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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长孙珏重重的力道,许琳琅忙喊道:“韵贵人刚刚怀有身孕,皇上这样做让她情何以堪——”
“韵贵人是韵贵人,你是你,你还是好好想一想你几次三番反抗朕,让朕情何以堪吧!”长孙珏冷冷地说道,接着就伸出了手。
刚才他已经触及许琳琅的脖颈,他发现那脖颈白肌似雪,异常光滑,有一种让人向下探幽的诱/惑,他决定就在这里,就在此时此刻,要了许琳琅!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口传来一句轻声的问询:“贞夫人哪里不舒服?”
听出是韵贵人的声音,许琳琅瞬间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对方这是在替她解围,更是在替长孙珏打圆场。
一句“贞夫人哪里不舒服”顿时将长孙珏的不堪悉数掩盖过去,毕竟从远处看,长孙珏的行为也有可能是在照顾许琳琅,而许琳琅被压在长孙珏身下若是不细究,也有可能是角度的问题。
于是,一场风花雪月的强要就这样戛然而止。
长孙珏直起身,看向身后淡然似水的女子,眸底风轻云淡,他就是这么善于掩饰,就是这么无耻!
就算前一刻还浑身兽/性,只要一回到作为皇帝的状态,就又是一副冷酷犀利的样子。
对此韵贵人习以为常,从前他佯装宠幸她,让她发出一声声呻/吟,她就知道——他善于掩饰。
既然那个时候她都选择了默然,更何况如今她和他还有了孩子。
想到这里,韵贵人缓缓迈过门槛,看向长孙珏微微福身说道:“臣妾让皇上久等了,还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今日并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在你这里好好歇一歇,”长孙珏不动声色地说着,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这个时候他都觉得韵贵人不真实,为什么不真实呢?
因为她太完美了,她完全就是他想象中的女人——全身心地爱着他,同时又接受他有很多女人。
他在她身边时,她给予他作为一个女人的全部,她跳舞给他看,让他放松,他甚至可以透过那曼妙的舞姿嗅到满池荷花的芬芳。
她给他做栗子糕,并烹得一手好茶,他喜欢那样的意境,白衣翩翩,宛若阆苑,有两次他甚至沉沉地睡过去。
她理解他,真正地为他悲伤,为他难过,为他担心,甚至在他说了“很想要一个孩子”之后,她在佛前发下重誓——“只要能怀上一个孩子就算是因为而失去性命也不后悔”。
于是,他给了她怀上他的孩子的机会。
他是有目的的——
百里明熙太过妖艳蚀骨,再加上又有宿命在身,他不敢给。
柳解语倒是合适,可是他试了几次,对方总:。:也怀不上孩子。
至于许琳琅,他倒是想,可惜对方侍寝了那么多次也没动静。
接下来就是其他宫妃,但她们不是太俗气,太肤浅,让他没有胃口,就是他偶然临幸之后也没什么动静。
扒扒捡捡只有韵贵人即合她的心意,又有可能怀上孩子,所以他给了她。
不得不说她做的很好,每次侍寝的时候总是让他很放松,让他一点一滴地释放男人的欲/望,让他想要——
她知道什么时候他想要什么样的感觉,她总是给的恰到好处。
在那六个夜晚的欢/爱里,他仿佛重新感受了一次生命,他看着她白肌胜雪的身体,嗅着她发间淡淡的荷香,他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那样做着想做的事。
没有征服的欲/望,没有挑逗,更没有抵死纠缠的犀利,他那么自然,那么舒畅地享受着她,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欢/愉。
如今,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很高兴,因为这个孩子对他很重要,是他堵住朝堂上那帮老匹夫的砝码,更是他想要的。
他,的确很想要这个孩子!
他想要看看在那一场水到渠成的欢/愉之下,会生出怎样的孩子?
想到这里,长孙珏看向韵贵人问道:“沐浴之后,身体可轻松一些?”
“好多了,”韵贵人微微一笑,从晴儿手里接过一碟栗子糕,走上前,轻声说道,“这是中午的时候蒸好的栗子糕,本来臣妾想蒸好后就给皇上送过去,结果去了一趟御花园耽搁了,刚才臣妾去沐浴之前特地让厨房热了热,请皇上尝一尝还是不是之前那个味儿?”
