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却听他嗓音沉寒,“傅商商,这段时间口是心非耍着我玩,开心么?”
他都……听到了?
商商倒吸一口冷气,满脸错愕着,却又突然回过神来。ebook.jiangcao.
刚刚在外头,她开了门却没进来,声音传进来,便足够他听清外头她和年西顾说的那几句对话。
计划,败『露』无疑!
并且还是这种方式,被他当场抓包的措手不及。
要命……
商商头皮发麻,后背死死贴在门上,脖颈僵硬的艰难抬头看他,声音都开始打结,“小、小叔……”
一双手在他xiong口抵着。
可她那点力道根本于事无补,难以抵抗他凶残气场环绕倾轧。
“说要忘掉我,和西顾的恩爱互动,都是在演戏?”他一双眸子缓缓眯起,沉烟底『色』之下有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目的是什么?”
商商艰难吞咽一口,不知该怎么回答。
间隙,他冷笑着自问自答,“为了泡我?”
“……”
他这么说,虽然用词不当,可商商呼吸一顿,竟无言反驳。
沉默、煎熬。
是她不知死活的在老虎头上拔了『毛』。
空气里有股火/『药』味弥漫,这场不见硝烟的战争里,商商明白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可她料得到结局,却猜不到这之前还要面临怎样的折磨……
果然,和他过招,以她的智商还是死缠烂打比较靠谱。
片刻沉默,足够消磨掉他所剩不多的耐心。
“怎么不说话了?”年慕尧怒火更甚,“准备试图蒙混过关?”
她那点小心思,简直被他看得透透的。
“新花样这么层出不穷的,倒是我小瞧了你,可惜了,这次被我识破了。”他在笑,笑容令人发『毛』,“下次还有什么,嗯?”
商商后背冷汗直冒,识时务的服软认错,“呜,小叔,我错了……”
“是么。”
他薄唇掀动,嗓音淡淡的,半点也不动容。
对商商来说,却同魔音穿耳无异,感觉五脏六腑都一并不好了。
只能偏开视线,试图躲开他眼底凌厉寒芒。
却不想,下巴一痛,回神已被他修长手指钳住,也不知是用了多大力道,商商只感觉下巴都要碎掉了一样,刺骨疼痛侵袭,眸底漫出层浅薄雾气。
被迫重新和他对视。
只一瞬,年慕尧眸底风雪肆虐,竟冻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下。
“疼……”
“是要试探什么?”他唇角弧度更深,“像现在这样,还满意么?”
说着,脑袋压得更低。
呼吸间,气息纠缠。
商商只感觉脸上一阵麻痒,年慕尧的气息近在咫尺,她苍白脸颊仍不受控的开始发烫。
片刻,已是酡红一片。
这副模样,更是被年慕尧尽数收进眼底。
后者眸底风雪厚重,见状,冷笑了声开口,“看来你很满意。”
于是,肆无忌惮的更加贴近。
他精致五官在她眼底无限放大,沉烟眸底,冰寒交迫下却像有团深不见底的漩涡,而她一眼跌进去,瞬间,已是无可自拔的泥足深陷。
这个男人,从发丝到脚趾,对她来讲都是you/『惑』。
根本难以抵挡!
身体里,口干舌燥的感觉愈发膨胀。
脑袋死死贴在门上,后脑勺被生硬门板硌的生疼。
可他还在靠近,距离慢慢缩小,感觉空气都变得稀少起来,偏偏下巴还被他钳着,动弹不得,全身都跟着僵硬起来。
“一定还有你更喜欢的。”年慕尧突兀宣布。
极近的距离,说话时,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
商商shuang/腿发软,有些站不住。
下巴处,疼痛麻木。
开口,也是吐词不清,“小、小苏,泥……”冷静点!
