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成在吴辰的家中,把自己的想法稍微说了一遍。』网.ㄟ
大意很简单,吴辰打了人砸了车毁了房子,肯定是要赔钱的,要不然他宁老大的脸面过不去。
现在他人死了,不过钱还得从他身上出。宁天成希望吴辰父母能将吴辰的尸体交给自己处理,器官什么的能卖的卖,赚一点儿是一点。赔偿款项不足部分,由他老人家帮忙出。
毕竟是在自家酒店的电梯里出的问题死的人,赔多少是要赔一点儿的。这些钱他会交给吴辰的父母,由他们亲手还给被欺负了的叫做单强的年轻人。
“好了,一共也没多少钱的事儿。我亲自来一趟也挺不容易的,你们要是能痛快答应,那最好了。我下午就让人把尸体从警局那里弄走。”
这一番话说得是凶狠霸道,用的是命令句,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朱阁劝住自己姐姐,止住了她的哭声,安慰道:“活着的人要紧,活着的人要紧。咱们就听了宁老大的话吧,至少自己不用往外掏钱!”
宁老大见朱阁在那劝,也懒得戳在这儿听结果,带着人离开了。
朱阁跟姐姐、姐夫摆事实讲道理,尽量往开了劝,“尸体毕竟只是尸体,本来就是要火化的东西,不要看的太重。再说了,咱们就算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姐姐你先答应下来,其他的咱们再说!”
说着话,他手腕上挂着的一串桃核链子塞到了姐姐的手里。这链子他已经带了几十年,还是小时候姐姐给他做的。
这么多年来,他只把这链子摘下来一次。当时他失手杀了人,准备自,而他的姐姐逼着他逃跑。理由很简单,以当时的法律来说,自等于自杀。
朱阁那会儿年纪不大,没有跑的勇气,与姐姐拉扯之间拉坏了手链。珠子一颗颗滚落,朱阁眼看着姐姐蹲在地上把它们捡起来,这才算是冷静了一些,听了劝,活了下来。
现在轮到他劝说自己的姐姐了,“不答应,就等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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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老大来到疗养会所,偷偷摸摸的推开了女儿女婿的房门。看到女婿跟女儿大中午的在那里分床睡,而且睡得很香,心中很是喜悦。
段云是一点儿也没察觉有人进来,抱着枕头还在那里说梦话,“嗯……腰疼……”
宁老大一听更开心了,以为昨晚二人劳累过度,累得说梦话都喊腰疼。
“明年夏天可以抱孙子了!”
等这两人醒来的时候,被屋子里喝茶看新闻的宁天成吓了一跳。
“爹,你有毛病啊,我们睡觉你进来干什么嘛!”
宁天成故意板着脸,向自家闺女则问道:“你们俩怎么分开睡?小麦,人家救了你两次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知恩图报呢!”
宁小麦心说,怎么我就非得以身相许是么?
换做平时听了这话,她肯定是哼上一声不理宁天成。不过现在不一样。她可是答应了段云,要帮忙假装情侣的。于是笨拙的扯起了谎话,“我俩昨晚太累了,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肯定睡不好。所以就分开。哎呀,反正以后时间有的是,想睡在一起什么时候不行?”
段云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楞楞的看着这对父女,右眼皮一个劲的跳。‘是左眼跳财还是右眼跳财来着?’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宁天成抓着段云要领他去公司。
“跟我来熟悉一下业务,见一见人。”
“又见人?!”段云可没打算真的给这宁天成当接班人,连忙表示自己有自己的事业。
“啊?事业?也对,你能拿出几十万上雪山搜救小麦,应该也不缺钱的。可是你为什么住在那种老旧小区呀?”
段云被问的哑口无言,“我这不是突出一个低调么。财不露白……”
“你这做正经生意的,有什么可低调的。”宁天成皱了皱眉,随后确认道:“是正经生意没错吧?”
段云连忙把马克达蒙和滴金号打捞的事情说出来当挡箭牌。恰好这个新闻宁天成刚才刷手机的时候见到过。
“我知道我知道,说是刚刚打捞出了不少黄金。”
“第一批打捞出来的金条价值两百万美元。”
“小钱而已嘛。”宁天成皱了皱眉,“也就一晚上的出入。”他指的是赌博。
段云汗了一个,心说这资产水准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到目前为止他遇到的富二代中,等级最低的是林玉玉和她老爹。任若若家那边可就厉害多了,不过也只是个地方一级的房地产企业而已。至于宁小麦她老爹,要想数清楚他名下的产业,还是多找几个人一起掰手指比较好。
宁天成看不上段云这点蝇头小利,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整个滴金号上至少能捞出一亿美金来!”
“那你占股多少?”
“呃……”他肉身占了百分之十。毕竟一分钱没投,把机会让给了在股票里输惨了的任若若。
宁天成见到自家女婿迟疑起来,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
“算了,我这当岳父的也不好干预你太多。毕竟你已经自己奋斗出了一番事业来了,我这么生拉硬拽的你也不高兴,再影响你跟小麦的感情就不好了。”
说完这些,宁天成就把段云给放了,只是在三日后约了顿晚饭,其他的要求什么也没有。
宁小麦见到这情况简直震惊,“这还是我爹么!段云你真厉害,我爹他那么死犟的一个人你都搞得定。”
段云已经没心思吐槽这傻妞了。‘这是我搞定的吗?明明是你爹担你好么。’
宁小麦继续在这个疗养会所住着,段云则是出了院。然而麻烦事儿还有一堆,比如林玉玉那边的无故旷工,比如答应任若若亲手给她做饭吃。
然而最重要的,还是把单宁宁这个苦命丫头跟安排好。