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轮满月高高地挂在夜空当中,每当这样的月亮升起便总能激发地上的野兽那狂躁的欲望。~蓝~~~,..我已经选定了的目标,但与以往的行动不同,今天我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我的身边多了一位帮手。
李潇潇不动声地看着我,就像在用眼神对我说:确定要这么做?
我轻轻点了点头,并用非常隐蔽的动作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年轻女人点指、确认了一下。我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好!
李潇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无奈,随后她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希望眼不见为净。我并没有理会李潇潇的反应,坚定地回过头去,我有一万个理由干掉那个家伙。
于是,我动手了……
“天亮请睁眼,被害人是严冬生,请留遗言。”法官用无奈的笑容望向严冬生说。
“怎么回事?居然是我第一个被杀了?”严冬生一边露出满脸惊奇的表情一边望向在座的众人。
杀人游戏的乐趣就在于判断谁是杀手,早早被杀的人只能作为看客坐在一旁,游戏的乐趣自然大减,而作为这次生日聚会的主办人,严冬生竟被第一个“淘汰”出局了,这结果不仅让他本人感到诧异,就连其他人也都非常惊讶。随后,包括严冬生在内的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我。醉心章、节亿梗新
或许严冬生不能第一个“被杀”已经成为了这个游戏里不成文的规矩,其他人都严格遵守着这条规矩,只有我这个不熟悉“规则”的“外来人”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结果也不出我所料,所有人都认定我就是杀手,并将我成功送上了“死刑台”。
是的,我被抓到了,被一群医大的研究生。
我其实并不擅长应对这种聚会,不过李潇潇很想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她的同学,毕竟我俩的关系在过年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虽然我至今依旧不太确定我所产生的这种情感是否真实,但我也并不想随便地否定它。而且李潇潇虽然看出我内心的冷漠,却并没有因此而远离我,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或许这也是我选择靠近她的原因。当然,如果可以不用参加这样的同学聚会就更好了。
好在她也向我保证过,类似的聚会只此一次,我只要露个面,让她的同学知道一下我这个人就足够了。
我本来也只是想按照她说的,来这里随便露个面,应付一下。不过,当我看到严冬生的时候,我却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跟我一样戴着一张假面具,他脸上的笑容也是假的,这场聚会对他来说同样索然无味,他也一样在扮演一个掩人耳目的角。当某个特殊时刻来临的时候,他一定会摘下现在这张面具,现出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的。
不过他还是个新手,就像大学刚毕业时候的我一样,所以我轻而易举就看穿了他的伪装,甚至看到了他心中的阴暗面。但有所察觉的人似乎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整个聚会的过程中,严冬生也一直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或许是这些学心理学的研究生都很善于观察其他人的内心,也可能是“同类”的直觉,总之我注意到了他,他也同样注意到了我。
在一轮游戏结束之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并在洗手池那里我“巧遇”了严冬生。
我冲他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特意为刚才破坏了他的游戏兴致向他道了个歉。
严冬生立刻摆手道:“不要紧,只是个无聊游戏而已,不用那么认真。是他们太在意我的身份了,总想给我面子,我只能配合着表现出他们希望我表现出的样子来,有时候做人还真是累啊。”
做一头可以随意放纵的嗜血野兽可要轻松得多了!
我点头一笑,“人生如戏,全凭演技,是?”
