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不是有保姆吗?”宛星又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她担心自己照顾不好,懊恼道:“这件事你还是让军桥另外找人吧。”
“倩妮和你年龄相仿,你不用做其他的,主要负责和她聊天,让她心情保持畅快就好。”虽然沈军桥没有具体宛星要做些什么,不过林以南不想让宛星整天忙上忙下,所以特意声明。
“越发搞不懂你们到底要干嘛,若是找一个说话聊天的伴儿,倩妮可以去附近的公园走走,这样不仅有人聊天,还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宛星,你这个提议不错。”站在楼梯口的王倩妮忽然笑着喊道。
宛星和林以南的目光同时望向王倩妮,沈军桥扶住她的手一直未松开,脸上一直带着耐心的笑意。
“妮妮,你刚刚怎么答应我的?”沈军桥以为王倩妮要顺着宛星的意思,急忙小声的提醒了句。
林以南面色也有了微恙,不解之间,把担忧的目光落在宛星的脸上,林以南第一次发现宛星的侧颜也那么好看,不说话的时候,如清新脱俗的百合花,静静的开放着,连同清香缤纷在鼻间。
宛星脸上露着恬静的笑,心底稍稍松口气。
王倩妮回看了沈军桥一眼,笑容一直保持在唇边,在沈军桥的搀扶下来到客厅,走到宛星面前,笑吟吟的说完刚刚没说完全的话:“宛星,你不知道军桥每天有多忙,这孩子以后生下来肯定不会叫他爸爸,因为他爸爸每天都不见人影,而且我每天一个人出去也没什么心情,刚刚听你那么一说,我这兴致就来了,以后有你陪着我,我早上就可以去公园散散步什么的。”
宛星浮在脸上的笑容骤减,一时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应答王倩妮。
“宛星,我们毕竟也算得上好朋友,好朋友有求于你,你没有拒绝的道理吧?”沈军桥跟着在旁边打起了哈哈,一只手扣着王倩妮的肩膀,似乎在示意她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王倩妮极其配合的说,“宛星,我爸妈去世得早,好多事情我都不懂,有时候孕期常识问吴妈,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所以平时我有什么不清楚的,你可以上网帮我查查。”
听到王倩妮说自己父母不在世时,宛星心口堵得慌,不由想起自己来。
如果她换在王倩妮的那个位置,心里一定很希望有人作陪在身边吧?
宛星内心一番挣扎过后,朝林以南看了一眼,多有不自信的答应,“我答应留下来照顾你,可是我要是做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多多包涵。”
宛星终于松口答应,林以南心里紧绷的弦也随之放松,脸上展露着温润的笑意,明亮的眼神投掷在宛星身上,眼里如同倒映了璀璨的星河。
“宛星,谢谢你答应我们的请求。”沈军桥显得尤为激动,紧握住宛星的双手,像是感谢救命恩人一般。
王倩妮脸上的笑意也格外灿烂,趁宛星埋头之际,调皮的朝林以南眨巴了下眼睛。
林以南面露微笑,而宛星心里却装满了心事。
从南市回来,她没有给沈棠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口口声声说是他的姐姐,临走前却一声不吭,虽然她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带回滨城的,可沈棠心里未必这样想。
在林以南和沈军桥聊天时,她好几次都想开口向沈军桥询问沈棠的电话号码。
他们是兄弟,彼此间的联系方式应该有吧。
沈伯拿走了她的手机,而她从未给沈棠打过电话,即使那个电话躺在她新的手机电话薄里,她也没有半点印象。
“宛星,他们大男人聊天很无聊的,你跟我上楼,我有东西给你看。”王倩妮见宛星一脸心事的样子,以为她坐在那感到无聊,笑着喊道。
“去吧。”林以南抬头投以一抹微笑给她。
宛星轻轻的点了点头,心情再抑闷,也不能把坏情绪传染给其他人。
王倩妮带引她上楼后,先是带宛星到了她的卧室,然后让她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若是不喜欢里面的装修风格,大可以提出来,她可以让装修工人按照宛星的意思重新装修一遍。
宛星忙说满意,心里却被王倩妮的话语给惊到了,觉得这样说也太过夸张了一些。
她只是答应照顾王倩妮到宝宝生下来,并没打算长此以往地住在这里。
随后王倩妮又拿了她与沈军桥之间的婚纱照给宛星看,共赏之间,听见王倩妮幸福不已的感慨:“结婚之前,老是和沈军桥吵闹,结婚后,身上的戾气不知不觉散去了,为对方考虑得多了,自己也成熟了不少,还是结婚好。”
宛星唇角溢着笑,可心里却空空的。
忍不住在心里遗憾的想,如果她和林以南之间没有闹过分手,没有发生之后的种种,他们也步入了婚姻殿堂了吧?
