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我老公。”蓝冰朵从回忆中回来。
房间里,残烛最后的一点光消失尽,思想偏向回忆里的蓝冰朵没有注意到眼前男子笑容更是扩张了些,越发显得魅不可挡。
“竟是我认错了人吗?”
蓝冰朵心头失落,心微微颤痛了起来,他因救她跳进那碧波汹涌的大江之中,她灵魂来到这里,那他呢?江底那么深,他又不会游泳……….
越是往下想,蓝冰朵心中的痛就增加一分,她来到这里一直忽略着这个问题,不敢去思考,不敢去想像,不敢去理会结果,可如今,一模一样的脸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想,痛至双眼,清水般的咸液布满眼眶,转过脸去,泪水就从双眼中涌了出来。
“是小朵认错人,还望三殿下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打扰三殿下了。”说完敏捷地从进来的那窗跳了出去。
欧阳容和抬起的手抓住的只是她的余香,她这模样,真叫他心怜。
这女人有正门不走,怎么就偏爱跳窗呢。
蓝冰朵本想留宿客栈,一摸衣袖,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竟然忘了带银子,最终权衡下,惟有南宫锦晨的长青台最适合收留她一夜了。
蓝冰朵很快便来到了长青台。
南宫锦晨对于蓝冰朵的到来很是惊讶,看到蓝冰朵泛红的眼眶,冰冷的脸上扬起怒意。
“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敢欺负我,刚刚夜风太大沙子进眼,把眼睛都揉红了。”蓝冰朵呵呵甜笑着。
见她不愿多说,问题应该不大,南宫锦晨便不再追究。
玄烈正站于一边,若不是他刚好碰到蓝冰朵在大门前,门卫也不会放她进来了,这些都是天安国的官兵自然不认识蓝冰朵。
“锦晨,现在宫里关了宫门我回不去了,我能不能在这借住一晚啊?”
“当然可以,不过没房间已满,你就和我睡一间吧。”
听完这句话,玄烈不由多看了南宫锦晨几眼,嘴边扬起玩味的笑容。
“这个不太好吧,要不你借我点银子,我到外面住客栈就行了。”
“我也没银子在身,以前我们都同睡过一张床,现在有何不可。”
今天,他耐着性子陪那连玉公主游了一天的湖,虽然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但那女人总是有意无意粘上来,她身上浓重的水粉味弄得他自己都些头晕,自己可都是为了她,不要回点补偿怎么行。
玄烈这时,眼睛瞪得更大了。
原来,早就睡一起了啊。
“那时候不一样啊。”那时候她才多大?现在她可是个正常的女人,哦不,正常的少女。
“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同。”
蓝冰朵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很不一样啊,我现在发育好多了。”
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笑声,玄烈手握拳头放在嘴边掩饰性地轻嗯了几声,蓝冰朵顿时又有一种想自己被雷劈晕的想法。
最后,她还是乖乖地跟着南宫锦晨上了楼,乖乖地躺在他的身边。
“小朵,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只是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只有在她身边,才能驱散今天那个女人的味道。
“我知道,我是担心我对你怎么样。”说完,蓝冰朵有些尴尬,一双眼珠子乱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他的脸上。
南宫锦晨无声地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他平时一张冷脸,笑起来却如阳光大男孩一般清爽。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睡觉吧。”说完他便闭上了眼睛,他怕和她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吻上那两片诱人的唇瓣。
“好,晚安。”蓝冰朵也闭上了眼睛,设下所有的防备,安心入眠。
窗外,秋风吹得更猛了,不断扑打着窗纱发出呼呼声,树叶沙沙融合着风声,组成无名乐曲。房里,两人渐渐睡去。
天上明月微亮,一道灰色的修长身影站于一处房顶之上,仰头看着天上点点星光。
“主人,明天妖魔会分两道分别夺取吸魂玉轮,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书秦从未变过的容颜足以说明他不是普通人,留守在天安国快十年了,对人间也是有了一定的习惯,如果真是因为妖皇重新出世,破坏现在的一切,并非他所愿。
“你找我来,就是因为这事?”还是那面银色面具,在月光下的照耀下似泛着银光,风带起他灰色衣纱,瘦长的身姿可有几分仙人之态。
“是的。”
“书秦,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像这种问题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
他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他由他一手带大,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虽叫他为主人,可,在他的心中,他就是他的亲人,他在乎他胜于一切。
“明天,我要你尽可能地配合妖魔两界拿到吸魂玉轮另外两块碎片,这样,我想看的戏才会更加精彩。”
他邪魅地笑容扬起,身后墨发被风刮起,整个人如黑夜中的守夜精灵一尘不染。
“是。”既然是他所要的,赴汤火蹈书秦也会去做。
泰云山上,因着快到冬天,大雪飘飞得更凶,如白色瀑布,冰殿内倒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最起码没有雪风。
宛羽双手勾画着沉睡中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子凌,还差两片吸魂玉轮的碎片你就可以醒来,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你在此好好等着,明天我会亲自弄来。”
顿了一会儿,宛羽倚于正坐在冰块之上的男子怀中。
“我知道你一直爱的都是她,不过没关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现在她也早已灰飞烟灭,你终究还是属于我的,不过你该感谢我的,千年前,那杯堕仙胎的药都毒不死她与那人暗结的孽胎,到后来,那孽种还是一样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替你报了长眠禁锢之仇。”
宛羽一身碧绿色衣袍,脸上笑容在绽放着,倘大的冰室中,一红一绿的身影似相交于一起,她所说的话却是惊天秘密,只可惜景与影并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