尽量别再见面。”
说罢,转身离开了陈雪茹的办公室。
陈雪茹眼底伤感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恢复精明干练,她手指敲着桌子喃喃低语道:“徐得庸,得庸,我还是小瞧了你啊,你身上还有多少惊喜……!”
……
“唰唰唰……。”
徐得庸的手速飞快,浮光掠影一般,一个辣疙瘩眨眼间在他手中便被削好,快的徐慧真很惊喜。
拿、削、扔,徐得庸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机械重复的运动总要做,自己这是先提前练练手速!
太阳落山之前,他和徐慧真终于将五百斤辣疙瘩收拾好,当然大多数都是他干的,之后徐慧真就照应小酒馆的生意去了。
接下来等晾干表面水分,明天就可以腌制。
“啊……!”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真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徐慧真抽空进来一瞧,惊讶道:“你可真快啊,一个人赶上好几个人干活了!”
徐得庸笑了笑道:“嘿嘿,那是不是要给我加个鸡腿啊。”
徐慧真抿嘴笑道:“你想吃鸡腿,那我明天去买一只鸡,你中午来吃,吃完了继续给我腌咸菜。”
徐得庸佯装无奈道:“你这是变着法的让我干活啊,不过明天上午我要给人拉嫁妆,说不得能有杯喜酒喝。”
“不愿意拉倒。”徐慧真杏眼一抬道:“你那两个朋友来了,你不去和他们喝二两?”
徐得庸道:“成,那就喝二两解解乏,我先给收拾一下。”
他将院子收拾干净,走院门出去,又从小酒馆进入,该避嫌还是要避嫌。
他目光扫过,笑着谢绝牛爷的邀请,去柜台从徐慧真手里接过二两酒和两个小菜,找到坐在角落一桌的蔡全无和刘德柱。
范金有笑眯眯上眼药道:“牛爷,他这是不给您面子,以后甭搭理他,他一个板儿爷和窝脖正般配。”
“呵呵。”牛爷笑了笑没搭话。
这货是典型的小人得志,肚子里没二两墨水,还总想投机取巧,栽跟头是早晚的事。
嘿,你嘚瑟吧,哪怕自己得不到,你要是再能娶到陈雪茹算他徐得庸白来。
徐得庸暂时懒得搭理他,坐下对蔡全无两人道:“过年好啊,最近忙啥。”
刘德柱笑着道:“还能忙啥,出力赚钱呗,嘿,你这够意思,有中间桌不坐单找我们俩窝脖。”
徐得庸道:“嗨,都是朋友甭说这生分的话,怎么,我要坐牛爷那桌你们还生气不成。”
蔡全无道:“那不能。”
“这不就结了,别只喝酒,吃菜。”徐得庸道。
“又让得庸您破费了。”刘德柱笑呵呵道。
蔡全无实诚道:“老吃得庸您买的下酒菜不好。”
徐得庸小声道:“甭客气,我不是给老板娘拉酒嘛,这都是人家抬举送的,你们要是过意不去,平常你们在附近干活时候留意点,要是有人捣乱搭把手。”
“放心,保准留意。”刘德柱闻言心安理得的吃起来。
蔡全无点点头道:“听您的。”
三人碰杯喝了一口,徐得庸笑着问道:“强子呢,怎么没见着他?我还等着他给我陪酒道歉呢!”
刘德柱没好气道:“嗨,甭提那孙子,那孙子正买板车搞他的运输队呢,这还没搞起来呢,就有些看不起人了,等搞起来还不得上天!”
蔡全无道:“强子有些把事情想简单了,可他不听劝,而且有意躲着您。”
刘德柱嘲讽道:“那孙贼就是个怂包,不撞南墙不回头,早晚赔的掉腚!”
