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远看着电视里正在接受采访的医院院长和那个保安,主持人正夸张地说着两人对于这次破案的功劳,而电视外,安如心正趴在桌子上,教安子墨画画,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电视里在讲些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再说安如心抱着安子墨和周翰远离开太平间回到店里后,已经是将近傍晚了,安如心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身边的周翰远,正要说话,手机响了下。
将安子墨放到地上,安如心掏出手机,发现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未读短信,于是打开,看了一眼后,就愣住,随后,抬眼看了看周翰远。
周翰远见安如心表情有异,问道,“怎么了?”
安如心赶紧放下手机,摇头,“没什么。”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明显了,安如心赶紧又转移周翰远的注意力,说道,“翰远,晚上一起吃饭吧?”
周翰远笑起来,刚要答应,忽然看到马路对面忽然一闪而过一个身影,立刻沉下脸。
安如心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
“今晚先不吃吧,我想起点事,去处理一下。”周翰远收回视线,放轻了声音说道。
安如心看了看他,一笑,点点头,“好,那下次再约。”
周翰远弯腰摸了摸安子墨的头,将他和安如心送上出租车后,脸上笑容消去,再次看向刚刚看过的那个方向,眼神狠戾——周思思,你竟然跟踪我!
安如心和安子墨直接回了家,煮了点东西吃了后,就洗洗睡了。
等安子墨睡着后,安如心又掏出手机,翻开那条短信——小心周翰远,他没有阴阳眼,接近你是为了紫眸!
安如心皱眉,想起周翰远总是拿在手上的罗盘,想起他捉鬼时略微奇特的手法,想起太平间走廊上与他穿行而过的女鬼……
周翰远,难道真的没有阴阳眼?
她并不相信周翰远是为了紫眸才接近她,但是,她连紫眸的事都告诉周翰远了,为什么他从来不曾提起自己没有阴阳眼的事?还有,这条短信,又是谁发的?
难道是……
安如心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她忽略了,摇摇头,将短信删除,关了台灯,躺下睡觉。
隔天,安如心跟安子墨来到店里,正在吃早餐,就接到了林晟打来的电话。
安如心撇撇嘴,心说,你也真能忍的,居然到现在才打电话来。于是站起来,拿着牛奶,走到一旁,接通手机。
“在吃早饭?”林晟听到她唏哩呼噜喝什么东西的声音。
“有事啊?”安如心问道。
隔了一个多月,再次听到安如心的声音,听她声音里一丝丝的散漫和懒洋洋的劲,林晟又觉得心律不太稳了,微微一笑,“晚上有空么?”
安如心喝完牛奶,捏扁纸盒,说道,“干嘛啊?”
声音又变得有些戒备,林晟继续说道,“有个晚宴,陪我去。”
安如心翻了个白眼,心说,有钱人啊,整天到晚不是这个宴就是那个会,烦不烦啊?摇头,“没空。”
林晟笑起来,“下午6点我去接你。”说完,挂断电话。
安如心嘴角抽搐地放下手机,回头,看向竖着耳朵朝自己这边偷听的安子墨,摇摇头,说道,“墨宝,下午妈咪带你去九华观找姑妈吧?”
安子墨立刻答应,“好啊好啊!小德子上次说要带我去山上打鸟呢,我要去打鸟!”
安如心笑了下,走过去,拿起个包子啃了一口,心里琢磨,自己被林晟拖下泥潭不要紧,她的墨宝可不能跟她一起被这个男人纠缠住了。
……
林晟并没有等到约定的时间,就见到了安如心。
安如心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手推开门,怔怔地朝他看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秦岚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正低着头要跟他接吻。
听到声响,秦岚没有动,继续低下头来。
林晟的表情就变了,将秦岚从身上掀开,站了起来,看向门口的安如心。
安如心迅速阖了下眼,然后又睁开,脸上露出笑意,边往后退边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秦岚听到安如心的声音,转过脸来,随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哦?林晟,原来你今晚还安排了重头戏?”
林晟的脸,史无前例地阴沉了下来,冷冷地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秦岚,抬脚,朝外走去。
秦岚笑了笑,理了理头发,也跟着起身,去打扮换衣服,准备晚上的这场林晟精心设计的晚宴。
林晟走出办公室后,就见安如心正在电梯口等电梯,见他出来,扭头就朝安全出口走去。
林晟快步追了过去,下了两层楼,才将安如心拽住。
安如心在他说话前,先转过头来,朝他笑道,“正好有事经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哈。”
林晟低头看着一个月没见的安如心,好一会儿,忽然说道,“笑的真难看。”
“……”安如心甩了甩胳膊,想甩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
“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晟又说道。
安如心笑了笑,“林总不用介意,是不是我想的那样都无所谓,反正咱们也只是合作关系。”
林晟皱了眉,看这样无所谓的安如心,让他很不舒服。
大概是林晟的视线太灼人,安如心撇开了眼,看向窗外,继续说道,“林总,我想起我店里还有点事,今晚的晚宴我就不……唔……”
安如心的话没说完,就被林晟捧着脸,一下将剩下的话吻了回去。
安如心被他亲了个搓手不及,忽然想到他刚刚还和秦岚接吻过,一阵阵的恶心就涌上心头,于是用力地捶打起林晟的胸口。
然而,就是这样激烈的反抗,却让林晟的亲吻变得更加疯狂。
安如心只感觉到他凶狠地吻下来,一手箍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一丝动弹,一手托着她的头,不让她能半点避让。嘴里,那人的裹缠与侵吞,让她愈发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