一阵恍惚过后,她把视线继续停留在相册上,看到照片上幸福的一对璧人,笑容掬在嘴边,安静的欣赏着。
“妮妮,宛星,下楼吃饭了。”宛星正看得专注,沈军桥进了卧室,见宛星正在翻看他和王倩妮的婚纱照,忍不住趁机打趣宛星一句:“宛星,你要是肯把心底话说出来,某人明天就可以给你一场世纪豪华婚礼。”
听到沈军桥在头顶的笑声,宛星心虚的合起相册集子,满面通红的装傻,“这些照片拍得真好。”
沈军桥脸上的笑意挡不住,看着宛星,不可思议的说:“没想到宛星也有装傻的时候。”
“沈总,您不要再拿我和以南开玩笑了,不仅他尴尬,我也难为情。”她当然听得到沈军桥那话里的意思,所以直接把言语挑明。
“宛星,他嘴皮子犯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王倩妮似乎担心沈军桥惹宛星生气,忙走到宛星身边帮腔。
沈军桥碰了一鼻子灰,不过见王倩妮兴致不错,脸上的笑意没有减淡过。
吃饭的时候,林以南体贴的往宛星碗里夹菜,她筷子不自然的顿了顿,抬眸,发现对坐的王倩妮和沈军桥把好奇的眼神落在宛星的碗里,她原本打算制止林以南替自己夹菜的行为,可不想扫了大家吃饭的兴致,只好一声不吭的埋头吃饭。
一顿饭过后,林以南的电话响起,宛星无意识的朝他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眉头拧巴得很紧,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见他把电话挂断,抬起头来,视线刚好与她相对。
宛星脸刷的一下红了,像是做贼被抓了个正着,眼睫眨巴间,故意偏离视线,成功逃脱了与他对视下去的尴尬。
“军桥,倩妮,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先回去了。”林以南站起身,告辞之前,目光一直没有朝宛星那个方向看去,只是在出门的时候,他有所留恋的看了宛星一眼。
宛星的眼神虽然是似有若无,可眼角的余光清楚的感觉到了林以南投射过来的注视。
不知道为什么,林以南在眼前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想躲,离开后,她的心仿似被掏空了般,失落得慌。
沈军桥送林以南出门,王倩妮一直紧握着宛星有些微凉的手,笑着说没事。
宛星抿唇不语,觉得自己没有照顾王倩妮,反倒受王倩妮的照顾。
“你说易天找到了?”林以南出了沈军桥的家,拿起电话就冷冷的问。
一阵沉默之后,朝沈家大门口看了一眼,接着驱车离开。
灯火辉煌的夜,林以南驱车去往滨城赫赫有名的娱乐场所——枫林晚。
他接到了千洛寒的电话,千洛寒在电话里气息不匀的说找到易天了,让他开车到枫林晚。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寻找宛星的下落,竟把打听易天这件事给落下了,虽然一直在派人去追踪,但依旧没有消息,所以当听到千洛寒说找到易天后,他心里的怒气上涌,恨不得将易天碎尸万段!
枫林晚一如既往的热闹,宛星来过的次数不多,可是里面的服务员却对他记忆尤深,不仅是因为那张帅气绝伦的脸,还因为他不凡的气场和尊贵的身份。
“我找千先生。”林以南如炬的目光朝热闹喧天的酒吧审视一阵后,沉声道。
“林先生请。”侍应生恭敬的做了一个请姿后,然带着林以南前往贵宾区。
“林总,这边。”千洛寒率先看到林以南,起身招手示意。
林以南走过去,看了眼还算安静的四周,问询:“易天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向这里的老板打听过了,易天极其喜欢泡吧,玩女人,这会儿正在隔壁包厢快活呢。”千洛寒端起咖啡,慢悠悠的品酌,似乎在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将易天钳住。
林以南一阵安静过后,再次确认到:“你刚说易天在隔壁包厢快活?”