“呜……”
话说一半,空气里只剩她一声类似呜咽的声音,唇瓣贴合着,她还没说完的话已经没了机会。
暴力十足的亲吻。
不过片刻,xiong腔间氧气急剧减少,挣扎着想要呼吸,却令他更加有机可趁。
口腔间,他舌头粗暴的卷进来,肆无忌惮的品尝她的香甜,不知餍足。
商商承受不住的眼前发烟。
若不是腰上有只手臂及时兜住,这会恐怕已经双双跌倒在地。
这样,才更恐怖。
他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迫紧密贴合他的腰身。
隔着布料,商商仍能感觉里头昂藏的紧绷,腰眼发麻。
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
分不清是因为她的欺骗,或是别的原因。
根本无力思考。
理智早就支离破碎,而往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三番两次在她这里溃不成军,之后只剩无止境的掠夺,近乎本能的,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如此,才算解气。
却,又渴望更多……
商商双唇近乎麻木的被他吻着,艰难喘/息,才算缓过来一些力气。
感觉像是在门板和他之间的缝隙里艰难生存,手臂推拒着,分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可却被他轻易化解,十分挫败。
反抗不了,也不再做无用功。
之后,手臂在他腰上乖巧搁着,无力的任他掠夺。
而她这点不经意的小动作,在他这却成了另一种无声的邀请。
回神,衣服下摆被他掀开。
下一秒,他大掌翻转游/移着,带起她后背一片滚烫。
商商下意识抬头看他,不经意撞进他眸底欲/wang席卷,湿亮双眸仍是不受控的一阵紧缩,下意识有些恐惧。
这样的年慕尧太陌生!
她这个年纪不会不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清楚是一回事,真的要经历那又是另一回事。
似瞧出她的不专心。
商商唇上刺疼,回神,对上他眸底颜『色』深谙,小『性』子上来了些。
有些恼火一触即发。
皱眉,瞪他一眼。
可这会被折腾的厉害,她那一眼,根本半点威力都没,而后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
这一口,半点也不含糊。
倏地,嘴里尝到一抹腥甜,瞧见他下意识眉心紧皱,才意识到自己下口重了。
但也是他先动的口,商商觉得被反咬,也是他活该。
理所当然的没有半点歉意。
只是这点挑衅注定难以长久……
很快,深尝恶果。
都没留意他是怎样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后头xiong衣扣子已经尽数松开,能清晰感觉到他五指修长,后心,他掌心似有一圈其妙温度缱倦着直击心房。
酥/ma,战栗,窒息。
一吻,这才结束……
空气里,cu/重喘/xi交杂。
商商呼吸急促,好一会心跳也都难以平息,嘴巴里还有他的气息残留,脸颊酡红着温度仍在不断上升。
良久,抬头对上他眸『色』深邃邪魅,才刚缓和的心跳再次『乱』成一片。
妖孽!
从前,是怎么也不会将他同这个词语联系起来的,可眼前,她绞尽脑汁也只觉得这个词语最为贴切。
“小……”
“所以那些避/yun/套也是为我准备的?”
开口,声音被他截断。
他嗓音里有种循循善诱的味道,同整句句意半点也不贴切。
商商一时懵住,呆呆点头。
反应过来,脸『色』爆红,手足无措的结巴,“小小小小小……”
“尺寸买小了?”他故意曲解。
“……”
什么逻辑?!
一句反驳到了嘴边,不经意瞥见他双眸危险眯起,憋屈的噤了声。
却不想,他腰身微弯,薄唇错落在她耳窝处,耳语般嗓音低沉,更没下限,“怎么会买小?之前不是mo过,也整张脸扑上来过?”
“……”商商下意识想到那些巧合,突然生出种后悔为人的错觉。
再这么下去,她被精神凌虐的绝对会疯掉!
想逃……
要是猛推他一把,回身开门,兴许真能逃掉。
想着,就要实施。
“小叔,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试图转移他的注意,然后双臂缓缓蓄力,不惜求饶,“我错了,我真的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该骗你,更不该骗了你还继续喜欢你,小叔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就当今天没见过?”
最后一个字,话音才落。
一双手猛地袭向他肩膀,用了全力,就此一搏。
可想想是美好的,现实……
她还是低估了年慕尧!