……
正聊着天,陈雪茹摇曳着腰肢,心情不错的走进来道:“慧真,今个给我来半斤,一盘小肚,小盘开花豆。”
没等徐慧真说话,范金有便笑着道:“哟,雪茹掌柜,今个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陈雪茹眼皮一翻道:“关你什么事。”
范金有讨了个没趣,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徐慧真笑着将酒壶递给她道:“雪茹姐酒量渐长啊。”
“那是。”陈雪茹眼波一瞥道:“有时间咱姐妹一起喝一杯,我们现在同命相怜哦。”
“好啊,有时间您说话。”徐慧真嘴角微扬答应道。
陈雪茹笑眯眯点点头,拿着酒壶转身目光一扫,发现徐得庸和蔡全无、刘德柱两个窝脖坐在一起,忍不住翻了白眼。
得,这家伙就是“自甘堕落”,狗肉上不得台盘。
她也没坐牛爷那一桌,而是坐到旁边两个商户那一桌。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人要是没点能耐,想要不同阶层的人高看一眼不容易。
正所谓: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力微不负重,遭难莫寻亲。苦尽甘来时,再讲来时路!
……
春寒料峭,夜来风急。
小酒馆酒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徐得庸也蹬着板车回家,一路上不时看到积极分子拿着手电筒掏麻雀窝。
啧啧,直接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
他摇摇头,骑车回到四合院,昏黄的灯光从各家窗户透出,还有若有若无的私语声聊着家长里短。
走到自家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发现人还不少。
一大爷,一大妈,连平常不露面的聋老太太也坐在炉子边。
徐得庸看了眼奶奶,发现奶奶面带微笑神色如常,看来没发生不愉快的事。
奶奶自从进了居委会,这觉悟是肉眼可见的提升。
以往总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和院里的人拌嘴,如今已经好长时间没发生了。
“得庸回来了。”一大妈笑呵呵道。
“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徐得庸挨个打过招呼。
徐南氏嗅了嗅鼻子道:“又去喝酒来,吃饭了吗?”
“吃了,您放心饿不着我。”徐得庸笑着道。
这时,聋老太太笑眯眯道:“得庸啊,试试太太做的鞋合不合脚。”
说着将手边一双黑布鞋递给徐得庸。
徐得庸惊讶道:“老太太,这是您给我做的啊?”
聋老太太笑着道:“可不是,你忘了?年前你给按戏匣子时候我就说了,不能让你小子白干,给你做一双鞋子,这不做好就给你拿来了,晚了我怕你小子在心里败坏我,呵呵。”
徐得庸连忙道:“那不能,不瞒您说,我真把这事忘了,这是您老好不容易做的,就算穿不着也能拿出去换几块钱,要不您还是收回去吧。”
徐南氏在一旁笑眯眯看着,也不插话。
聋老太太摆手道:“不成不成,我老太太拿出去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道理,况且也是你应得的。”
易中海也开口道:“得庸,你就当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
“对,得庸你收下吧,不然放老太太心里一直是个事。”一大妈也道。
徐得庸目光微眯笑了笑道:“得,老太太您是这院里最年长者,长者赐不敢辞,那小子就收下了。”
聋老太太呵呵笑道:“哎,这就对喽,好孙子!”
徐得庸脱下鞋试了试道:“跟脚正正好,老太太您的手艺和我奶奶一样好。”
“你小子倒是会夸人,谁也不落下。”聋老太太说着伸手按了按他的鞋尖道:“稍微有点挤,新鞋穿一穿就好了。”
“是这个理儿!”
……
几人聊了几句家常,易中海咳嗽一声道:“得庸啊,你别嫌一大爷唠叨,这一个院里住难免会有点磨蹭,遇到事大家都退一步,和和气气,过日子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说是不是?”
嘿,正戏来了!
徐得庸点点头道:“一大爷说的对。”
聋老太太也道:“那贾张氏这娘们确实有些不地道,没理都要争三分,今天太太我又骂了她,她也知道自己错了。”
易中海接着道:“得庸啊,这门你也踹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一大爷在院里工作也不好做。这样吧,你也不用给做新的,去旧货市场弄两扇旧的,不合适你给改一改装上得了。”
一大妈什么话都没说。
徐得庸眨了眨眼睛道:“奶奶,这事您怎么说?”
