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寒墨把楚灵溪抱得更紧,后者脸唰的红到了脖子。
“北溟寒墨,你放尊重点!”楚灵溪使劲从他的怀抱里挣脱,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嘶!”北溟寒墨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楚灵溪这才发现他的胸口受了伤。
楚灵溪有些内疚,放缓了说话的语气,“你先放我下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北溟寒墨终于勾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依你。”
他把她轻轻放下,她退开几步,转过身,走去了窗前的木桌。
桌上的药箱里,有止血药和纱布。
楚灵溪逐一取了,走回来的时候,北溟寒墨已躺在了床榻上。
“起来,忍一下,我给你换药。”她说。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沉缓的呼吸声从那具妖魅的身子里传出,透着厚重的疲惫。
“喂,北溟寒墨!”楚灵溪把药罐和纱布放在床边,抬手去晃北溟寒墨,可后者依然双眸紧闭。
楚灵溪在床榻边坐下,附耳在他胸口,噗通、噗通……他的心跳缓慢而有力。她直起身子,用手轻轻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像烧开的水。
“累成这样不好好在金德苑休息,跑来我这海棠苑兴师问罪,何必呢?”楚灵溪一边自言自语般数落北溟寒墨,一边专注地为他上药、绑纱布。
睡梦中,他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更加苍白。
楚灵溪忽然很想分辨一下他在说什么,但折腾了一夜她也累了,眼皮不住地打架,终于在给北溟寒墨缠好纱布后,再无法抵抗困倦之感,伏在床边沉沉睡去。
……
第二天,楚灵溪醒来时,发现和北溟寒墨同床而眠,不禁大惊。
她试着动了动手脚,可无奈北溟寒墨的一只大手正重重地压在她的……胸上。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就在这时,北溟寒墨忽然翻了个身,悠然转醒。
楚灵溪一时紧张,赶紧闭目装睡。
一阵清香袭面,她未料到北溟寒墨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多谢爱妃昨夜悉心换药,本王搂着你睡了一夜,此刻甚觉舒爽。”
该死,难不成昨晚他是装睡?楚灵溪很想跳起来揍他一顿,可一想到他的手刚刚放在她胸上,她便咬咬牙忍了。
北溟寒墨看着装睡的楚灵溪,不免觉得好笑,却一直冷着脸,说话的语气也绷得严肃,“本王知道你没睡,所以有话直接说了。”北溟寒墨说着话,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越过楚灵溪翻下了床。
听到这里,楚灵溪不得不睁开双眼,蹭得坐直,双目如鹰般瞪着他。
“说!”她说得不带任何感情,他却听得心情更好。
“浣儿为你私自出府打掩护,并在对质时欺瞒本王,不罚她难以服众。”
“所以?”
“本王罚她去后厨洗一月的碗,吃住都要在后厨。”
“可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浣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昨晚你给我换药时,小齐子已经把浣儿带去后厨了,错了就是错了,本王不会改变主意。”
“你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人带走?”
北溟寒墨挑挑眉,一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看着楚灵溪,“这是荆王府啊,本王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