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南岳枫抱起来的雨梨此刻双颊已经变得通红,因为被点了哑穴而不能说话,只能用两只瞪得想铜铃般大小的双眸看着他。
丫的,姐姐还没有看够。而且,这男人不就是来找蓝姐姐的吗?怎么就这么带着她走了?
唔,不对,她现在应该想的并不是这些,丫丫的,她现在正在被绑架啊。而且,还是自称认识蓝姐姐的男人。难不成是想用自己来威胁蓝姐姐嫁给他?
是了,蓝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而且那么温柔,一定很多男人喜欢的。
话说,她又不是蓝姐姐的什么人,为什么绑架的不是蓝大哥,而是自己呢?
额,对哦,她不会武功啊,蓝大哥的武功她见过的,比起姐姐来强多了。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她姐姐就那么点三脚猫功夫,哪儿能同她未来姐夫比?
就在袁雨梨东扯西想的时间,南岳枫已经将她带出了天下第一庄,而她却全然不知,还在脑子里想着为什么绑架的偏偏是她。
轻轻将怀中的人放在了床上,解了她的哑穴。看着已经发愣了许久的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将她带回自己家了。
“小丫头,小丫头。”
“嗯?”雨梨迷糊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hello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额头滴下几滴冷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嘎————
“小丫头,你是不是生病了?”南岳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头疼的问道。
看着向自己额头伸过来的一双大手,雨梨终于是缓过了神。“呔,你个采花贼,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本公主可不是那么好采的哦。”
南岳枫转过了身,坐在了凳子上,端起了茶杯轻啄了一口。“小丫头,你觉得你有什么好让我采的?”
言外之意就是你没姿没色的,谁愿意去采你?
跟着自己姐姐混久了,雨梨当然知道面前的男人说的意思是什么。双手插着腰,“你丫的给本宫拿琴来,本公主要才有才要色有色,你还不满意咋地?”
piapia拍了两下手掌,外面就有丫鬟拿了琴出来。“光说可不算数,既然琴都拿来了,就请姑娘弹奏一曲吧。”
恭敬的将琴放在一旁的琴架上,默默的退下。
挽了挽自己的衣袖,南岳枫稍稍别开了眼睛。这丫头真的会弹琴?看这模样,分明就是想要大干一场啊。
缓缓的坐落在琴架面前的小凳上,小手抚了抚琴身。居然是焦尾琴,看来这次她是捡到大便宜了。
当雨梨挽起衣袖的时候,那南岳枫就已经移开了目光,所以雨梨眸子里的贪婪他并没有看见。
轻触于琴上,‘铮’的一声响了起来。南岳枫听着这声音唇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一个音都弹不出来,还自称才女?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清脆如何黄鹂般的歌声从她口中流出,指尖在琴上跳动着,一个个音符像是有了活力一般引人入木。
南岳枫转过眸,痴痴的看向了一脸认真的雨梨。这一刻,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
他仿佛看见了那清冷的楼间,站着一个孤寂的女子。她正眺望着远方,像是在等待着谁归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毕,雨梨睁开了自己迷醉的双眸,看向了正怔怔看着自己南岳枫。赶紧将手放在了自己胸前,“那个,虽然本公主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个才女,但也不是你能采的,明白了吗?”
眼看着就这一秒钟的时间又恢复为逗比状态的袁雨梨,南岳枫只能是点了点头。“是,公主殿下是尊贵的,在下只是一个卑微的生意人,怎敢对公主有什么企图。”
“嗯,那就好。”雨梨板着一张脸将手放下,走到了他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爹娘会在意你嫁给一个女人吗?”
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丫头说话怎么总是那么难以理解?男人还可以嫁给女人吗?他怎么不曾知道袁国还有这等律法?
“哎哟,我只是问你在不在意而已,你在想什么啊?”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袁雨梨明显的已经感到有些无聊了。
耐心被磨光,她就像是个患有多动症的小孩子一样,四处转悠着。“喂,你家花园在哪儿啊?”