“没错!我爸是个商人,但也是个赌徒,他从小就告诉我,永远不要让你的对手看穿你的想法,所以我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我听潇潇说,你是个刑警?”严冬生饶有兴趣地把话题转到了我的身上。
“是在刑警队,不过我是技术人员,不配枪的。”我解释道。
“不配枪不代表不破案,其实技术人员有时候才是真正破案的幕后英雄呢!”他兴致勃勃地恭维着我,而笑容看起来则非常地假。
“破案这种事是讲求团队合作的,每个人都是英雄,不存在幕前幕后。”我很官方地回应了一下。
“你们的回答还真是一模一样。”严冬生冲我笑了下,然后说:“我有个警察朋友,我问他关于破案、功劳之类的事,他也是跟你一样的回答方式,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在警校里老师都这么教的。”
“也许。”我敷衍着回答道。
“你这人还挺有趣的,不如下一次换个环境,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一下,还是我说的那位警察朋友。现在你们肯定不认识,他还是个分局实习的小警员,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能聊得来,而且我们玩的东西你可能会感兴趣。”说着,严冬生用手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射击?”我试探着问了下。
“是打猎!不过你放心,是合法猎场,有警察在场,你觉得我们会做越界的事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严冬生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邀约,又像是在试探。
“总闷在实验室里也确实有点乏味,多谢你的邀请,只要我时间充裕,一定会去的。”我并没有理由让严冬生失望,同时我也希望他在猎场上的表现不要让我感到失望,另外我也的确有兴趣见见他的那些朋友。
这场聚会一直持续到凌晨1点多才结束。离开酒店的时候,严冬生又特意单独把我叫到一边。他看起来似乎有点醉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比我大,我叫你声林哥,下次我出去玩的时候一定叫上你,不过你得自己来,打猎是男人的游戏,不能带女人的,明白吗?”
“明白。”我微笑着点头应道。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非常满意,他便不再纠缠我,然后在司机的搀扶下进了自己车。
等到严冬生的车开走之后,李潇潇才走过来笑着问我说:“你们在聊什么?就跟老相识似的。”
“他只是邀请我去打猎而已,而且让我别带你一起去,说打猎是男人的游戏。”我说。
“你该不会真的有兴趣参加?”
“我只是敷衍一下而已,毕竟都是你的同学,不能不给面子。”
“其实这个面子你可以不用给的,严冬生这个人嘛……稍微有那么点问题。如果不是我那些姐妹非要让我今天把你带来让她们见见,我才不会介绍你跟严冬生认识呢。”李潇潇叹着气说。
“怎么?难道他有什么不良嗜好?你那么怕我从他那学坏了?”我望着李潇潇的眼睛打趣道。
“那倒不至于,就是觉得……”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走。”说完,她便挽着我的胳膊,和我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在把李潇潇送回宿舍之后,我哪也没去,直接开车回了家。至于严冬生这个人,我觉得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观察他,甚至还要观察一下他朋友。所谓物以类聚,或许这次我的狩猎名单当中可以一次性添加上好几个名字,这对我来说可是一次难得的大丰收。
而还没等我到家,高岩的一通电话却把我从狩猎的幻想中拉回到了现世里,在市南郊盘山的“死亡弯道”那里有人出事了,他要我立刻带好工具箱赶过去。
这很奇怪,死亡弯道在东安非常有名,因为有山阻挡,对向开过来的车彼此是看不见的,所以经常出现交通事故,“死亡弯道”也因此而得名。不过从高岩急促而紧张的语气来看,事情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交通事故那么简单,所以我二话不说,立刻调头赶去了现场。
大批的警察已经在距离出事地点五十多米外的地方拉起了隔离带,并用明亮的信号灯示意来往车辆停止通过。我把车停在了隔离带外面,然后徒步朝着死亡弯道那里走过去,但我一路走来却没有看到任何车祸的痕迹,只在几盏聚光灯下面看到了一堆碎肉。
“你肯定没见过这种车祸,肯定又是大案子!这次要是再破不了案,估计咱们所有人都要卷铺盖卷走人了。”袁晓非一边撇着嘴冲我说着一边朝着地上那摊碎肉指着。
我走过去看了眼,那一大摊碎肉其实是一具尸体,死者起码在弯道这里被人反复碾轧了几十次,最后支离破碎得变成了一摊散在盘山公路上的肉泥。
不过我的视线只在这堆“肉泥”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被不远处死者的汽车吸引了过去,因为那辆车我刚刚才看见过!
那好像是严冬生的!
“确认死者身份了吗?”我立刻问袁晓非。
“我都说了是大案子!死者叫严冬生,是严振举的儿子!”袁晓非摊着手说道。一下“黑暗边缘”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