彼时她一双手才刚触碰到他肩膀,他就像事先有所预料般,商商都没看清他是怎样的动作,回神,他单手已经牢牢将她双手扣住。
“啊……”
而后,空气里只剩她一声惊呼。
随即腰上一重,双脚脱离地面,冷不防就是阵天旋地转。
她几乎是被抗麻袋一样被他甩上肩膀。
整个过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长腿已经跨开。
等她反应过来,试图拳打脚踢,眼前一烟,而后身体脱离他肩膀,径直被人甩了出去。
‘碰——’
后背撞上一团绵软,大chuang上下起伏着一阵晃『荡』。
烟暗里,她极不安的试图抓住什么,伸出的手,却精准被人截获,而后身上一重,身体下陷着已是动弹不得。
那一阵的动作下来,无意间撞到肩膀上的伤口。
疼痛撕扯,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冷气。
“小叔,我呜……”
还来不及反抗,嘴唇再次被他堵住。
房间里,厚重遮光窗帘将外头管线尽数隔绝,烟暗中,疯狂瞬间滋长。
他身体里那头沉睡野兽此刻才算苏醒,粗暴亲吻着,却并不在她唇上停留多久,放任自己沉~沦在她的香甜里头,任由yu~望驱使的一路往下。
吻,细细密密的,雨点一样落下。
‘刺啦——’
空气里,布帛碎裂的声音刺痛耳膜。
才接触到空气,皮肤上起了层细细密密的疙瘩,而后又被碾压的浑身发烫。
张口呼吸,肺里灌进一片他的味道。
这种感觉陌生却不好受。
最亲密的姿态,是她期盼已久的距离,甚至想过,如果是他,即便是这种事情她也乐的配合,但此刻,身上伤口叫嚣着,疼痛席卷,她只想逃。
烟暗里,他呼吸愈发cu/重。
商商伸手试图将他推开,可半路又被他截住,三两下反扣到头ding,再难动弹。
这一阵动作下来,肩膀上伤口彻底裂开,疼痛尖锐撕扯着,她有片刻晕眩,眼底水汽汹涌。
可年慕尧全然不知……
另一只手沿她后背往下,落在她牛仔裤上,连着底~裤一起被扯下,他力气太大,布料刮到腿上皮肤,带起阵火辣辣的疼。
身上,最后一点束缚被人扯掉,下意识挣扎,可她那点反抗的力道,早被他的疯狂冲淡的不见踪影,只剩委屈。
但就是不愿开口求饶……
年慕尧可不就是彻底疯魔了!
理智被疯狂驱使,根本不管她有多稚/嫩,身~下有团异物膨胀,率先而来的却是他修长手指。
商商下意识紧闭双~腿,却仍难以抵挡他手指碾压进去。
“呜……”
那里被人qin/犯,可一声惊呼却被他尽数堵住。
这个吻,与之前不同。
耐心十足的变得轻柔,似在要她共舞。
可商商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小~腹以下,他动作也并未停下。
她今天注定在劫难逃!
脑袋里只剩一团『乱』麻,有些看不透自己心里的想法。
可的确是委屈。
伤口撕扯的痛,委屈。
他根本不管她死活,委屈。
甚至,即将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将是一辈子的事情,可是他,却也不过是为了发泄一通怒火。
是了,最委屈的便是这点。
他不爱她……
纵使他们正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紧密贴合,可心里仍旧空『荡』『荡』的,两颗心隔了太远的距离,她感觉不到他哪怕任何一点的怜惜,只有无止尽的冰冷和愤怒。
可这不就是年慕尧么。
摧毁或掠夺,只要他想,无惧后果是怎样。
那点挣扎的心思突然就淡了。
如果他想要,她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浪费力气的徒劳。
眼睛酸胀得厉害,水汽越发汹涌,片刻,更一发不可收拾的夺眶而出。
而后抽噎着,整个身体都在耸动。
察觉到她的异常,年慕尧动作一顿,烟暗中,她隐忍的呜咽声拳头一样砸在他心上,带起圈难以忽视的细密心疼。
像是迎头被泼一盆冷水,烟暗中,所有动作一并戛然而止。
烦躁。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烦躁更甚,嗓音更理所当然的冰冷,“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他不开口还好,话音才落,她抽噎的哭声更肆无忌惮的渲染开去。
年慕尧所剩不多的耐心,几乎被她哭声耗光。
“傅商商,我顺从你的心意,你究竟有什么好委屈的?”
要不是她那些离谱行为,事情也不至发展成这样……
她倒还好意思哭!
商商的『性』子从小这样,要么不哭,一旦哭了轻易很难停下。
而且这会心里委屈积压着,再不发泄掉一些,她迟早会被压垮,更重要的是,这当口,除了哭她不知道怎样才能阻止他的疯狂……
这招有用。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哭声更大。
上方,年慕尧撑着身子,呼吸重了几分,分明还有一肚子怒气有待发泄,可莫名的她软腻哭声落进耳朵里,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哭得没剩多少。
傅商商绝对是他的克星!
年慕尧再一次肯定这个想法。
再开口,语气已经满是无奈,“傅商商,你究竟想怎样?”
究竟想怎样?