“你做的当然都是那个味儿,”长孙珏拿起楠木筷子,从青花瓷盘子里夹起一块儿栗子糕送入口中,细细品尝,接着点了点头。
这让韵贵人一阵欢喜,她微微一笑,接着看向许琳琅说道:“贞姐姐也尝尝这栗子糕是不是合您的口味?”
听到这里,许琳琅拿起桌案上的筷子夹了一块儿栗子糕放入口中,接着她就感觉到一阵醇厚的香甜自舌尖弥散开来——
不得不说韵贵人这栗子糕做的很好,甜而不腻,甚至有淡淡的清香,最最关键的是一般的糕点很容易粘牙或是太过松软,不成型,而韵贵人这栗子糕却是形似荷花,食之疏松。
这让许琳琅一阵好奇,不由得问道:“兰儿如何做出这等色、香、味、形俱全的糕点?”
“贞姐姐谬赞了,”韵贵人微微一笑说道,“这栗子糕的色是用了泡荷花的雪水,所以看起来玉洁冰清又有些淡淡的红晕,至于这香,兰儿手头东西不多,便用了荷叶与姐姐给的青山绿水泡制的茶水,至于这味,就是板栗磨成粉再加上莲子磨成粉,形最简单,不过是用了荷花的模子将糕点定型,然后又敲出来。”
“兰儿这栗子糕真是精致,难怪会让皇上赞不绝口,”许琳琅轻声说道,接着她又想起什么,打趣道,“兰儿自己做的吃食如此讨巧,如今你怀有身孕,怕是再没人能作出:。:这么讨巧的点心了。”
被许琳琅的话提醒,长孙珏看向韵贵人说道:“这些吃食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一切以腹中胎儿为重,你若是想吃什么,朕会让御膳房特地给你做的。”
“臣妾谢过皇上的体谅,只是臣妾不过贵人的身份,不适合请御膳房特地为臣妾准备吃食,”韵贵人听了长孙珏的话,轻声说道,眸底是一片清浅。
她在吃、穿、用、度这些方面所求很小,在她看来只要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就算是让她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但长孙珏显然不这样想,要知道韵贵人腹中的胎儿不但是韵贵人的,也是他长孙珏的,更何况这孩子还十分重要,所以长孙珏很希望韵贵人能在怀孕后吃好一点。
想到这里,长孙珏沉沉地说道:“你现在身怀有孕,不过是让御膳房准备一些吃食,并不算违背宫规。”说着,就准备喊来沈公公,让他去传旨。
见此情形,韵贵人忙看向许琳琅,许琳琅对此心知肚明,她很清楚韵贵人之所以推辞并不仅仅是因为让御膳房给她准备吃食可能违背宫规。
于是,许琳琅看向长孙珏,沉沉地说道:“皇上对韵贵人的一片体谅,真是让臣妾羡慕。”
“你羡慕什么?韵贵人身怀有孕,不过还是一个贵人的位份,而你什么都没做,就是正二品夫人,”长孙珏冷冷地说道,眸底是一阵不悦。
这让许琳琅十分不快,要知道若不是为了让韵贵人少遇到一些危险,她才不会硬着头皮触长孙珏的霉头呢?
想到这里,许琳琅一阵嘀咕:什么嘛,好心好意为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着想,到头来却得了这么一句编排,这要是在从前,她绝对闭上嘴,立刻走人。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但眼下情况特殊,如果许琳琅不阻止,没准儿长孙珏就真的那么干了,到时候韵贵人面临新的危险不说,还会让她许琳琅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许琳琅忍住心中的不快,看向长孙珏问道:“既然皇上知道韵贵人身怀有孕,不过还是一位贵人,那么皇上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升一升韵贵人的位份呢?”
“你以为朕不想升韵贵人的位份?”长孙珏冷冷地说道,“当初韵贵人侍寝的时候,朕就说过只要韵贵人能怀上孩子,朕一定好好待他们母子,可是待他们好的方法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升韵贵人的位份。”
“那么皇上是在担心什么吧?”许琳琅不动声色地问道,她想既然长孙珏这个时候不升韵贵人的位份,就一定是忌讳什么。
按照昭南的风俗:孕妇怀孕前三个月不宜让人知道,以免冲撞了胎儿。
如今韵贵人已经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长孙珏却依然不升她的位份,联想到之前在御花园发生的那一幕,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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