千洛寒点头,对易天的行径极为鄙夷,“我听说他之前欠了一屁股债,可是最近,他像是发达了一般,不仅交清了之前的所有欠款,还给了这里的侍应生不少小费,看来他在可可面前吹嘘自己多有钱,完全就是欺骗可可的卑鄙手段。”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既然他此时在风流快活,那我就让他好好享受身体被展览的刺激感!”林以南一想到易天加注在宛星身上的痛苦,他就恨不得在他身上划上几千几万刀。
“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千洛寒极为赞成林以南的话。
要不是他最近腿疾犯得厉害,他肯定会在易天出现的那一刻就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过后来一想,这事不能意气用事,好不容易才打探到易天的消息,要是被他打草惊蛇,以后要找到他,怕是难上加难。
林以南在弄清楚易天的房间号后,与千洛寒配合得十分有默契,在侍应生上完酒水之后,他身手敏捷的进了包厢,此时的包厢可真是一副活色生香图,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在林以南突然出现的那一刻起,本来欢歌笑语的包厢开始鸡飞狗跳,女的狼嚎鬼叫不听,因为那些女人没有穿衣服,林以南转过脸,用极其冷寒的声音命令道:“除了易天,其余人立马给我滚出去!”
虽然大多数人不认识林以南,不过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到,纷纷捡起地上的衣服退出了包厢,站在门口的千洛寒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认出来而乱了重要的事,特意用手挡了挡脸,等一干女人走后,他跟着进了屋,站在包厢门口,防备着随时有可能从包厢里窜出的易天。
易天明显喝了不少酒,站起的身子踉踉跄跄,上身没穿衣服,下身也只是穿了一个裤衩,那样子看上去和流氓痞子没差别。
林以南只要一想到那日他在宛星面前猖狂且恶心的笑声,他就难抑心头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易天的肩膀,用唇齿发出愤怒的声音,“易天,你一定是活腻了,才敢动我林以南的女人!”说完,一拳狠狠的砸进易天的肚子上。
“呕!”易天当即呕吐,酒气熏天的包厢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你们……你们简直没有王法了!”易天被林以南狠狠一拳下去,头脑似乎要清醒了些,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面前的林以南和千洛寒,嘴上逞能道:“等下警察过来,你俩死定了!”
林以南狭长的眸子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边的愈发阴暗,他止不住一声轻哼,丝毫不畏惧的说:“喝成这样,还记得报警电话是多少吗?”
“你们!”易天气急败坏,四处摸索手机,却寻找无果。
“我们怎么了?”林以南重新将易天攥到手中,如同老鹰拎小鸡一般,轻轻松松就把易天提了起来,嘲讽道:“听说易先生极其喜欢泡吧玩女人,可这身板儿,真担心你有些吃不消,我看干脆那玩意儿也不要了吧?”
林以南话音一落,易天吓得面色如土,整个人连连后退,手也情不自禁的护着自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连声求饶道:“两位大哥,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我真的错了……”
“错了?”这次不是林以南的声音,而是千洛寒嘲弄的声音,他走到易天跟前,嗜冷的眼神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接着一个酒瓶砸在易天头顶,顷刻间,易天的头部就有血流潺潺淌下。
“啊!杀人啦!”易天崩溃的大喊,伸手摸着自己头顶黏糊糊的一片,惊恐间,在包厢里鬼哭狼嚎。
眼下的易天,用吓得屁滚尿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千洛寒原本要继续用酒瓶砸他的脑袋,却被林以南制止了,“洛寒,让他遭受皮肉之苦,岂不太过便宜了他。”
“也对,想到宛星遭受的痛苦,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千洛寒眉心紧蹙,愤怒无处宣泄。
易天扒光宛星衣服的那一幕,如同噩梦一般在林以南脑海里挥之不去,既然他找到易天,一定要提宛星出口恶气。
“你要做什么?”倒在地上的易天惊恐万分的望着朝自己逼近的林以南,躺在地上垂死挣扎。
“你当日怎么欺负宛星的,我今天就要你好好尝尝被欺负的滋味儿!”林以南哪会亲自动手,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寒眸里的冷嘲意味越发浓郁,不出几分钟,几个高大的黑衣男就走了过来,将易天轻而易举的架出了包厢。
“你们……唔!”易天想要用声音来为自己争取些求生的能力,却在当下的那一秒,被黑衣人用胶布封住了嘴。
废弃的房屋里,被捆在大木椅上的易天奋力挣扎,几个黑衣人笔直的站在一旁,一副随时候命的姿势。
对面,皮制沙发上,林以南的目光鹰一般的犀利,狠狠的划过易天的脸庞,纤薄的嘴唇轻轻启动,“把他的手机通话记录调出来,看他和谁联系得最为频繁。”
其中一个黑衣男手握手机,几下便把手机里的信息和通话记录翻看完比,然后站在林以南面前,恭恭敬敬的报告:“总裁,根据他的通话记录和信息来看,最为频繁的是一个叫宋可可的人。”
宋可可!