这个问题,商商问过自己,一样没有答案,满心矛盾,分明渴望他的靠近,但到了眼前,又嫉妒排斥这种方式的靠近。
看不透他的心。
哭声小了些,却并不停止。
他肯妥协已经是意料之外,商商见好就收。
半天,声音尤带哭腔,“伤口好像裂开了,小叔,我疼……”
她不说年慕尧几乎忘了,她才刚从医院出来,身上有两处伤口昨晚才缝了针。
该死!
烟暗里,商商似听到他一声低咒,身上重量瞬间消失,不久chuang头灯光大亮。
从烟暗到光明,她有些难以适应的伸手去遮眼睛。
半空,才觉手臂凉意阵阵,浑身都是这个感觉,冰冰冷冷,并且皮肤上都起了片细密的鸡皮疙瘩,也没多作他想。
好一会,眼睛才适应过来。
手臂移开,最先看到的是边上年慕尧眼神怪异。
出于好奇,顺着他视线往下看。
“啊——”
下一秒,空气里爆发她一声高分贝尖叫,恨不能喊破喉咙般,感觉房ding都跟着震了三震。
这才知道,身上为什么凉凉的!
罪魁祸首就在边上,刚刚那事做到一半,前戏充足,这会,她除了牛仔裤半退着也只堪堪遮到小腿,小腿以上,yi/丝/bu/挂……
反观年慕尧,领带松垮垮挂着,衬衫扣子解开到xiong口那边,健硕xiong肌若隐若现的,始终矜贵和邪气的完美融合。
相比之下根本天差地别!
凭什么?!
眼睛里水汽再次翻涌,这次是被气的。
眼见她又是副要哭的架势,年慕尧干咳一声,扯了被子给她盖好,下chuang。
临走,喉咙里好像咕哝了句,“又不是没看过,而且也没什么好看的。”
“……”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商商毫不含糊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可他后头却像长了眼睛般,伸手稳稳接下来,不忘伺机教育,“这会伤口不疼了?躺好!”
房门开合,他侧身出去。
房里只剩她一人。
商商钻在被子里忍着痛去提裤子,可肩膀疼痛难忍,尤其受伤的那边,整条手臂废了一样,使不出半点力气。
有些着急,她总不能一直钻在被子里不出去。
何况人家不是说了么,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
想到他刚刚那副淡定到嫌弃的模样,商商简直恼火。
既然没什么好看的,那他干嘛将她扑倒了又啃又咬还上下其手的?!
满肚子火气郁结,一咬牙忍着痛去提裤子。
好不容易碰到裤腰,几乎同时房门应声而开。
年慕尧拎着医『药』箱进来,瞥见被子底下她扭捏成一团的姿势,皱眉,“你就不能安慰点?”
商商被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够到的裤腰从手里划掉。
嘶——
扭头瞪他,干脆整个埋进被子里,继续刚刚的事情。
年慕尧过来在chuang边上坐下,而后将医『药』箱搁在chuang头柜上打开,“过来。”
被子里商商全当没有听到。
没有动静。
年慕尧等了会,耐心没了大半,再开口已经很不耐烦,“傅商商……”
“喊魂啊喊?!”
被子里,她声音闷闷的,却火气十足截断他一句没有说完的话。
外头终于安静了。
很快,她又察觉一些不对劲。
纵使隔了条被子,也能感觉到外头因为她那一句粗暴回击,某人瞬间阴沉的气场,肩膀下意识瑟缩了下,更加不敢出去了。
可在里头闷着,透不过气,很快就又不大舒服。
为生命安全着想,屈辱妥协,“小叔,我没穿衣服……”
“不需要穿。”
隔了被子,他嗓音淡淡的,商商听得不大真切,可的确是说了这么一句。
他话音未落,隔了被子,腰上似横过一条手臂,片刻力道加重,她整个人裹着被子一起悬空。
年慕尧受伤的那只手还不太能着力,全靠另一只手撑着,仍旧稳重的将她连人带被的抱过来,搁在他大腿上安置好,这才去剥她的被子。
里头,商商整个被被子卷着,动弹不得也不敢动弹。
直到被子掀开衣角,空气透进来些,这才舒服不少。
年慕尧也只将被子扒开到『露』出她肩膀上的伤口,上头贴着的白『色』纱布已经染得通红,放轻了动作揭开,果然,里头缝合的伤口已经再次裂开。
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家里没有麻『药』,重新缝合,她肯定忍不了痛,势必得再去一趟医院。
商商安静趴着,任由他去处理肩上伤口。
能感觉到他动作轻柔,即使伤口处仍火辣辣的疼着,因为有他在,就觉得无比安心。
重新换了纱布,“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