“你家有花儿吗?”
“花儿多不多啊?”
“花儿香吗?”
“有没有本公主最爱的风铃花啊?”
南岳枫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听着她一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耳朵都已经麻木了。
“喂,本公主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啊?”袁雨梨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拉住,让他停了下来。
转过身,双眸有些复杂的看向了她。“丫头,我发现你身上真的有能让人抓狂的本事。”
“哈?”袁雨梨一脸迷惑的看着他,她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吧?怎么就让人抓狂了?还有啊,抓狂明明是姐姐教自己说的,怎么这个男人也会啊?
啊,对了,这个男人好像还没有告诉她他的名字呢。难道是怕自己缠上他,所以故意没有告诉自己的?
丫丫的,她可是袁国尊贵的公主呢,怎么会紧趴着一个男人不放?“喂,你怎么这么自恋啊?”
自恋?南岳枫狐疑的看向了她,他好像没有做什么看似很自恋的事情吧?“丫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你丫的才发骚了,你全家都发骚了。”袁雨梨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在说自己发骚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南岳枫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妹妹,已经在床上躺了几年了,都不见醒来。这次去天下第一庄,本来是想看看翎儿,同蓝田宇商量办法的。
他居然为了翎儿的事儿而忘记了自己妹妹的事儿,真是该死。
看着忽然运起轻功飞走的人,袁雨梨愣住了。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好厉害,好牛叉啊。
不对,自己似乎被丢在这儿了诶。不,不是吧?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袁雨梨忽然害怕了起来。要是遇见主人家了,或者是下人,她该怎么说?说她是被人绑来的?似乎并不会有人相信吧?
“该死的臭男人,居然把本宫丢在这么大的地方。”
袁雨梨破口大骂着,已经在这院子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的她终于坚持不住了,靠在了一颗大树上闭上了眼睛。
让姐休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真的累死了。
袁雨梨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了。她倚靠着的那棵树上,一抹樱红的身影正慵懒的斜靠在那上面。
时不时睁开妩媚的双眸向下瞟两眼,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当袁雨梨再次醒来时,睁开眸,看见的便是粉红的床帏。支起双臂坐起身,眸子四处扫荡着。她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赤着双脚下了床,房间内所有的装饰物都是粉色的,本应该很喜欢,可是,为什么她却感到了森冷?
身子打了个冷颤,快步的跑到床边,将被子扯下来围在了自己身上。谁这么变态啊?居然把她衣服全脱光了。
“你醒了?”雨梨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身子微微颤抖着。
银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有那性感的下颚露在外面,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
流星大步走到了她面前,挑起她的下颚,那双眸子里有着一丝恐惧。“别害怕,爷不会伤害你的。”
袁雨梨看向他的眼里满是不相信,“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夫君,因为再过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了。”南宫易轩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开始调戏起了她来。
他还从未对女子有过兴趣,这个女人是第一个。
“夫、夫君?”袁雨梨别扭的说着这个令她陌生的词语,“你丫的有毛病吧?自己长得丑不敢见人,还想抢占别人的妻子。”
别人的妻子,南宫易轩没有在意别的,只注意到了这一句话。“你已经嫁给别人了?”
额,她什么时候说过了自己已经嫁人了的?没有吧?有吗?有吗?袁雨梨歪着脑袋使劲的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啊,她想起来了,抢占别人的妻子这句话,貌似意思就是自己就是那个别人的妻子了。可是,并没有啊,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又不是说自己就是别人的那个妻子了,“你搞错了吧?我说的别人的妻子,是指的被你拐来的另外的一些女人。”
“原来如此。”听见雨梨的回答,南宫易轩瞬间明朗了。“那,你以后就可以叫我夫君了,我的好娘子。”
翻了翻白眼,“谁是你的娘子了?你有娶我吗?什么时候娶的?我怎么不知道?”
袁雨梨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这句话,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挖的一个坑。
只见那银色面具下细长的双眸狐疑的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娘子何必这般心急,待夫君我办完事儿归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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