林以南瞳孔猛缩,心脏也跟着急颤了几下。
他们之间竟还有联系?
林以南眸底一团黯黑,幽深的眼眸直至的盯着易天,用生冷而又强硬的语气审问道:“宋可可为什么还与你保持着联系?”
易天嘴角轻轻一撇,流露着很不屑的味道,随后轻哼一声:“想知道吗?除非放了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子?”林以南朝易天投去一记凌厉的眼神,冷峻的脸庞带着不怒自威的气焰,他把手机握在手上,唇角勾起一抹戏弄且嘲弄的弧度,“给你最后一次主动坦白的机会,如果你不说,我照样有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但后果是,你会生不如死!”
林以南行事向来是以理服人,可这件事对宛星的心理创伤太大,他岂能耐着性子与易天磨叽?
易天犹豫了一会,然后晦涩的眼神里含着一抹期望,小声翼翼的询问林以南:“如果我老实交代,你会不会放我一马?”
“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好不容易才逮着易天,林以南哪会轻易放过他。
易天满脸皱纹因为害怕而褶皱在一起,看上去极为懦弱和衰老。
“大爷,我叫您大爷成不?我求求您放我一马吧?我家里还有孩子,我要是短命了,我儿子就没人管了!”易天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动弹了下,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动静过大,掀起了地上的尘土,一下子,他便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他现在这副德行,倒和他那狼狈的面容有得一拼。
“大爷?”林以南站起身,走到易天面前,居高临下中,狠戾的眸子如同一道疾驰的风从易天脸边刮过,语气格外寒冽:“今天你就是叫我亲爹,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林以南说完,朝两侧的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随后,俩黑衣男把易天身上仅剩的裤衩都给褪去了。
“啊!”易天发出一声惨叫,某处疼得快要了他的命。
林以南冷眸扫过去,再一次沉着怒气问道:“要是再不说,你这命根子就不保了!”
林以南面色峻寒,语气冷得坚冰,没有一点恐吓的意思,却无形中给易天制造了压力。
刚刚那一脚踹下去,疼得易天龇牙咧嘴,多少也给了他一些教训,倘若再不识趣,岂不是找死。
“我……我……求求您们,不要再打我了,我告诉……告诉你们!”他额头的血流还没有干,淌在眉心中,在灯光下,格外的触目。
林以南眯起狭长的眼睛,冷如坚冰的视线停放在眼前十分狼狈的易天身上,厚沉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寒冷,又一次问道:“整件事的经过我要你一字不漏的告诉我,如果有半点隐瞒,我绝不会饶过你!”
他每一个字都冷如蚕豆般从他口中蹦出来,强大的气场加威怒的震慑力,吓得易天彻底焉了气。
“这件事是我受宋可可那臭婆娘的指使,在她知道温宛星要去她家时,她急匆匆的叫我去她家演一场戏,说我演得好的话,自然不会亏待我,让我假装占她便宜,等温宛星到了,肯定会出手帮忙,那时候我就可以顺势欺负她,她还说欺负得越过分越好!”易天嘴角淌着血,说完这些话,脸上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后悔不已的说:“以前我只是爱好赌博,自从摊上了宋可可那个臭女人,我的运气一直不好,打牌一直输不说,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东躲西藏,本以为你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没想到还是成了落网之鱼……”
林以南简直不敢相信整件事是宋可可幕后策划!
他的眉眼冷意至始至终未稍减半分,凉冷的眼神里是厚沉的怒意,他手握成拳,拨通了沈军桥的电话,三言两语的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告知了宋可可现在所住的地方,最后一句尤为愤怒:“连捆带绑也要把她给我带到我面前!”
电话那头的沈军桥已经睡着了,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惊得提了不少精神。
王倩妮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的问:“这深更半夜的,谁打来的电话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老婆,你继续睡,我这事一刻也耽搁不得!”沈军桥一边穿衣服,一边安抚王倩妮不愉的情绪。
“大半夜的,什么事比你陪我和儿子重要!”王倩妮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意见很大的闹腾。
沈军桥微皱着眉头,他一向害怕王倩妮发脾气,再说这半夜三更,隔壁还住着宛星,要是把她也惊醒了,这事情就麻烦了。
他面露为难,在王倩妮额头落下一个吻,快速的节奏让好好的安抚成了对王倩妮无理取闹的敷衍。
王倩妮哪能轻易放过他,一把拽住他还没有系好的领带,怒不可遏的追问:“你是不是外边有女人了?”
