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李牧的这一矛直接撕裂了一切,漫天黑羽,全都在他长枪划过之后,若棉絮飞散崩溃,更是将那一身白衣的白羽一矛抽飞!
这就是宗师随手一击的力量,所谓的一流高手,完全就是土鸡瓦狗。
但却也就在白羽被李牧一矛扫翻,轰然坠地后。
“好个兵道杀矛!”
一道淡淡优雅的轻笑,来自于云中君。
赫见,在李牧的一矛之后。
轰!
于白羽坠地后的长空之间,一个青年人,脚下踏云,竟然飞上了半空。
一只手徐徐按下。
在长空之中。
便有一只前所未有的金色大掌印,掌纹清晰,从上而下,拍击李牧。
气势磅礴。
压迫的整个街道上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盖掌柜瞪大眼睛,那巨鹿组织白羽骑在鸟上飞行,就已经足够惊人。
这……这客栈里的阴阳家青年,竟然可以踩在云头上,直接腾云驾雾,当真是神仙不成?
“阴阳家的炼金决,居然被你修炼到了这种程度,聚气成云,踏空飞行,你叫什么名字!”
却听老将廉颇沉喝一声,一拳击出!
轰!
这位老将一拳之下,滔天血气滚动,他全身都冒出了白色气雾,直接迎着那云中君的金色大掌印轰击。
呜呜!
整个长街上的温度,都似上去了一层,变得炽热!
眼看着要拳掌相对。
昂~~
一道若有若无的龙吟声,竟是直接从客栈之中传递而出。
众人忙看去,只见是那和云中君一起的蒙眼少女,浑身传递出一股恐怖的金黄色龙气,伴随着少女淡漠的开口: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我们的名字。”
一语落下,雪白双掌轻轻摊开,衣裙骤然狂舞,赫见有金黄色的一条龙气,游曳而上,朝着廉颇嘶吼咆哮而去!
“魂兮龙游!”
龙吟震天地!
尊贵异常!
“老将军别管,此女交给晚辈!”
李牧冷喝一声,倒持长矛,两臂用力,居高临下,便是一记从上而下的横扫。
呜啦啦~~~
一击之下,抽爆漫天气流,整条长矛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半圆,似要将矛下万物都打爆成泥!
轰!
轰!
一瞬之间,四大宗师,同时出手,各自身躯之上掀起来的气流,就好似从四個方向卷动而来的飓风,令整条街道都摇摇欲坠起来。
眼看着四大宗师的真气,就要碰撞在一起。
肉眼可见,酒肆上空的空气都坍塌扭曲了,酒肆的房屋砖瓦,都不受控制的被撕扯的向天而去。
忽然。
“打架就打架,为何要拆姜某的酒肆呢?”
一声叹息,由远及近,听起来是个年轻人,不疾不徐,很是平静。
但落在廉颇、李牧、云中君、月神四大宗师耳中,却好比是天塌地陷般来的压迫感!
“什么人?”
四大宗师全都心头猛跳。
再一个回头看去。
赫见,漫漫长街尽头,呼啸气流内外。
有木剑西来。
一剑,洞开了一条长街内的气流。
同时,
也划散了四大宗师的浑身真气,使他们似折翅之飞鸟,纷纷坠空,半跪在地!
四人痛哼,眼前发黑,心头更惊悚。
呼~
轻风吹拂而来,一柄平平无奇的木剑,就那样斜斜插在了地面上。
与此同时。
伴随着一股无可名状的凝重气机,从长街尽头那里辐射过来,令那白羽控制的飞在天上的黑色群鸟,全都不安的鸣叫起来,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
哗啦啦~~
漫天飞鸟,‘哄’的一下,全都飞散向了四面八方。
整条长街上的百姓们都看到了漫天飞鸟四散。
“东家,聂儿!”
盖掌柜望着那个方向,胸膛微微起伏,不可置信的道: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几位宗师级的高手在这里交战,搅动风云,让他们的酒肆毫无疑问成为了天下最危险的几个地方之一,堪比秦王宫,各大禁地。
他一直在祈求,东家和聂儿千万不要这个时候回来。
没想到……
还是回来了!
“姜兄!”
吕不韦同样心中苦笑。
这个时候,多出姜兄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呢?
但很快吕不韦就发现了事情似乎不太简单。
主要是,他意外的看向月神、云中君还有廉颇等人,只是眼睛死死地望着长街尽头那里牵着小孩子,走来的青年,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什么?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姜兄?”吕不韦心有猜测。
旋即,
不敢置信的看着四大宗师面前的那把木剑。
难道……
不,不可能吧!
此时。
在月神、云中君等人只是眉头都紧皱的看向了那个牵着孩子走来的年轻人。
在他们的感应当中。
伴随着那年轻人朝着这里走来,似乎连同他头顶的天空都在朝着这里挤压,移动,直至让他们的呼吸都有一些不畅了。
姜太一牵着小盖聂移步走来,至了那小木剑旁。
盖聂脸蛋红扑扑的,脸上仍残留着一些神晕目眩的激动。
“足下是何人?”
李牧脸色冷峻,手中长矛仍闪烁着冰寒的锋芒弧光。
姜太一将木剑交给小盖聂,慢悠悠说道:“你们在我酒肆面前打来打去,怎么还问我是谁?”
“你是这里的那酒肆东家。”
廉颇显然是见过姜太一面的,尤其是那日他来这里买酒,甚至还为这年轻的东家定下的“一日只卖一坛酒”的规矩所碍。
最后,他甚至还给此人留下了一句“年轻人不可锋芒太露”的叮嘱。
现在看来。
廉颇神情凝重,心中自责,当日竟然看花了眼,没有想到此人有如此强大的内功修为。
不止廉颇再次见到姜太一之后,心中动摇,怀疑了自己当日的眼光。
“是他们?”
少女月神和云中君徐福对视一眼后。
可以清晰看见。
少女的双眸内闪烁着不可思议的惊奇和自我怀疑。
怎会?
半日前,她才和云中君与这手牵孩子的青年擦身而过。
她甚至看出来了那青年身边孩子的未来,不同凡响,有望成为一尊天下著名剑客。
但这青年……
在她当时看去,分明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男人。
即便是现在。
笼罩在白纱下面的少女的眼眸,不断闪烁,竟还是得出了和当初一样的答案。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就是个普通人。
可……
她望着那青年脚下的木剑,就是这把剑,划开了他们四大宗师的真气。
这种用剑的手段。
剑,一飞而来!
太过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