徐南氏淡淡道:“你做主就是。”
徐得庸点点头道:“一大爷,您是院里的一大爷,是长辈,我是小辈,按理说,您说话我该听!”
易中海没接茬,他知道一定还有话。
“但是……。”
果然,徐得庸话音一转道:“我这话里有三个字,‘按理说’,一大爷,咱得讲理,咱院总不会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吧!”
如果道理和善良得不到尊重,那解决人际关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翻脸。
徐得庸已经够委婉得了,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易中海第二次找他说这件事了。
易中海脸颊肌肉抽了抽,怪不得刘海中和阎埠贵不愿来,这小子就是个倔头,得理不饶人。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起身道:“哎呀,这上了年纪,精力就是大不如从前,我先回去休息了。”
易中海起身扶住她的胳膊道:“我扶您回去。”
徐得庸也道:“老太太您慢点,谢谢您的鞋子。”
“不用客气,甭出来屋里待着吧。”
……
送走三人,徐南氏犹豫一下道:“小庸,其实去旧货市场买两扇旧门花不了多少钱。”
徐得庸道:“奶奶,您心软了?”
徐南氏道:“也不是心软,就是易中海已经找过你两次,这次还半拉着聋老太太,他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为了这点事和他将关系弄僵不值得。”
徐得庸道:“奶奶,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咱这院里有点怪,所以这事咱不能松口。”
“好吧。”徐南氏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怕你以前的名声不太好,现在又这样得理不饶人,给你说对象的都会有顾虑,年前有几个说要介绍的,到现在也没动静……。”
这真是……太好了,省的麻烦!
徐得庸宽慰道:“奶奶您甭担心,找媳妇可是一辈子的事,急不来,况且孙子我还年轻不是。”
“哼。”徐南氏轻哼一声道:“你是还年轻,可奶奶就老了,不能给你看孩子了。”
徐得庸笑嘻嘻道:“那一年内,我保证给您找个漂亮贤惠的孙媳妇,您看行不行!”
徐南氏眼皮一抬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办不到就得听我安排。”
“成!”
……
黑夜翻个面,颠倒了黑白。
徐得庸正锻炼着,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窜过来。
刘光福一脸兴奋道:“得庸哥,我爸答应今天给买皮筋了。”
刘光天道:“我也有,得庸哥也给我做一个像您这样的弹弓,我还指着它打麻雀交作业呢!”
徐得庸点头道:“做成什么样,取决于你们找来什么的树杈。还有,少给我提要求,不然让你们爸做去,他一个钳工又不是不会做。”
“嘿嘿……。”刘光福道:“我爸做的肯定没您做的好。”
刘光天咧咧嘴道:“那我们吃完早饭就去找树杈,我一定找个最好的。”
这时何雨柱出来道:“你们俩小子,顺便也给我弄个树杈啊。”
刘光天眼珠子转了转道:“一毛钱。”
“一毛钱!”何雨柱瞪眼道:“你们想屁吃呢,给不给我弄?不然揍你们。”
刘光福吐舌头道:“略略略,傻柱你欺负我们小孩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打过得庸哥,我们就给你也弄个树杈。”
“对,有本事打过得庸哥。”刘光天附和。
何雨柱忍不住向上推了推衣袖道:“嘿,两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挑拨离间了,我的得庸关系铁瓷着呢……。”
徐得庸笑眯眯背刺道:“我可没有欺负小孩子的铁瓷。”
何雨柱:“……”
“哦哦哦,傻柱欺负小孩喽,傻柱欺负小孩喽……。”
两人吆喝着溜了,何雨柱听的直翻白眼,随即幽怨瞥了眼不得已道:“给我也做一个弹弓,要比他们两个的好。”
徐得庸闻言忍不住笑了,哎,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锻炼完,他开启盲盒。
“铛。”
一口铁锅落在盲盒空间。
徐得庸顿时有种不好的联想,寻思起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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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推本想多写点,但上午整书屏蔽搞的心态有点崩。我还欠两章加更我还记得,给自己点压力,这个月要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