面对王倩妮眼底愤怒的光芒,还有她那无中生有的怀疑,沈军桥真是有理说不清,面露苦色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倩妮,你先冷静点,医生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你怎么偏不听呢!”
“不让我生气也不难,那你老实告诉我,刚刚的电话谁打的,让你去干嘛!”王倩妮根本不接受沈军桥的言语安慰,好不容易才逮着了制服他的机会,哪能这么轻易放他走,要是孕期都不能保留自己一点地位,那下半辈子不老是受他气,不管沈军桥对她如何,从嫁给他的那一天起,王倩妮就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她母亲那样,一辈子受男人的欺压,所以她才大半夜与沈军桥喋喋不休。
沈军桥彻底没辙了,又不想耽搁了林以南交代的事情,坐到床边,特小声的对王倩妮说:“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必须得给我保密。”
“咱们是夫妻,不管什么事,总得有商有量的,你放心吧,我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要是这事真的十万火急,我二话不说就让你去!”王倩妮尽量顺着沈军桥的心意,然后一脸好奇的等候沈军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之前宛星不是被一个恶人欺负了吗?以南一直在打听那个男人的下落,晚上以南接到的那个紧急电话估计就是有关那个男人的事,现在一切真相都明白了,幕后主使就是宛星的好姐妹宋可可,我现在趁黑去捉拿她,把她带到林以南面前!”
“你是说那个男人是受宛星的好姐妹指使?”王倩妮感到不可思议,十分鄙视的说到:“这算哪门子的好姐妹嘛,竟然这么心狠!”
“好老婆!现在宛星住在我们家,你得好好对她。”沈军桥紧绷的脸上露出一道欣慰的笑,然后握住王倩妮的手,叮嘱道:“这件事与宛星有关,你必须得替我保密,千万别在宛星面前说漏了嘴。”
“我当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要你这么瞒着我,早说我就不磨叽这么久了!”王倩妮心头的怀疑散去,松开攥在手中的领带,然后趁机给沈军桥说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瞒我,不然我就会胡思乱想,没有什么比你在外边找女人更可怕!”
沈军桥简单的梳洗过后,回到床边,在王倩妮额头亲吻了下,随后急匆匆的说:“你再好好睡一下,闲得无聊就和宛星出去走走,别闷坏了。”
这话听得王倩妮心头美滋滋的,她细声细气的说:“你放心吧,宛星在我们家不会受任何委屈。”
她前后的态度变化完全是一头发了怒的小狮子转变到现在的温顺小绵羊。
沈军桥出了门之后,一刻不得闲的往林以南告知的地点赶去。
彼时,废弃的房子里,林以南坐在皮沙发上抽着烟,吞云吐雾间,心口却疼得厉害。
想到宛星与宋可可之间的姐妹情深,此时心底竟一阵拔凉驶过。
他一个旁观者都那么的痛心疾首,若是宛星知道这一切都是宋可可有意为之,她心底该有多难过!
“林总,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此时正耷拉着脑袋的易天忽然抬起头,整张脸都被血水灌溉,气息奄奄间,犹豫不决道。
“说!”林以南抬眸,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愤怒。
“前几天,那臭女人让我追查温小姐的下落,说有人出高价让我索了温小姐的命!”易天心想,只要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就可以全身而退,所以打算全盘托出。
“那个背后出高价的人你知道吗?”林以南手攥成拳头,愤怒的火焰贯穿了整个身体。
那一抹心惊肉跳不为别的,而是想到有人竟觊觎宛星的性命!
“起初不知,可之后有了一点点眉目,只是不敢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她?”易天也拿不定,只是推测,面对不远处那道冷得惊人的目光,他颤巍巍的说到:“那人正是林总的太太——聂凤婷!”
“你说什么!”林以南几乎是拍座而起,难以置信的问出声。
“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以宋可可的能力,她不可能出手那么大方,对方给予的酬金是一千万,说实话,我当时听到这笔数字,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一时见钱眼开的我,就答应下来了……”
“混账!”林以南一个箭步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是给易天一巴掌。
他许久没那么愤怒了,愤怒到不动手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掐死眼前这个为了钱昧着良心做事的男人。
“林总,您不要生气,我只是把那笔酬劳拿去抵了些赌债,至于加害温小姐这件事,我还没有想好。”易天意识到自己触怒了林以南,急忙言语补救。
林以南眼神凌厉,狠狠的瞪视着吓得连连求饶的易天,怒不可遏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是不会为了眼前人的求饶就放过替宛星讨回公道的机会。
要不是他先一步找到宛星,那宛星极可能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里,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坐回原来的位置,静等沈军桥把宋可可带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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